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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冉老师满脸惊愕。
她怎么也没想到,许大茂说的本是实话,傻柱竟还去报复。
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如今竟将人害进医院。
这般品性,实在令人发指。
幸好自己没答应与他处对象,否则往后不知要受多少苦。
她重重叹了口气,问张浩然:
“许大茂现在怎么样了?”
张浩然摇头:
“听他媳妇说,还没醒过来。”
冉老师再次震惊:
“还没醒是什么意思?”
许秀接过话:
“伤得太重,许大茂至今昏迷,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要是挺不过去,唉……”
冉老师倒吸一口凉气。
原以为傻柱只是混账,下手重了些,没想到竟是这般严重。
她心中愤懑难平:
“傻柱太可恶了!”
“这样的人若不受制裁,简直天理难容!”
下午,冉老师在张浩然家吃过晚饭后道别。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听后找到了许大茂所在的医院。
顺着门牌号寻去,只见秦京茹正用毛巾为许大茂擦脸。
秦京茹面容憔悴,发丝枯黄,仿佛老了十几岁。
冉老师走进病房,轻声开口:
“我是冉老师,想来问问许大茂现在怎么样了?”
秦京茹闻声转头,憔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有些惊讶:
“冉老师?你怎么来了?”
冉老师看着眼前夫妻二人的模样,再回想往日相遇时他们恩爱精神的姿态,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愧疚。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哽咽着向秦京茹道歉:
“对不起……要不是我问你们傻柱的事,许大茂也不会遭这报复。”
“事情或许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抱歉。”
“这全都怪我!”
秦京茹见她如此模样。
赶紧上前劝慰。
“别这样,冉老师。”
“这真的不怪您。”
“我们也有责任。”
她说得在理。
先前那件事确实不能归咎于冉老师。
问题更多出在他们夫妻之间。
倘若许大茂没有嫉妒傻柱。
倘若她没有事事顺从许大茂。
他们也不会专程去学校门口“巧遇”
冉老师。
更不会引来后来一连串的不幸。
平心而论。
许大茂原本可以过得相当舒心。
可傻柱那一脚毁了他。
让他成了绝户。
为了报复。
他抢走了本该嫁给傻柱的秦京茹。
如今又搅散了冉老师和他的缘分。
而傻柱偏偏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冲动起来从不考虑后果。
只顾自己痛快。
也不知这两人是不是前世的冤家。
偏偏生在同一个院子长大。
假如。
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院落。
或许就不会酿成今日的悲剧。
但事到如今。
再说什么都已无用。
冉老师不忍心看许大茂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秦京茹。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钱不多。”
“但愿能帮你们渡过难关。”
秦京茹急忙推却。
章节目录 毕竟这与冉老师并无关系。
冉老师却执意要给。
把钱塞进秦京茹手中。
抹着眼泪转身跑开了。
她实在不忍再看这对夫妻的惨状。
四合院里。
眼下许大茂住院。
傻柱被拘。
刘海中也因为胡乱折腾导致轧钢厂出事,正被调查关押。
只剩下贾张氏偶尔发病闹腾。
偏巧不巧。
张浩然正躺在床上给媳妇孩子讲故事。
贾张氏又犯病了。
在院里跺脚叫骂。
即便家里做了隔音。
也挡不住那尖锐的嗓音。
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无非是骂秦淮茹不守妇道。
半夜跑出去和易中海鬼混之类的话。
很快。
全院的人都被吵醒。
张浩然实在头疼。
他真不愿理会这些琐事。
但贾张氏的嗓门实在太大。
只好起身披衣走到门外。
院里已聚满了人。
大家都对贾张氏极为不满。
可对方有病在身。
众人也只敢怒不敢言。
万一刺激到她。
掏出刀子之类的伤人。
那可就倒了大霉。
张浩然皱起眉头走上前。
阎埠贵苦着脸对他说道。
“小张啊。”
“你不是认识那位所长吗?”
“能不能请他帮帮忙。”
“把贾张氏送进去关一阵子。”
“不然她三天两头这么闹。”
“吵人是小事。”
“弄得大家整天提心吊胆的。”
听阎埠贵这么说。
周围人也纷纷附和。
都希望他想办法把贾张氏送走。
张浩然没好气地对阎埠贵说。
“一大爷。”
“别人不懂事就算了。”
“您是个老师,怎么也跟着掺和?”
“贾张氏是按规定在家养病。”
“能说抓就抓吗?”
阎埠贵叹了口气。
“我知道。”
“可是这……”
“唉……”
便不再多说。
张浩然说得对。
人家是按规定在家休养。
再大的官。
也得照规矩办事。
不能随意把人带走。
张浩然走到贾张氏面前。
问道。
“老太太。”
“你这又是闹哪一出?”
贾张氏见张浩然来了。
跳着脚告状。
“会禀大师!”
“我是在骂秦淮茹那个不要脸的!”
“她和易中海通奸。”
“给我家东旭戴绿帽子!”
张浩然朝她家门口望了一眼。
照理说。
贾张氏在外面闹出这么大动静。
秦淮茹早该出来阻拦。
可此刻却不见人影。
他走进屋里看了看。
只有小当和槐花两姐妹蜷缩在炕上发抖。
显然吓得不轻。
但依旧不见秦淮茹。
他点了点头。
走出门问贾张氏。
“那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贾张氏赶紧点头。
“我知道。”
“我看见他们进了地窖。”
“就把他们锁在里头了。”
张浩然觉得挺有意思。
“带我们去瞧瞧。”
贾张氏应声。
急忙领着大家走到易中海家的地窖门口。
她指着门说。
“我看到他们进去的。”
“然后我就拿锁锁上了!”
周围的人都没太当真。
毕竟贾张氏犯糊涂也不是头一回了。
谁知道她这次说的是真是假?
张浩然看了看门上的锁。
确实有被碰过的痕迹。
他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
旁边的邻居们都低声笑起来。
心想贾张氏估计又在发疯。
秦淮茹说不定只是出去上厕所了。
等会儿就回来了。
但张浩然却清楚地听见。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能够肯定。
这不是老鼠弄出来的声音。
嘴角不由得轻轻一扬。
在他看来。
今晚出来这一趟不算亏。
至少还有场好戏可看。
他转头问贾张氏。
“钥匙在哪儿?”
贾张氏在身上摸索了半天。
一脸困惑。
“咦?”
“我记得钥匙刚才还在身上的。”
“怎么现在找不着了?”
“去哪儿了?”
张浩然有些无奈。
自己也真是糊涂了。
怎么会去问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人。
为了化解尴尬。
他对阎埠贵喊道。
“一大爷。”
“你去找把锤子来。”
“咱们把这地窖门砸开看看。”
阎埠贵点点头。
转身去找锤子。
这时。
门里传出易中海带着慌张的声音。
“外面有人吗?”
“我们被关在里面了!”
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周围的邻居们都有些吃惊。
没想到啊。
贾张氏虽然脑子糊涂。
但在自家儿媳妇这事上倒是挺准。
易中海他们俩还真在地窖里。
张浩然差点笑出来。
这易中海恐怕也是个会演戏的。
这就开始装上了。
于是他也配合着问。
“你们怎么会被关在里面啊?”
易中海的声音又传出来。
“不知道啊。”
“我们刚进来,门就被锁上了。”
嗤——
张浩然险些笑出声。
还挺能演。
“你们别着急。”
“我让一大爷去找锤子了。”
“马上就放你们出来。”
等地窖门被砸开。
满头大汗的两人从里面走出来。
易中海骂骂咧咧。
“是谁啊?”
“我们一进来就把门给锁上了!”
张浩然忍着笑意问道。
“你们大晚上的跑到地窖里干什么?”
易中海脸色变了变。
张嘴就说。
“哎哟。”
“我不是看秦淮茹一家现在日子难吗?”
“就想着让她来地窖拿点菜。”
“谁知道刚进门就被锁在里面了。”
秦淮茹也跟着附和。
把手里的棒子面亮出来。
“是啊。”
“易大爷看我们家可怜。”
“所以让我来他家地窖拿点菜。”
他俩这话说出来。
恐怕只有傻子才会信。
周围的邻居们互相看看。
脸上都带着讽刺的笑。
早就听说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之前大家还不信。
没想到今天抓了个正着。
亏秦淮茹还被称为模范儿媳。
原来也是这种人。
看着周围人的眼神。
秦淮茹慌了。
看样子今天这事要是过不去。
自己的好儿媳名声可就全毁了。
她又开口向大家解释。
“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易大爷只是接济我们家而已!”
要是放在以前。
可能还有人相信。
但现在?
哼!
谁信啊!
贾张氏这下可不得了。
肥胖的身子像炮弹一样冲上去。
嘴里骂个不停。
抬手就往秦淮茹身上打。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竟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
“我今天非要跟你拼了不可!”
“下去给我儿子赔罪!”
秦淮茹不敢还手,
只能连连后退躲闪,
嘴上却仍不肯服软:
“别打了!”
“事情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听我解释啊!”
平常的贾张氏尚且听不进这些话,
何况此时她神志已不清醒,
只顾着挥拳捶打,
手下没有半点留情。
一旁的易中海看不下去,
上前一把攥住贾张氏的右臂,
使劲将她推开:
“你这是做什么?”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非要动手打人?”
他不拦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