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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门前的尘土尚未落定,老寨主已从人群中走出。他虽已年过五旬,此刻却腰杆挺得笔直,多年匪首生涯养出的悍气凝在眉宇间,面对山下数万教众的威压,眼神里半分惧色也无。

他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上前一大步,声音洪亮如钟,穿透了阵前的肃杀:

“大华教的各位,”

他目光扫过阵中那玄衣身影,语气不卑不亢

“你们兵强马壮,我清风寨认。但想凭这点人踏平我这山头,怕是太看轻我们这些占山为王的了!”

他往身后的寨墙扫了一眼,那峭壁上凿出的箭垛、滚石槽历历在目。

“这清风寨占着天险,当年朝廷派来三千精兵都没能啃下来,你们想试试?”

“真要打起来,我们据险固守,撑个十天半月不在话下。”老寨主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可到那时候,你们大军屯在这山下,粮草耗费不说,就不怕朝廷趁机抄了你们的后路?老夫瞧着你们这阵仗,怕是把家底都带来了吧?”

阵中,殷副教主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对身旁的谋士道:“这老东西倒还有几分眼力,竟能看透我们的底细。”

那谋士一袭青衫,手中摇着折扇,闻言不急不缓地开口:“看穿了又如何?我大华教若连一个山寨都拿不下,还谈什么逐鹿天下?”

说罢,他上前一步,声音透过风传向寨门,字字清晰:

“老寨主,话虽如此,可别忘了——是你们先扣了人,这理亏的是你们。于情于理,你们都该放人。”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狠厉,“真要逼我们动手,屠了这清风寨,我们也问心无愧。

“您自己不怕死,难道也不顾寨里弟兄们的性命?为了一个外人,赔上整个山寨,值得吗?”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清风寨的人群里,顿时激起千层浪。喽啰们交头接耳,脸上都露出了犹豫之色。

“那什么副教主说得有理啊……”

“是啊,咱们犯不着为了个人,把全寨性命搭进去……”

“可少寨主那边……”

议论声此起彼伏,原本凝聚的士气肉眼可见地散了几分。

老寨主听着身后的动静,眉头紧锁,转头与身旁几位当家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硬气:“好一个攻心之计。大华教能聚起这么多人,果然有能人。”

清风寨的几位当家正被那番话堵得语塞,寨门前的空气凝滞如铁。

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莲儿提着被尘土染了些灰的大红嫁衣裙摆,快步穿过人群。

她鬓边的凤钗早已歪斜,脸上还带着奔忙的薄汗,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方才的娇羞柔意荡然无存,只剩一股凛冽的英气。

“爹,眼下情况如何?”她走到老寨主身边,声音虽急却稳。

老寨主见女儿来了,眉头稍松,三言两语将大华教逼寨索人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她走到老寨主身边,声音里带着奔忙后的微喘,目光却已扫过山下黑压压的教众,将局势了然于胸。

莲儿听完,垂眸沉吟片刻,眼底已没了半分犹疑:“爹,您放心,这事交给我。”

话音未落,她已提着裙摆大步踏出寨门阴影,她抬眼望向阵前那青衫谋士,以及数万整装待发的大华教众,清亮的嗓音穿透风声,掷地有声:

“我乃清风寨少寨主莲儿!”

她先自报家门,目光扫过下方,。

“今日本是我大喜之日,若是带着诚意来喝杯喜酒,我清风寨扫榻相迎;可若是来砸场子——”

她话锋陡然转厉,抬手往身后的寨墙一指,那里箭在弦上,滚石待发,

“我清风寨虽不敢称什么英雄好汉,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别的本事没有,这山头埋几具尸体的地方,还是有的!”

“少寨主说得好!”

“跟他们拼了!”

身后的清风寨喽啰们本已被方才的话搅得心神不宁,此刻见少寨主这般硬气,顿时像是被点燃了血性,纷纷挥着刀枪附和起来,方才散下去的气势瞬间又涨了回来,连带着寨墙阴影里的伤兵,也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莲儿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目光再次投向山下,语气却缓和了几分,多了几分条分缕析的冷静:

“诸位,我清风寨虽占山为王,却有自己的规矩——从不伤无辜百姓,打劫的也尽是些盘剥乡里、为富不仁的官绅权贵。”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说白了,我们与诸位一样,都看不惯那腐朽朝廷的嘴脸,都在做着对抗苛政的事。”

“如今我莲儿嫁的,正是你们大华教的人。”

她目光扫过被捆在槐树下的洛阳,声音里添了几分郑重。

“这层关系摆在这里,我们本该从往日的井水不犯河水,变成实打实的同盟。老话常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这话对谁都适用。”

她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如炬地看向那廖谋士:“可诸位今日却带着大军压境,毁我喜堂,破我寨门,就为了逼我交人。请问,这于情于理,于道义,说得过去吗?”

“说得对!”

“我们没做错!”

清风寨的人群里再次爆发出叫好声,连几位原本犹豫的当家,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而山下的大华教众,听完这番话,不少人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

方才那谋士的话虽狠,却终究是强词夺理,此刻被莲儿点破“同盟之谊”与“道义”二字,教众们私下里忍不住交头接耳:

“少寨主说得……好像是这么个理?”

“咱们本是同路,真要打起来,岂不是让朝廷看了笑话?”

“再说了,那可是未来的……”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都化作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连阵前的廖谋士,脸上的从容也淡了几分,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没料到这女匪首不仅有悍勇,竟还有这般条理,三言两语便动摇了军心。

殷副教主脸色沉得像块浸了水的铁,猛地一夹马腹,坐骑踏着碎步来到廖谋士身侧,压低的声音里淬着寒意:

“不能再耗了!时辰有限,道义那套哄得了旁人,骗不了自己。你继续跟他们周旋,稳住阵脚,我这就让人把投石车推上来——”

她眼角余光扫过阵后隐蔽处,那里几架蒙着黑布的器械正蓄势待发,“等他们松懈的瞬间,直接砸开寨门,一波冲进去斩草除根!”

廖谋士闻言大惊,慌忙拱手道:“副教主三思!我大华教是举着‘匡扶正道’大旗的义军,可不是打家劫舍的匪类!若此刻用这等阴招,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寒了教众之心?容属下再劝他们一劝,未必没有转圜余地!”

说罢,他转向清风寨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刻意的激昂:“少寨主休要巧言令色!你们绑了人,还要赎金,这等行径,与强盗何异?!”

他重重一顿折扇,“莫说什么目标一致——你们占山为王,靠劫掠为生,不过是一群想不劳而获的蝼蚁!而我大华教,志在推翻暴政,解救天下黎民于水火!”

“你们是萤虫之光,怎配与我教皓月争辉?!”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数万教众扬声道:“弟兄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

“我教志在天下——!”

“踏破清风寨——!”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瞬间炸响,一万余教众同时高举兵器,长矛如林,刀光映日,声浪撞在山壁上,反弹回来,层层叠叠,震得崖边的碎石簌簌滚落。

清风寨的喽啰们被这股气势压得心头一窒,方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劲头泄了大半,有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连握着刀的手都微微发颤。

那些躲在远处山石后、尚未完全撤离的小山寨匪众,更是被这阵仗吓得脸色发白,

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原以为只是两家小摩擦,却没料到大华教竟有如此威势,这哪里是来要人,分明是来立威的!

廖谋士听着身后的声浪,眼角余光瞥见殷副教主正悄悄抬手,对着阵后做了个手势,心中不由一紧,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喊道:“给你们最后半刻钟!放人,便饶你们全寨性命!否则——”他猛地指向寨门,“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山风裹挟着杀气在谷中盘旋,双方的呼吸都已凝成剑拔弩张的张力——清风寨的喽啰握紧了滚石与弓箭,大华教阵前的投石车已褪去黑布,轮轴转动的吱呀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连空气都仿佛被拉满的弓弦绷紧,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撕裂开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捆在老槐树下的洛阳忽然猛地挣动起来。

缚住他的麻绳本就因方才的拉扯松了几分,此刻他借着一股蛮力,竟硬生生将绳结崩开!

两名看守的教众惊呼着扑上来,却被他侧身避开,踉跄着撞在一起。

洛阳顾不得整理被扯皱的喜服,赤着脚踩过满地碎石,疯了一般冲向两军之间,单薄的身影在数万大军与山寨壁垒间,竟如中流砥柱般立住。

“都住手!”他扬声高喊,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副教主!!给我片刻时间,听我一言!”

阵前的殷副教主正抬手欲落,闻声猛地一顿。

当看清那道冲破束缚的身影时,他眼中的狠厉瞬间被惊愕取代,随即涌上难以掩饰的狂喜,仿佛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厉声喝止:“慢着!”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下马,快步冲到旗手身边,一把按住那面即将挥下的赤红令旗。“收旗!”

他沉声道,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传令下去,全军待命,不得妄动!”

旗手虽不解,却训练有素,立刻将令旗倒卷收起。

令旗一落,原本前挺的长矛齐刷刷收回半寸,紧绷的阵型如同潮水般缓缓后缩,转眼便从进攻姿态切换成肃立待命的模样。

动作整齐划一,连甲胄摩擦的声响都透着股严明的纪律,竟丝毫不输朝廷正规军。

寨墙上的清风寨众人也愣住了,握着滚石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莲儿望着那道站在尘埃里的身影,眉头紧锁——她从未见过洛阳这般急切的模样,更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男人,竟能让数万教众瞬间收势。他到底是谁?

洛阳喘着气,目光先扫过一脸复杂的殷副教主,又转向寨墙上眼神锐利的莲儿,喉结滚动了两下,扬声道:“我有一言不知道几位当家的愿不愿意听!”

清风寨的几位当家交换着眼神,目光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左边三当家捏了捏腰间的弯刀,刀鞘上的铜环被攥得发响;右边独眼的五当家往山下瞥了眼,喉结动了动,又飞快转回头看向站着的洛阳。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方才大华教那阵仗,刀枪如林,连殷副教主都亲自压阵,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心尖上的人。

如今他站出来说要化解危机,倒像是唯一的指望了——可真能成吗?

老寨主往身后瞥了眼,寨墙后藏着的弟兄不过三千来人,手里的家伙多是生锈的长矛、豁口的砍刀,比起山下那些明光闪闪的甲胄,实在寒碜。真要硬碰硬,怕是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可就这么认怂放人?

他想起今早寨里张灯结彩的模样,红绸子从寨门一直挂到新房,弟兄们凑钱买的酒坛还在角落堆着,连山下十里八乡的小山寨都派人来道贺……如今婚宴被搅,匾额被砸,连少寨主的喜服都沾了泥,这口气咽得下去?

往后江湖上提起清风寨,怕是要被笑掉大牙——“哦,就是那个被人堵着门抢姑爷,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寨子?”

五当家显然也想到了这层,压低声音往老寨主身边凑了凑:“老寨住这是少寨主的婚事,被人这么糟践,往后谁还敢跟咱们打交道?”

旁边的二当家是个红脸膛的汉子,闷声道:“可人家兵多啊……真打起来,弟兄们得死多少?”

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喽啰的脸色都暗了暗,方才被大华教声浪吓软的腿,此刻还在打颤。

老寨主捻着花白的胡须,目光在洛阳身上停了许久。

这年轻人竟然能使得大华教副教主让数万教众敛了杀气。

他忽然想起莲儿说过,这洛阳谈吐文雅,不像寻常教众,倒像是读过书的。

可大华教如此兴师动众,绝非为了一个普通教众——他身上藏着的秘密,或许正是解开今日死局的钥匙。

只是……放与不放,从来都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是清风寨在这山头立足的体面,是弟兄们拿命拼来的名声,更是往后在刀光剑影里讨生活的底气。

老寨主望着山下那片黑压压的教众,又回头看了眼寨墙上一张张或愤怒或惶恐的脸。

他到底会说什么?他能让双方都下得了台吗?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半空,连风刮过寨墙的声音,都像是在数着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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