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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熬了两天,她实在憋不住了。这天午后,她溜达到行馆侧门,看着门口像铁塔一样杵着的侍卫大哥,脸上堆起一个自以为最甜美、最无害的笑容。

“侍卫大哥~”她声音软糯,“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我就出去透透气,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保证在世子回来之前就溜回来,神不知鬼不觉,怎么样?”她甚至还试图从袖子里摸出几块糖递过去。

那侍卫面容刚毅,目不斜视,声音如同铁石:“郡主恕罪,世子有令,您不能离开行馆半步。”

软的不行,姜璃小脸一垮,开始耍赖:“哎呀,你们怎么这么死脑筋!我就去买个糖人!就一盏茶的功夫!世子他不会知道的!”

“恕难从命。”侍卫油盐不进。

姜璃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好说歹说都不行,真当本郡主是hello Kitty啊?(虽然她不知道这是啥)她眼珠子一转,想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她后退一步,双手叉腰,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从随身小包里(被关禁闭也不忘带着)掏出一个明显分量不小的油纸包,在侍卫面前晃了晃,威胁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见没?这是本郡主特制的‘七日笑不停超级无敌痒痒粉’!沾上一点,能让你笑到满地打滚,浑身痒得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七天都停不下来!你再不让开,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本以为能吓住对方,谁知那侍卫显然是得了敖承泽的严令,早有准备。只见他面对那包“恐怖”的粉末,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在姜璃即将撒粉的前一刻——

“呼——!”

一股强劲的气流从侍卫口中吹出,精准地吹向姜璃手中的油纸包!

姜璃完全没料到对方还有这招,猝不及防之下,那包被她捏开了口的痒痒粉,被这股气流一吹,瞬间劈头盖脸,全扬在了她自己脸上、身上!

“咳咳咳!噗!呸呸呸!”姜璃被粉末呛得连连咳嗽,眼睛都睁不开了,满头满脸都是白色的粉末,像个刚偷吃完面粉的小花猫。

(姜璃内心oS):“!!!失算了!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应该吓得抱头鼠窜吗?!”

紧接着,那熟悉而可怕的感觉来了……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痒!好痒啊!哈哈哈……”

姜璃先是控制不住地开始狂笑,一边笑一边咳嗽,紧接着就觉得脸上、脖子上、凡是沾到粉末的地方,都泛起一阵阵钻心的奇痒!她忍不住伸手去抓,越抓越痒,越痒越想笑,一边笑一边抓,在原地又蹦又跳,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且……滑稽。

那侍卫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笑意,公事公办地说:“郡主,您还是快回房清洗一下吧。属下职责所在,不能放行。”

(姜璃内心oS):“啊啊啊!痒死我了!笑死我了!敖承泽!你教的什么手下!居然会吹气!我跟你没完!哈哈哈……好痒……救命啊!”

最终,姜璃是在闻讯赶来的侍女们的搀扶下,一路笑着、痒着、抓挠着,狼狈不堪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足足洗了大半个时辰,又涂了自止的止痒药膏,才勉强压制住那又笑又痒的折磨。

这次“武力突破”的失败,尤其是败在了自己最拿手的“武器”之下,让姜璃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让她暂时熄了硬闯的念头——至少在研发出防吹气的撒粉装置之前,是不能再用了。

而敖承泽晚上回来听闻此事后,只是淡淡地对侍卫说了一句“做得不错”,然后给所有当值侍卫这个月的俸禄翻了一倍。

姜璃知道后,气得在房间里又蹦跶了半天,却也只能对着墙壁无能狂怒。

自从上次“痒痒粉”反噬事件后,她确实消停了几天。但敖承泽深知,这丫头的安静背后,往往酝酿着更大的“风暴”。他加派了守卫,昼夜轮班,将行馆看得如同铁桶一般。

然而,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姜璃的“行动力”和“创造力”能离谱到这个地步。

她不再尝试从门、窗等常规路径突破,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地下。

事情的暴露,源于一个清晨。负责打扫庭院的老仆发现郡主窗外的花圃有异样——几株名贵的茶花莫名枯萎,泥土有被翻动又小心回填的痕迹。老仆以为是野猫作祟,并未声张,只重新培了土。

又过了两日,一名夜间巡逻的侍卫脚下一软,差点陷进地里,仔细一看,发现草坪下方似乎有空洞感。警觉的侍卫立刻上报。

敖承泽闻讯,心头猛跳,立刻带人小心翼翼地循着痕迹探查。这一查,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在姜璃所住厢房的后窗外,茂密的花卉和灌木掩护下,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入口赫然在目!洞口用木板做了简单的支撑,旁边还散落着小巧的工兵铲(天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运土的簸箕,以及一些吃剩的点心包装——显然,这是项“长期工程”!

敖承泽脸色铁青,亲自弯腰钻进地道(幸好他身形清瘦)。地道不长,仅延伸了约四五丈,方向直指行馆外围的街道!虽然粗糙,但结构居然还算稳固,真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在守卫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挖出来的!地道尽头尚未打通,但距离外面的自由世界,仅剩薄薄的一层土壁!

(敖承泽内心oS):“挖地道?!她还真想得出来!她是不是下一步就准备上天了?!”

可以想象,若非发现得早,再过一两天,这位永嘉郡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行馆“土遁”消失,去继续她的“江湖闯荡”或者“宗门修行”了!

敖承泽从地道里退出来,站在那黑黝黝的洞口前,胸口剧烈起伏。后怕、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他。他自认智计百出,行事周全,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表姑逼到墙角。常规的禁足、说教、甚至轻微的惩罚,对她根本无效!她就像一团不受控制的野火,你越是压制,她越能找到缝隙燃烧。

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有一次让她刻骨铭心的教训,一次真正能让她感到“痛”、感到“怕”的制裁。否则,总有一天,她会闯出自己也无法收拾的大祸。

当姜璃被“请”到敖承泽面前,看着他那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以及身后那个赫然暴露的地道入口时,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但嘴上还是习惯性地强撑:

“切!算你运气好,发现了!不然本郡主早就……哎哟!”

她话没说完,就被敖承泽一把拽了过去。这一次,敖承泽亲自动手,用一根柔软却坚韧的丝绸带子(他到底还是顾念着,没再用牛皮绳),将姜璃的双手手腕并拢,在她身前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打了个她绝对无法自行解开的死结。

“敖承泽!你绑我也没用!”姜璃扭动着,“你绑得住我的人,绑不住我的心!有本事你绑我一辈子!你再不让我出去,我就把咱俩结拜的事情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无力的威胁。

敖承泽闻言,动作顿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姜璃,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无奈和纵容,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那种平静,让姜璃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

“好。”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既然你执意要挑战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用非常手段了。”

姜璃还没反应过来他所谓的“非常手段”是什么,就见敖承泽俯身,毫不客气地脱掉了她的鞋袜,将她那双白嫩的脚丫暴露在空气中。

“你……你要干什么?!”姜璃真的慌了,一种比被绑更糟糕的预感攫住了她。她想起之前痒痒粉的滋味,拼命想蜷起脚,却被敖承泽牢牢按住脚踝。

敖承泽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和瞬间苍白的脸色,从怀中再次取出那个装着特制痒痒粉的瓷瓶。

“对不起!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姜璃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我哪也不去了!我不挖地道了!我也不乱说话了!我以后都乖乖听话!你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就在行馆里老老实实孵蛋,哥——!”

她的求饶急切而真诚,她是真的怕了,怕那钻心的痒!

然而,敖承泽根本不为所动。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彻底碾碎她所有不安分的念头。他拔开瓶塞,手腕稳定地将瓶口对准她最敏感的脚,轻轻一倾——

细腻的粉末,均匀地洒落在姜璃的两只脚底板上。

“啊啊啊啊啊——!!!”

凄厉又扭曲的惨笑声瞬间冲破了行馆的宁静。姜璃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整个人剧烈地弹动、蜷缩、扭曲,眼泪鼻涕瞬间涌出,笑得撕心裂肺,却又因为极致的痒而发出痛苦的哀鸣。

“哈哈哈……呜呜……哥!饶命!痒!哈哈哈……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哈哈哈……救命啊!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以后把你当亲哥供着!哈哈哈……求你给我解药!”

所有的骨气、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威胁,在这一刻都被脚底板上那无法忍受的痒意彻底瓦解。她哭得毫无形象,求饶得卑微至极。

敖承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自己脚下扭动、翻滚,听着她语无伦次的求饶,心中那口憋了许久的闷气,似乎才稍稍舒缓了一些。他知道,唯有这样的“酷刑”,才能暂时镇住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

直到她觉得她快要笑断气了,敖承泽才将止痒药膏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冷冷地丢下一句:“自己想办法涂。”

然后,他决绝地转身,扬长而去,并吩咐侍卫:“看好她,等她自己安静下来。”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只剩下姜璃在房间里持续进行着又笑又哭、痒得满地打滚的“个人表演”……

(姜璃内心oS):“敖承泽!!!算你狠!!!哈哈哈……痒死我了……呜呜……我这辈子……哈哈哈……跟你没完……!等等……药……药膏……哈哈哈……救命!!!”

这一次的教训,想必会如同那脚底板的痒意一样,深刻而持久地烙印在姜璃的记忆里。至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挖地道”和“威胁结拜”这两个选项,会连同脚心那钻心的痒感,一起被她列入“绝对禁止事项”清单。

经历了一整夜断断续续的、如同梦魇般的痒意折磨(即使涂了药膏,那深入骨髓的痒感记忆也让她在睡梦中不时抽搐惊醒),第二天日上三竿,姜璃才顶着一头乱发和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蔫头耷脑地走出了卧室。

她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别扭,脚底板似乎还残留着那种令人崩溃的触感。眼神里往日的神采飞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后怕、委屈和彻底认栽的颓丧。

她默默地走到自己存放“宝贝”的小柜子前,打开,将里面所有瓶瓶罐罐的痒痒粉,以及与之相关的半成品药材、配置工具,一股脑儿地全都抱了出来。

然后在侍女们诧异的目光中,她抱着这一堆曾经让她引以为傲、如今却如同烫手山芋的“武器”,默默地走到行馆后院那口专门用来浇花的大水缸前。

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瓶罐连同里面的粉末,全部“噗通噗通”地扔进了水缸里。

白色的粉末在水面迅速溶解、扩散,很快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缸变得有些浑浊的水。

(姜璃内心oS):“从此江湖再见!不,是再也不见!这玩意儿谁爱要谁要!本郡主是再也不想碰了!太可怕了!”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长长地、带着点劫后余生意味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扔掉的不是几瓶药粉,而是一个沉重无比、且随时可能反噬自身的包袱。

从这一刻起,姜璃彻底老实了。

她不再琢磨着挖地道,不再试图翻墙,不再跟侍卫软磨硬泡,甚至连抱怨都少了。大部分时间,她就乖乖待在分配给她的院子里,要么对着澄园的新图纸修修改改(安防设计保守了许多),要么看看闲书,偶尔在行馆的花园里散散步,也绝不超过划定的范围。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那股永不停歇的搞事精魂,变得异常安分守己。

甚至连敖承泽来看她,她都只是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连一句斗嘴的话都懒得说。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你赢了,我认输”的彻底躺平。

敖承泽看着她这副前所未有的乖顺模样,心里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但不知为何,看着她这过于安静的样子,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甚至隐隐有一丝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的怀疑。

(敖承泽内心oS):“看来……这‘酷刑’效果是达到了。只是……这丫头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但他很快甩开了这个念头。能让这无法无天的丫头消停下来,哪怕只是暂时的,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返程在即,行馆内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拔营。敖承泽看着几日来异常安静、甚至有些萎靡的姜璃,心中那点因“制裁”成功而产生的轻松感,渐渐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取代。

他走到姜璃房门前,犹豫片刻,还是敲了门进去。

姜璃正蔫蔫地趴在窗边,看着外面忙碌的景象,听到动静,懒洋洋地回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敖承泽清了清嗓子,语气是难得的温和,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璃儿,江南之事,是大哥做得过分了。”

姜璃哼了一声,没理他。

敖承泽继续道:“回程路上,我答应你,只要不危及安全,不暴露身份,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去哪儿逛就去哪儿逛,我绝不干涉。算是……大哥给你赔罪,可好?”

听到这话,姜璃的眼睛里终于恢复了一点神采。她坐直身体,歪着头打量了敖承泽半晌,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诚意。最后,她小嘴一撇,带着点傲娇和委屈,说道:

“哼!算了,看在你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本郡主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吧!”她揉了揉自己的脚腕,仿佛那可怕的痒意还未完全散去,“不过,前两天可真是给我痒痒坏了!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脚底板不得劲!”

她眼珠子转了转,一个“报复”的小念头冒了出来,故意板起小脸,用一种施恩般的语气说:“这样吧,你既然知道错了,那就……你给我打盆热水来,亲自给我洗洗脚,我就彻底原谅你!”

她本以为敖承泽会拒绝,或者至少会犹豫。毕竟他是堂堂瑞王世子,给人洗脚,尤其是给她洗脚,这要是传出去……

谁知,敖承泽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甚至带着点纵容的浅笑,从善如流地应道:“好。郡主稍等,臣这就去。”

他转身出了房门,没过多久,当真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回来了。盆边还搭着一条干净的白布。

姜璃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真的去做了,心里那点因为被“酷刑”对待而产生的小怨气,瞬间消散了大半,甚至还有点……受宠若惊?

(姜璃内心oS):“哇!大哥居然真的去打了?他可是世子诶!这要是让泱都那些小姐们知道了,还不得嫉妒死我?”

敖承泽将水盆放在她脚边,姿态自然地蹲下身,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便要去脱她的鞋袜。

姜璃还有点不好意思,缩了缩脚:“哎,其实我开玩笑的……”

“无妨。”敖承泽语气平静,手上动作却没停,轻柔地脱掉她的鞋袜,将她的双脚浸入温热的水中。

水温适中,很是舒服。姜璃惬意地眯了眯眼,感觉连最后一点因为痒痒粉残留的心理不适都被熨帖了。她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目给自己洗脚的敖承泽,心里那点小得意又开始冒泡。

然而,没过一会儿,那种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开始从脚底板上隐隐传来!

起初只是微微的刺痒,她还没在意,以为是热水促进血液循环。但很快,那痒意开始变得清晰、密集,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轻轻扎刺她的脚心!

“呃……”姜璃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脚趾。

敖承泽察觉到她的异样,抬起头:“怎么了?水太烫?”

“不是……”姜璃皱起眉头,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强忍着想去抓挠的冲动,“就是……怎么这么痒痒啊?” 这种感觉,虽然不如直接撒粉那般猛烈,却和之前中招后的残留感觉极其相似!

她猛地想到一个可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无辜”和“关切”的敖承泽,声音都拔高了:“你……你从哪里打的水?!”

敖承泽被她问得一怔,下意识地回答:“行馆后院那口专门用来浇花的大水缸里啊。那里取水最方便。怎么了?”

“大——水——缸——?!”姜璃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她猛地想把脚从水里抽出来,却因为动作太急,带起一片水花,溅了敖承泽一身。

(姜璃内心oS):“啊啊啊!!!那缸水!!!我昨天刚把所有的痒痒粉都倒进去了!!!虽然稀释了,但那玩意儿药性顽固啊!!!敖承泽!!!你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她看着自己那双泡在“痒痒粉浓缩液”里的脚,再看着敖承泽那张看似茫然实则可能包藏祸心的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你……”她又气又痒,脚底板那越来越明显的刺痒感让她几乎崩溃。

敖承泽看着她这副模样,先是疑惑,随即仿佛也想起了什么,目光瞟向窗外后院的方向,脸上那“无辜”的表情渐渐维持不住,嘴角控制不住地开始上扬,最终化为一声低沉的、压抑不住的笑声。

“咳……”他努力想忍住,但肩膀却微微抖动起来。

姜璃看着他这反应,哪里还不明白?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也绝对是乐见其成!

“敖!承!泽!”她发出一声悲愤的尖叫,也顾不得脚还湿着,猛地从水盆里跳出来,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砸去,“我跟你拼了!!!”

敖承泽一边笑着躲闪,一边还不忘“提醒”:“郡主,注意仪态!脚还湿着,小心着凉!”

(姜璃内心oS):“仪态你个鬼!呜呜……造孽啊!我就不该原谅他!这混蛋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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