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的人被折腾的睡不了觉,还老觉得以前丢的东西是被偷了,想了个招,将人放了,看他们动了脚,跑出两米远,呼啦啦一群人一拥而上,找了借口又是一顿锤。
三人第一次希望快些到吧,他们宁愿坐大牢。
到了地方,两个人的脸肿成了猪头,根本看不出样子,唯一一个被捅了一刀,砍了脚的,脸上还能看出点好肉,因为路上就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好在送的及时,姑娘家力道小,这才保住一条命。
了解了来龙去脉,碍于没有明确大额现金,酌情处理。
至于这些伤,正当防卫情理之中。
偷盗,放火伤人,情节恶劣,但是无人伤亡,无大额金钱,三缺子被判刑三年,其余两人一年。
也就这两年松快些,换做前几年,直接判个终身。
几人忙活完后,天色渐亮,严铭自掏腰包请几位喝酒:“今天的事情大家辛苦了,这顿饭算我严铭的。”
众人纷纷称赞严铭大气,其中一人,对今天的事愤愤不平:“惹事惹到我们脸上了,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铭哥我们得给他们一点教训!”
人都送进去了,这个教训说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严铭喝了一口饮料:“祸不及家人,我会让人在里面多关照他们的,大家伙以后多注意些,家家都有老人孩子,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第二次。”
“对,不能发生第二次!”
季家小院
看着被糟蹋的院子,季姥姥唉声载道的抱怨,目及祝卿桉的穿着,她眉头一拧,露出怒意:“年龄轻轻的不学好,竟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衣服。”
白色柔软的长裙,趁乱套了一件粉色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祝卿桉:?
“你认为他偷东西是我穿的有问题?”她这身裙子是睡衣,除了今天时间紧迫,她从来没穿在外面过,这人是长了千里眼了?
“不然嘞?你成天穿的花枝招展的,人家不偷你偷谁?”
季晓月刚才吓坏了,这才回神把祝卿桉搂在怀里,不满自己母亲的恶语相向:“这事是他们的错,你怎么怪孩子?”
“呵……”祝卿桉冷笑:“听说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了,姥姥的腿是上次他们吓到摔的吧?按照您的话来说,是姥姥穿的不检点,惹了别人觊觎?”
“住嘴!”季姥姥气的要揍人,祝卿桉轻飘飘躲过,她立刻把矛头指向季晓月:“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季晓月面色阴沉了下来,不是第一次偷东西?那就是明知道有小偷惦记上这里来,她还让自己女儿带着亲外孙过来遭罪?
“这话虽然难听,理可没错!”
“事情是不是像桉桉说的那样?”
季姥姥目光躲闪,她这种没理也要挣三分的性格,突然做出这副姿态,季晓月已然明白。
“就因为我是女儿,你不把我当人看,就因为桉桉是我闺女,她的名声安全就不重要?”
心死如抽丝,季晓月嘎巴一下就绝望了。
她家男丁这么多,祝好,祝顺遂,再不济还有季言礼,她一个都不叫,偏偏指名道姓的点了桉桉。
目光触及季言语,心中明了个七八分,恐怕不是小偷这么简单,这是人情债。
“你说,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季言语脸上难堪,跑回了房间,蒙着被子呜呜呜的哭泣。
祝卿桉看了一眼季晓月,拉着她说了自己所知道的,季姥姥脸上一股股的心虚,表明了,她也知道此事。
“晓月……”
季晓月回头盯着母亲的眼睛看,季姥姥眼眶刷一下红了,低声诉说委屈:“你爹走的早,我起早贪黑的把你们拉扯大,你们生病我在床上瞪着眼睛守了一晚上,你结婚我啥彩礼都没有,都给你当了体己钱。你现在这么对我,你对的起我么?嫁人了就不要娘了,我对你很失望。”
看着哭诉的母亲,季晓月以往只觉得心疼,现在却像是被人遏制住脖子,呼吸不过。
她把祝卿桉推出去,保留了最后一层脸面,对着季姥姥道:
“我对你也很失望。”
季姥姥陡然僵住,抬头看她,满目不可置信。
季晓月:“我爹走的早,家里困难,所以供不起两个孩子,你让我辍学,我理解。大哥有工作,我没有。怕下乡,白养了我,你让我嫁给别人换彩礼,我没听,选择嫁给祝好。
你管不了,连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我拿着彩礼过去了。
不是你不要,是我不给。你女婿托人给找了工作的机会,我没上高中也当了小学老师,你看我有用,这才又来往了起来。”
季姥姥还想反驳:“再怎么样,你小时候生病我照顾你……”
季晓月笑了,笑着笑着就哭的声嘶力竭:“你照顾的是季晓阳,季晓月是被你扔雪地里冻了一晚上,硬是命硬没死被我姥捡回来的!”
她咬着牙,神情阴狠狰狞:“我告诉你,你的女儿命贱,你女儿的女儿是一辈子富贵命,谁都别想这么对她!”
季姥姥嗫抿着唇,闭了嘴。
祝卿桉知道妈妈需要时间释怀,她推开季言语的门,将鼓鼓囊囊的被子掀开,把人从里面拉出来:“你要把自己憋死,把这里变成凶宅么?”
她以后还怎么拿地皮盖新房子!
季言语哭成了泪人,祝卿桉嫌弃的用她的被子擦手:“哭什么,捅刀子的时候不挺厉害。”
“我好害怕,你说他们会不会供出来?”
祝卿桉面色凝重,她也是在赌,不过都这个点了,肯定处理妥当了。
“你放心,流氓罪跟偷窃罪,他们还是分的清的。”
祝卿桉凑近她:“你跟他的事,咬死不承认就成,他可有你的把柄?”
事到如今,季言语也不藏着掖着,她摇头:“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我时刻注意呢,没有把柄在他手上。”
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季言语连忙摇头:“我有吃药,不会有的。我怕他给的有问题,自己买的。”
祝卿桉不知道季言语什么眼光,找人也不至于找个大这么多的,季言语却叹气:“是我遇人不淑。”
比起与人的荒唐事,她更怕坐牢。
到底今天经历了凶险,季言语为了护自己,宁愿捅相好的,她也不是小气人,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你想开些就成,别做傻事。”
对于祝卿桉的安慰,季言语摇头:“我不是哭这个,男人多的是,这个不行,我在找就是,只要对我好就成,年龄不是问题……我就喜欢大点的。我就是怕连累到我,要坐牢。”
一番话给祝卿桉听愣了,这姐妹思想也太牛了。
未婚跟人玩这么大,说的就跟喝水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