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桉趁着休息将人带到偏僻处,质问:“你怎么会来我家店!”
严铭无辜摊手:“不是你让我来的么?你说可以在岳父岳母面前表现,让他们对我印象好,好同意我们的婚事。”
“你!”她之前只是让他过来当苦力的,他怎么这么有心机啊,爸爸说的没错,男人都心眼子多的很。
“你还做了什么?”
严铭摇头,一派真诚:“没了,桉桉说的我都听,桉桉不让做的我肯定没有做。”
“那你回去吧。”祝卿桉直言不讳。
严铭十分好说话的点头,祝卿桉总觉得他有阴谋。
严铭听话的往回走,又被出尔反尔的祝卿桉叫住:“回来不许走!”
停住脚步,懒散的回眸:“又怎么小祖宗?”
祝卿桉就是这样,想到什么是什么。
她瞪着眼睛瞧了他一圈,严铭眼中含笑着让她打量自己,突然这么听话,祝卿桉总觉得他不安好心,猜测他可能要跟父母乱说些什么,让人跟着自己走。
“我要回家,你送我。”
“求之不得。”
两人并排而行,祝卿桉心暗戳戳的腹诽严铭,时不时朝着他那边看去,严铭故意偏过脸去,祝卿桉果然上当,紧跟着就凑到他身边。
走动之间越离越近,远远看去好似一对璧人。
季晓月推门出来叫祝卿桉吃饭,便看到这么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她这女儿怎么这般喜欢严铭?
两人竟然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不过她姑娘有分寸,在严铭面前又向来霸道,她一时之间都怀疑,严铭是被她姑娘给威胁了。
上次还让个男孩子跪在地上呢。
季晓月回头,被无声跟过来的祝好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埋怨:“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祝好满脸惆怅:“女儿大了啊……”
换作旁人他肯定不愿意,可严铭这小伙子确实不错,踏实肯干,勤快懂礼貌。
“咱闺女一来就把人叫走了,像样么?”
季晓月白了他一眼:“咋不合适,她姥姥那边,人家严铭就不少照顾她,换着法子的送东西,我那天起的早,看到咱们桉桉偷偷摸摸出门,你猜怎么着,严铭这孩子大早上天不亮就去了城里,回来了给她买了一堆吃的,没少给她开小灶。”
她现在怕的是,他们家小桉欺负严铭这个老实孩子。
祝好听到他媳妇夸赞严铭,心中隐隐约约的不痛快瞬间一扫而空,媳妇说行,肯定错不了。
“追咱们闺女,肯定得用心,这才哪到哪啊,还没我当年……”
“哎呀!”季晓月一巴掌打在祝好后背上:“不准说,老夫老妻了也不害臊。”
“我媳妇年轻漂亮着呢~”
……
祝卿桉与严铭两人回家路上遇到吵吵嚷嚷的一群人,情况激烈到,那个被拉住的短发女生手里举起来一个凳子,冷冷威胁:“放开你的手!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是你婶婶,你敢打我么!我可是给你们余家生了大胖小子,唯一的独苗苗,你今天不把钱给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短发女生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是袖子滑落,露出手臂因爆发而微微鼓起的肌肉,显的特别有力量:“那是我的钱,凭什么给你?”
“什么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余家的!”
争执之间,咣当一声,女孩松手砸破了女人的脑袋,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女人顿时鬼哭狼嚎,跟随女人看热闹的人没一个敢上前。
“余丫头,她可是你婶婶你怎么……”
“在啰嗦,下一个就是你!”
吓得几人噤若寒蝉。
余念白将卖头发的钱揣起来,警告道:“我的大学是我凭本事考上的,谁再提卖名额的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婶子又哀嚎几声,被余念白一个狠厉的眼神震慑住,木讷的看着她离开。
同样被吓住的还有祝卿桉,一把扯住严铭的手臂:“她好吓人啊,我没有卖给她桌子她会不会也打我啊!”
这原女主怎么跟弹幕说的不一样,不是说懦弱圣母么?
这么凶狠的模样,分明是个罗刹!
“害怕?那跟我回去,等晚上叔叔阿姨都回来了在送你回来?”
祝卿桉拒绝了他的提议:“算了吧,太热了我想回家。”
安全将祝卿桉送到时,严铭提道:“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下次,下次,我们以后是要订婚哒,还怕没机会么。”
敷衍的话,随口就来。
祝卿桉挥了挥手,转身跑回楼道里,严铭目光扫过角落,转身离开。
祝卿桉噔噔噔的往上走,还差一层就到家时,被人从身后叫住:“祝卿桉。”
祝卿桉回头,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惊诧道:“余念白,你头发呢?”
初次见面还是两条麻花辫,现在变成与下巴齐齐的短发。
余念白神色一顿,随即故作轻松:“卖了换钱。”
“你这么缺钱吗?”
祝卿桉边说边往楼道里挪,争取等会能趁着余念白不注意,一口气跑回家。
随口的一句话,却像是揭开了余念白的遮羞布一般,她脸色涨的通红,紧紧攥住洗的发白还带有蓝白补丁的衣服。
对面的祝卿桉好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她在祝卿桉面前像是乞丐一般:“你是在嘲笑我么?”
“没有。”祝卿桉实话实说,她平日里虽然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但是绝对的武力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
余念白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也重生了吧!”
祝卿桉:!?!
(?o?o?)
余念白冷笑:“别装了,你一定是知道桌子里面的东西,所以才故意不卖我的吧?”
祝卿桉蹙眉,面上疑惑,心中已经涌起了轩然大波。
说周舒云是穿书女,她都很难理解了,余念白从她面前一步步蜕变,她是十分有感触的。
重生,多么可怕的两个字。
人死掉之后,还能活过来?
祝卿桉顿时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心中默念不可能,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哪里来的妖怪。
余念白步步紧逼:“你抢走了我的机遇,不怕遭报应么?”
在祝卿桉眼里,余念白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她害怕极了,不断后退,脚底发麻,腿发软:“你,你不要过来!”
“啊!救命啊,有……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