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的目光渐渐变得惊恐起来,声音带着颤抖质问他:“你的腿不是……”
肖数的腿好好的,没有被打断。
“他并没有打断我的腿……而你太让我失望了。”
肖数带着桃花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学校门口的出租房内。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争执不休。
桃花不断的挣扎:“你快放了我,我就算是骗了你又怎么样?你不也好端端的吗?”
肖数目光阴沉,对于桃花的话很上心。
“你的意思是我的腿如果断了,你愿意为我负责?”
桃花当然不愿意了。
只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对方的腿又完好无损,她这种话说说又怎么了?
“是!可现在你的腿并没有问题!”
肖数阴恻恻的看了一眼那种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谁敢骗我,我就弄死你。”
桃花瑟缩了一下,打心底的还是不相信面前这个废物男人会对自己做什么?
肖数拿起墙角的一个棍子,眼睛一闭,牙一咬,对着自己的腿就是一下。
“啊!”
一声哀嚎声响破天际。
肖数咣当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棍子,跌坐在地上,扶着那条受伤的腿哭嚎。
桃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腿!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肯定是让那些人打到了脑子,已经神志不清了。
桃花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腿,惊恐的看着他,不断的往后退。
肖数因为疼痛,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桃花:“记住你说的话。”
桃花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她想夺门而出,早在之前,门就被他封死。
“一个瘸子,你打得过我吗?我要是想跑出去,你拦得住吗?”
她强撑着镇定,恐吓肖数。
肖数不以为意嗤笑了两声,从衣服里掏出了刚才从桃花身上拽下来的扣子:“你跑啊,门就在那边。”
“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之后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扣子还给你。”
桃花捞到旁边的一个扫把对着他:“你拿着一个扣子吓唬谁呢?我才不怕你!”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就丑陋的脸更显阴沉诡异:“谁不知道你水性杨花?左右逢源,勾着那个,钓着这个。况且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八卦,到时候我即便是随意编排些什么,拿出些微不足道的证据,你猜他们会信谁?”
桃花没想到肖数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敢威胁她:“看你长得像个老实人,没想到内心竟然这么黑暗!”
看到桃花厌恶自己的神情,肖数有些破防扯着嗓子对她大吼大叫:“你先欺负老实人!”
肖数愤怒至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对着她一通指责:“就是因为我长的丑,你就觉得我没有心,不会思考,不会难过吗?”
“一次一次的给我希望,又把我贬低入尘埃,我长的丑,就该做你的玩具吗?”
“你对那些小白脸和颜悦色,对我用完就丢,桃花,是你的报应。”
肖数脸上露出夸张扭曲的笑容,眼睛死死地盯着桃花,犹如黑暗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早就在桃花一次次的戏耍之中变得扭曲。
桃花害怕极了,睁着眼睛,拿着扫把对着他。
肖数脸上露出冷笑,对于她的防备不甚在意:“我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的,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过来求我。”
桃花听他这么说,微微放下心来,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此刻也有点发怂,并不敢回答他的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外面滴滴答答的下起了雨,不消片刻于是渐渐变大,似乎有一种下破天的感觉。
肖数关上了门,又上了几道锁,并不担心人跑出去。
更何况又下了大雨,他敢走吗?
收拾了一条被褥,铺在床上,肖数直挺挺的,躺了上去。
桃花不敢轻举妄动,蹲在角落里死守。
另一边。
本来决定要连夜赶路的严铭,此刻被大雨挡住了回家的路。
他和祝卿桉只能先找一家店住下,周围几家看起来都不是很靠谱,那只能原路返回,找到一家条件比较好的地。
幸好他们开了车,并没有被雨淋到。
严铭率先下车,拿出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开后,才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
祝卿桉从车上下来,就被他严铭伸手搂在了怀里,护着人往店里走:“这雨看起来要下很久,明天可能走不了了。”
祝卿桉被风吹的有些冷,忍不住又靠近了他一些:“明天走不了是小事,就怕下太多天,真是耽误事。”
一边埋怨一边朝里走。
两个人在店里登记之后要了一间套房。
严铭不好直接说一样一间房,但是住的远,天又黑,怕她害怕。
套房就很好。
她高兴的时候可以住一间,不高兴赶自己走的时候,还可以在旁边守着她。
祝卿桉洗漱之后,出来便看到严铭在给床铺上铺单子被罩。
男人的头发半干,显然是刚洗完了澡,动作利落的收拾床铺。
熟练的好像做过了许多遍。
这些原本是买了新的,准备拿回家去用的,路上经过这里,也只能凑合用了。
“先凑合一晚吧,今天我陪你睡。咳,我的意思是晚上不安全,怕你害怕。”严铭找了个拗口的理由留下来。
祝卿桉笑盈盈的哦了一声:“哦,原来是怕我害怕啊。不过我胆子比较大,一点也不怕,你可以走了。”
此话一出,严铭噎了一下。
“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是我害怕,希望你能收留我。”
严铭收拾好之后就自觉的过去给她擦头发,祝卿桉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
严铭动作轻柔,细心的擦拭着头丝:“这里条件简陋,委屈你了。”
现在住宿的地方已经是周围最好的地方了。
不过电器之类的始终比不上小洋楼里面,那里的电器十分齐全,有一部分是严铭托人从外国带来的。
祝卿桉过惯了奢靡的生活,面对差一点的环境,严铭就会下意识的觉得委屈了她。
祝卿桉抬起手臂,按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