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洲:“亓大人,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没有必要再牵扯一个人进来。”
亓大人没再说话。
魏西洲看了一下亓大人,略微点头,“还有事,先走了。”
亓大人看着魏西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冷声道:“走。”
身后两个高大战甲跟随其后。
b—生物舱。
阿普里尔:“好姐姐,你可快三天没吃东西了,要不是营养剂吊着,你这样下去,早晚都得嘎。”
楼清衣仰躺在床上,意识到这手上吊着水是营养剂,边说边把针管拔掉,“拿走,不吃。”
“诶诶诶。”
阿普里尔眼睁睁地看着楼清衣白嫩嫩的手背上冒出血珠来。
阿普里尔气得快要吐血了,饭“咣”一声放到桌子上,“啊妈呀,我可真拿你没办法。”
楼清衣见他这样,感觉还有些好笑:“你放我走什么事都没有了。再说,我的死活跟你没关系。”
阿普里尔皱着眉头说道:“那怎么行,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病人在我面前死去。”
楼清衣略微一顿,“你觉得,我是病人?”
阿普里尔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楼清衣笑了笑,说道:“查我身体情况,没检查出点什么?”
阿普里尔:“也有点,确实,还挺奇怪的。”
“给我说说,我来给你解答一下。”
阿普里尔刚想张嘴,却猛地意识到,这个人在套他话!
阿普里尔看她盈盈地笑着,眼底下没有丝毫惧意,这正常吗?一个人对自己生死未卜的处境,也太过坦然了吧。
怪不得,魏西洲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他,不要靠她太近。
阿普里尔岔了话题,“那个结果还没完整的出来,还得过几天,那个,你叫什么呀。”
楼清衣倒也坦率,“楼清衣。”
“哦,我叫阿普里尔。”
阿普里尔眼睛一转,“你给我讲讲地面的生活呗?”
楼清衣斜了一眼看他:“你之前不是地球人?”
阿普里尔一噎,“末世没来之前,就来到这里了,就不知道后来陆地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了。”
楼清衣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成了一个动物世界。”
可不就是动物世界,陆地上人类一两个,其他全是恐怖大异种,变异生物,还有一些原始生物。
阿普里尔刚想再说什么,见舱室窗户外站着一个人。
阿普里尔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他跑出舱室,指着楼清衣说道:“魏西洲,你可来了,这人太过难缠,饭不吃,针管也拔了。”
魏西洲看了眼阿普里尔,“先去休息室。”
两人走了以后,楼清衣“啧”了一声,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把手缓缓放在心口处,感受到那处跳的很快。
心里那抹担忧愈发强烈了。
斯塔卡,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魏西洲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抽着,“楼清衣?”
“对,她叫楼清衣,她自己知道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她不认为自己是病人。还有,这人会不会实力很强啊,感觉她好像没什么害怕的地方。笑起来,虽然好看,但我总觉得背后发凉。”
魏西洲轻笑一声,“早给你说了,不要靠她太近。她,先关着,她还有家里人在陆地,一直牵挂着呢,死不了。”
阿普里尔:“家里人?”
“嗯。”
阿普里尔见他没怎么解释,便试探性的开口道:“男、朋、友?”
魏西洲看了阿普里尔一眼,没有说话。
阿普里尔尴尬地笑了笑,“你该不会……”
“那倒不至于。”
阿普里尔又问道:“那你为啥把她带来,还困在这儿。”
“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但在此之前,猛兽都是需要驯服的。”
阿普里尔明白,中塔势力悬殊,无论在哪里,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那你想怎么办?”
“不怎么办,先这样,等过几天,领她去一个地方。”
阿普里尔八卦道:“我听说,光明教那边整了一个上民与下民的活动?这是真的吗?”
魏西洲点点头。
阿普里尔满脸愤懑,“真不知道黑塔蒂斯是怎么想的。我虽然没有看不起下民的意思,但是这样的活动难道不会更激化阶级矛盾?”
魏西洲沉思了良久,才喃喃地说了句,“黑塔蒂斯那个人,才是最可怕的……”
——
与阿普里尔随口聊了几句,魏西洲便回到了生物舱这边。
楼清衣在他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
“魏西洲?”
魏西洲眉头一挑,“我的名字都探听好了。”
楼清衣起身坐好,晃了晃脚腕上的链子,“什么时候放我走?”
魏西洲在旁边拉了一个椅子,坐着。
“你不该感谢我救你于水火中?”
楼清衣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得给你说一句谢谢?”
“那也行。”
“以为我杀不了你?”
魏西洲:“那你看。”
楼清衣手中电流滋滋啦啦地响着。
魏西洲突然看向楼清衣,机警地把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
楼清衣手里一松,紫电瞬间消逝,她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魏西洲面色从容:“那我等着那一天。”
“不过,中塔虽不比陆地,在这里,同样也要求得生存。”
魏西洲看向楼清衣,似是忠告似是敲打。
楼清衣烦了这弯弯绕绕的话,“你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过几日,有一场交流会,跟我去一趟。”
楼清衣:“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这里的形势,万一我惹到谁,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任人宰割?”
魏西洲失笑,“你想知道什么?”
“这里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