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练,风声如诉。赏善使和罚恶使相视一笑,转身迈步,身影融入夜色,如两柄出鞘的利剑,直指西北小镇的黑暗核心。他们深知,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真相或许被掩埋,但终将破土而出。
在车上,赏善使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眉头微皱,说道:“这一路过去,可谓是‘荆棘满途’啊,也不知道那西北小镇藏着多少豺狼虎豹。”罚恶使紧握方向盘,眼神坚定,回应道:“怕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们就去会会他们。”
晨光未至,天边却已炸开一片鎏金火海,云层像是被谁泼了整桶熔金,烧得通红,仿佛宇宙在为一场即将上演的正邪对决点燃开场礼花。风不大,但吹在脸上带着铁锈味,像是从某个沉睡的机械巨兽鼻腔里呼出的气息。
赏善使和罚恶使并肩穿行在西北小镇边缘的荒原上,脚踩碎石,每一步都像踩在命运的齿轮上。他们没说话,但默契早已刻进骨子里——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这哪像是执行任务啊,倒像是两个老友赴一场等了十年的约,只不过这场约,可是拿命在赌呢。
前方,一座半埋于沙土的欧式建筑悄然浮现,外墙斑驳,爬满藤蔓,铁门锈蚀却紧闭如墓穴入口。这里曾是某能源集团的疗养别墅,如今成了不法商人私密会晤的“金屋藏娇”之地。梁云峰的情报只有一句:“名单在,但门后有刀。”
“你说,这些人搞贪污,为啥非得装成007反派?”赏善使一边检查腕表上的微型干扰器,一边吐槽,“又是秘密基地,又是暗号接头,搞得跟《碟中谍》片场似的。”
罚恶使冷笑:“因为坏人总觉得自己是主角。他们不觉得在犯罪,觉得在拍《权力的游戏》,自己是奈德·史塔克——可惜,他们是小指头,还是穿皮草的小指头。”
赏善使看着那座神秘的会所,感慨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猫腻。”
两人伏低身形,借着沙丘阴影逼近围墙。红外探测器扫过,赏善使指尖轻点系统界面,一道波纹状干扰信号扩散而出,监控画面瞬间雪花一片。这是视觉盲区生成器,限时三分钟,够他们钻空子。
“三分钟?上次你说三分钟能偷走总统印章。”赏善使翻墙时还不忘嘴硬。
“那次是演习。”罚恶使落地无声,“这次是实战,所以——我留了两分钟给你装酷。”
墙内守卫呈三角巡逻,节奏规律得像节拍器。两人贴墙而行,数着脚步,等第三轮换岗间隙,如幽灵般滑入侧门通风井。
“我说……”赏善使在狭窄通道里爬行,压低声音,“这些守卫走位,怎么像跳广场舞的阵型?左三步,右三步,中间转个圈——他们是不是练过?”
罚恶使眯眼观察通风口外的监控路线:“不是广场舞,是‘钟摆式巡防’。两组人交替推进,中间三十秒盲区,刚好够人穿插。这系统……熟得有点吓人。”
“熟?”赏善使心头一跳,“你该不会想说,咱们之前在晨光基金会见过这套路吧?”
“不止见过。”罚恶使眼神一冷,“这是‘静默协议’里被淘汰的安保模型。三年前,星辰科技内部用的就是这套逻辑。”
空气骤然凝固。
他们没再说话,只用眼神确认了彼此的判断:这不是巧合,是传承。同一个组织,换了个马甲,继续作恶。
通风井尽头是储藏室,两人落地无声。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行渐远。趁此间隙,赏善使掏出便携式信号嗅探仪,扫描房间内的电子设备残留信号。
“b区档案室有加密硬盘活动痕迹。”他低声,“最近七十二小时内,有人频繁调取数据。”
“走。”罚恶使推门而出,身形如猎豹贴地疾行。
会所内部比想象中更复杂,走廊交错如迷宫,墙上挂着抽象画,画框边缘泛着金属冷光——那是隐藏摄像头。地板踩上去略有弹性,显然是声波感应材质。他们不敢走正厅,专挑服务通道和消防楼梯,像两只在巨兽体内穿行的白细胞。
“你说,这些贪官为啥非得来这儿开会?”赏善使路过一间包厢,门缝透出红酒香气,“隔壁村连信号都不稳,他们倒在这儿搞‘高端腐败’?”
“因为越荒凉的地方,越容易装神弄鬼。”罚恶使推开一扇标着“设备间”的门,“他们需要仪式感。黑暗中举杯,觉得自己是地下皇帝。”
“这些家伙搞的这一套,跟演舞台剧似的,还挺入戏。”赏善使撇了撇嘴。
设备间内,一台老旧服务器嗡嗡作响,连接着主控面板。赏善使快速接入便携终端,启动数据抓取程序。三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段加密目录。
“找到了。”他眼神一亮,“‘临渊计划’成员名单,关联资金流向,还有……官员代号表。”
“代号?”罚恶使凑近。
“A-01:‘灯塔’,疑似某省厅长;b-03:‘舵手’,交通系统高层;c-07:‘影子’,身份未明,但近三年审批了七项异常基建项目……”
名单滚动,每一条都像一把刀,插进法治的胸口。
“还有个文件夹,叫‘齿轮归位·终章’。”赏善使点开,却发现需要生物识别。
“先拍下来。”罚恶使迅速启动微型全息投影仪,将屏幕内容三维扫描,“回去再破译。”
就在这时,赏善使眼角余光扫过走廊——一扇本该上锁的房门,微微开了一条缝。门牌写着“私人档案室”,锁具是军用级虹膜+指纹双认证。
“这门……不该在这儿开。”他低语。
“什么意思?”罚恶使皱眉。
“刚才巡逻的守卫,每次走到这儿都会停两秒,像是在确认什么。但他们没开门,也没扫描,就像……在向它敬礼。”
两人对视一眼,寒意爬上脊背。
这不是普通的档案室,是圣地。
“先撤。”罚恶使收起设备,“证据到手,别贪。”
他们原路返回,刚摸到通风井入口,赏善使忽然抬手示意。
“不对。”
“怎么?”
“干扰器还有四十秒才失效,但……监控灯,绿了。”
果然,头顶的摄像头指示灯由灰转绿,缓缓旋转,正对他们的藏身点。
“陷阱。”罚恶使瞳孔一缩,“他们知道我们会来。”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蜂鸣划破寂静,红光瞬间填满走廊。厚重的合金门从天花板滑落,封死所有出口。地板下传来机械运转声,四面墙壁缓缓向内收缩——这是高级别应急封锁,专为困杀入侵者设计。
“好家伙,这哪是会所?”赏善使苦笑,“这是《密室大逃脱》地狱难度现场版。”
“别动。”罚恶使突然按住他肩膀。
走廊尽头,脚步声整齐划一,由远及近。
一群身穿黑色战术服的打手列队走来,面无表情,动作同步,像被同一根线操控的木偶。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右手戴着金属指虎,左耳挂着一枚银色徽章——徽章上,是一对咬合的齿轮,中间嵌着一只睁开的眼睛。
“那徽章……”赏善使眯眼,“和晨光基金会财务主管戴的一样。”
“不。”罚恶使声音低沉,“更老。那是星辰科技‘核心监察组’的标志,十年前就该销毁了。”
打手们呈半圆形包围上来,手中电棍闪烁蓝光。为首的男子停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欢迎来到‘钟摆’的心脏。”他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沙哑如锈铁摩擦,“你们比预想的……快了十分钟。”
赏善使耸肩:“没办法,你们的安保节奏太 predictable,跟抖音神曲一样,三遍就会哼。”
男子不怒反笑:“有趣。但再有趣的虫子,也逃不过碾碎的命运。”
他抬手,打手们齐步上前,电棍交错,形成电网。
罚恶使缓缓摘下风衣,露出腰间战术腰带——三枚烟雾弹,两把战术匕首,还有一支注射器,标签上写着“神经阻断剂”。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敢来?”他冷声问。
“为什么?”
“因为你们犯了个致命错误。”赏善使从口袋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段倒计时,“你们以为我们是来偷名单的。”
“难道不是?”
“我们是来直播的。”
男子一愣。
下一秒,他手腕上的智能表突然震动,弹出一条推送:
【热搜第一】#神秘会所实录# 【实时观看人数:287万】 【直播标题:贪官名单曝光倒计时】
“你……你疯了!”男子怒吼,“这里没有信号!”
“没有信号?”赏善使晃了晃手机,“可量子中继器,不依赖基站。”
罚恶使冷笑:“你们锁门、关窗、启动机械陷阱,却忘了最危险的东西——不是武器,是信息。”
男子暴怒,挥手:“杀了他们!现在!”
打手们猛扑上来。
赏善使一个侧滚躲过电棍,反手将烟雾弹砸向地面。白雾瞬间弥漫,走廊陷入混沌。罚恶使如猛虎出笼,一记肘击放倒最近的敌人,顺势夺过电棍反向捅去。
“左边!”赏善使低吼。
两名打手从烟雾中扑出,赏善使飞身踢出,鞋尖精准命中下巴。那人后仰倒地,头盔滚落,露出脖颈上一道疤痕——和三年前器官案受害者家属描述的“中间人特征”完全一致。
“我靠……”他喘息,“这些人,是死而复生的‘幽灵’?”
罚恶使正与三人缠斗,忽然瞥见那名首领正悄悄退向一扇暗门。他猛地掷出匕首,刀刃擦过对方肩膀,钉入门框。
“想跑?”他喘着粗气,“齿轮还没归位,谁准你退场?”
首领捂着伤口,眼神阴鸷:“你们以为……拿到名单就赢了?”
“不。”赏善使从烟雾中走出,手机高举,直播画面清晰可见,“我们只是让观众,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首领忽然笑了,笑声在封闭空间里回荡。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他缓缓抬起左手,按在徽章上,“为什么,是我们选在这个时间,打开这扇门,放你们进来?”
他指尖一压。
整座会所,突然陷入黑暗。
紧接着,四面墙壁的投影幕布亮起,无数画面同时播放——
有赏善使在机场被跟踪的瞬间,
有罚恶使在高铁站接收匿名短信的侧影,
甚至还有梁云峰在总部查看地图时的特写。
“欢迎来到……观察者视角。”首领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们以为在猎杀猎物,其实,你们才是被观察的实验品。”
赏善使盯着画面,心跳骤停。
那些镜头,角度精准,时间吻合,绝非巧合。
“这不是陷阱。”他喃喃,“这是……一场直播的导演台。”
罚恶使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首领徽章上的齿轮,正随着某种频率,微微震动。
像是在……同步。
赏善使气喘吁吁地说:“嘿,这帮家伙还挺能折腾,不过跟咱们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啦。”
罚恶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以后啊,他们再想搞这些歪门邪道,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然后两人大笑着,朝着胜利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