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倒计时的最后一秒如流星般划过,控制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量子阵列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好似整座工厂都在痛苦地呻吟。蓝光炸裂成无数数据碎片,像被风吹散的星火,四散飘落。主谋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展开,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拽向地面——梁云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激活了某种神秘能力,将那即将启动的邪恶仪式,冻结在了启动前0.3秒。
“你这操作,就像烟花还没升空就哑火了,仪式感碎了一地。” 药瓶喘着粗气,从掩体后探出头。
主谋挣扎着想爬起,却发现自己的动作被某种看不见的力场扭曲,每抬一次手,就像在深海中挥拳,阻力大得离谱。
梁云峰低声默念,开启了某种特殊能力进行全频段扫描。 腕表蓝光重新稳定,化作一张立体的战术网,将整个控制室的结构、能量流向、人员分布尽数映射。
一个冷静的声音在梁云峰耳畔响起:“这家伙身上绑了个微型曲率发生器,正在尝试构建局部空间褶皱,通俗点说——他想把自己‘折’进另一个维度跑路。”
“你这脑洞比宇宙还大,可咱这儿是实打实的破案剧,不兴这套科幻戏码。” 铁眉一脚踩住主谋的手腕,战术靴底还沾着刚才打斗时的机油。
代码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信号抑制器,咔哒一声扣在主谋手腕上。那台微型装置瞬间熄火,像被拔了电源的路由器,连指示灯都懒得闪了。
“别挣扎了。”梁云峰蹲下,与主谋平视,“你口中的‘进化’,不过是把活人当零件拆解的生意。七次失败实验?那七个人,可都是有名字的。”
主谋冷笑,嘴角渗出血丝:“名字?在‘织网者’面前,名字只是数据流里的一个标签。你以为你抓住的是主谋?你只是碰到了网上的一个结。”
“结也好,网也罢。”梁云峰一把扯下他衣领内侧的金属吊牌,上面赫然刻着那个熟悉的“Ψ”符号,下方还有一串编码,“但每一个结,都得为自己的罪付出代价。”
就在这混乱中,梁云峰眼角余光瞥到主谋倒地时从口袋滑出的一个小物件——一枚铜制齿轮,边缘蚀刻着与符号完全吻合的纹路,中心还嵌着一粒微型芯片。他不动声色地用鞋尖轻轻一拨,将其收入战术靴内侧暗袋。
“带走。”梁云峰站起身,声音如铁。
审讯室的灯得人脸上没有得人脸上没有谋被铐在特谋被铐在特主谋被特制的生物锁链牢牢固定在审讯室,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监控之下。
“证据呢你们有吗?照片你们有吗?照片?录音?合同,我随时可以起诉,我随时可以起诉你们非法拘禁把自己当律政把自己当律政瓶把一叠瓶把一叠。第一张是某。第一张是某二层的“特殊二层的“特殊手术室”,无患者被绑在台上患者被绑在台上,胸口敞开,取;第二张是取;第二张是成“医疗样本成“医疗样本”的冷藏箱,目的地黑市拍卖行黑市拍卖行;第三张,是主谋与的医生在私人的医生在私人,桌上摆着的,桌上摆着的时匠造”的时匠造”的pS的。”主pS的。”主,“你们随便找个,“你们随便找个定我的罪?定我的罪?”
“强模拟’。” 梁云峰低声下令。
下一秒的墙壁突然“活”了。主谋的未来展开:国际通缉、回国、公开审判、连累家人、女儿在校园遭人指指点点、妻子精神崩溃,画面压抑得令人窒息。
“之一。”梁云峰目光如刀,“选择合作,坦白从宽,保护计划,你还有机会。”
主谋的呼吸不自觉地抽动……“我只是中间执行者,”声音沙哑,“‘圣心医院’才是真正的核心。他们掌握着器官匹配系统,每一次手术,都有竞价,价格从八十万到三百万不等。”
“医院?”药瓶瞪大眼,“你们把甲当‘人体零件’还搞起了‘竞价’?”
“不止。”副院长只是链条的一个结,背后是境外势力的“灰鸦”组织。他们通过卫星链路接收订单,再通过民航航班,把器官运出国。”
“所以做实验。”梁云峰终于明白,“你们在拿活人测试应激反应,优化摘取流程。”
主谋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七次‘失败实验’,其实是七次成功的器官收割。每一次你们的干预,反而让我们获得了更真实的应激数据,优化了摘取流程。”
“你们把正义当成了KpI考核?”铁眉一拳砸在桌上,“这已经不是犯罪了,这是把人性按斤两卖!”
“现在,告诉我‘灰鸦’的基地在哪。”梁云峰逼近一步。
主谋摇头:“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他们只通过量子加密频道联系,每次接头都在不同城市,用的是‘医疗会议’的名义。但我……我知道一个代号。”
“说。”
“‘渡鸦-07’。”主谋闭上眼,“他是‘灰鸦’在国内的最高联络人,负责协调医院与境外的对接。只要找到他,就能顺藤摸瓜。”
代码迅速在终端输入代号,系统开始全网筛查。几秒后,一条隐藏在医学论坛加密板块的信息浮出水面:一条关于“跨境器官移植伦理研讨会”的邀请函,举办地——滨海市,圣心国际医学中心,时间:三天后。
“他们要开会。”梁云峰眼神一凝,“这是个机会。”
“也可能是个陷阱。”药瓶皱眉,“既然主谋被抓,他们会不会临时取消?”
“不会。”梁云峰冷笑,“这种组织最怕引起怀疑。取消会议,反而暴露。他们只会加强安保,甚至……派个替身来。”
“那我们怎么办?反向潜入?”铁眉摩拳擦掌。
“不。”梁云峰低头看了眼腕表,一种神秘力量开始对那枚铜齿轮进行逆向解析,“我们给他们送份‘参会礼物’。”
夜色如墨,废弃工厂的警报早已停歇,只剩下风穿过断裂的钢梁,发出低沉的呜咽。正义之师在仓库中重新集结,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代码将主谋交代的信息整理成加密档案,同步上传至安全节点。药瓶检查着新装备,一把装了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枪管上还贴着“快递到家,使命必达”的搞笑贴纸。
铁眉则盯着那枚铜齿轮,翻来覆去地看:“这玩意儿,怎么越看越像老式钟表的零件?”
“它本来就是。”梁云峰接过齿轮,指尖轻轻抚过纹路,“‘柒时匠造’的初代原型,据说只生产了七枚。每一枚,都对应一个‘实验体’。”
“所以主谋是第七个?”药瓶问。
“不。”梁云峰眼神深邃,“他是执行者。真正的‘实验体’,是那些被摘取器官的人。而这些齿轮……是他们的‘身份铭牌’。”
仓库陷入短暂的沉默。
“系统,标记‘渡鸦-07’。”梁云峰低声下令,“启动‘影袭’预案。”
“影袭已激活。”系统回应,“伪装协议加载中:医疗顾问身份,参会凭证生成,反追踪模块就绪。”
“我们得混进去。”梁云峰看向队友,“三天后,圣心医院。不是去救人——是去掀桌子。”
“那就别怪我们不讲医德了。”药瓶咧嘴一笑,扣上防毒面具,“毕竟,有些病,得用‘暴力疗法’。”
铁眉拍了拍背包里的破门锤:“我已经准备好‘查房’了。”
代码调试着信号干扰器,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检测到齿轮芯片残留信号,频率与‘灰鸦’加密频道部分重合。”
梁云峰眼神一动:“看来,这枚齿轮,不只是纪念品。”
他将齿轮轻轻放在桌面上,正中央。
灯光下,那“Ψ”符号的阴影,恰好投在地图上滨海市的位置,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药瓶忽然抬头:“老大,你说‘渡鸦-07’会不会也在等我们?”
梁云峰没回答,只是缓缓握紧了战术刀的刀柄。
刀柄上的血迹早已干涸,裂成细纹,像一张被撕碎的地图。
随着梁云峰手指的用力,刀柄发出轻微的‘咔’声,那刀刃似被唤醒的猛兽,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