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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善使的掌心还残留着击掌声的余温,抬脚便踏上了b区走廊的第一块金属地砖,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

那声音轻得像落叶,可落地的瞬间,整条通道的灯突然全亮,白得刺眼,像是有人按下了舞台开关,把他们推上了命运的聚光灯下。

“不好!”赏善使瞳孔一缩,猛地拽住正要迈步的罚恶使,一把将他拉回墙角,“别动!光线在扫——是热感节奏!”

话音未落,头顶“咔”地一声,合金栅栏如巨兽獠牙从天花板轰然落下,前后封死。前方地面微微震动,三台自动炮台从墙体中缓缓升起,枪口泛着冷蓝的充能光,锁定二人位置。

“这可不是欢迎仪式。”罚恶使冷笑,手已摸到腰间战术匕首,“上次你说请奶茶,这次直接上满汉全席了?”

“别贫了!”赏善使迅速从口袋摸出口琴,贴在墙边一处电路接口上,“现在不是演《碟中谍》,是《速度与激情》——咱们得飙出个生路!”

他深吸一口气,吹出一段不规则的音符,高低错落,像是走调的《欢乐颂》,又像某段摩斯码被拆成了碎片。炮台的校准系统果然出现短暂紊乱,枪口微颤,射击节奏慢了半拍。

“就是现在!”赏善使低吼。

罚恶使如猎豹般弹出,手中磁带机残片狠狠掷向前方,砸在炮台感应区。爆炸声响起,火光一闪,炮台转向追击残片轨迹。两人借着这不到一秒的盲区,交替掩护,疾步突进。

就在罚恶使翻身跃过一处塌陷地砖时,小腿猛然一凉,布料撕裂,一道细微血线从裤管渗出。他皱了下眉,却没停下,反手一撑地面,继续前冲。

“你受伤了!”赏善使回头瞥见血迹。

“小口子,蚊子叮的。”罚恶使咬牙,“等出去我找它算账,让它全家赔医药费。”

赏善使没笑,他知道,这种时候还讲笑话的,要么是真不怕死,要么是疼得快麻木了。

他们终于逼近b3门外,一扇厚重的合金门横亘眼前,门框四周布满压力感应点,密密麻麻,像一张蛛网,只等猎物自投罗网。

“这门比丈母娘的心还难测。”罚恶使喘着气,试图用匕首试探边缘,“轻了不响,重了爆炸,咱俩连骨灰都拼不成拼图。”

“别碰!”赏善使突然按住他手腕,“你看地面——那些感应点的排列,是不是有点眼熟?”

罚恶使眯眼细看,忽然一震:“七星……北斗七星?”

“对。”赏善使点头,“和基站那天画的一模一样。他们不是在设防,是在炫耀——这系统,是给人看的。”

“意思是,有破绽?”

“不是破绽,是邀请函。”赏善使冷笑,“就像下棋,高手从不藏招,他让你看,是因为他知道你看不懂。可我们不一样,我们看过纸条,听过频率,走过暗路——我们是被选中的人。”

“你少来这套‘天选之子’论。”罚恶使翻白眼,“上次你说自己是‘纸条侠’,结果差点被地雷炸成二维码。”

“可这次,”赏善使将手伸进口袋,那张纸条正发烫,几乎灼手,“它不是在指路,是在报警。”

他刚掏出纸条,脑中“嗡”地一声,系统界面骤然闪现:

【警告:信号干扰源位于正下方——非人类频率。】

字迹断续,像是被什么力量撕扯着,只停留了不到两秒,便彻底消失。

“系统被干扰了?”赏善使心头一沉。

“怎么,你家wIFI也连不上了?”罚恶使还在试图绕开感应区。

“不是没信号,是被人屏蔽了。”赏善使低声道,“而且屏蔽它的,不是机器,是某种……频率生命。”

“你越说我越糊涂。”罚恶使皱眉,“咱们现在是破案,还是拍《三体》?”

“都一样。”赏善使苦笑,“真相从来不怕藏,怕的是没人敢信。”

他正欲再言,罚恶使突然重心一偏,左脚踩上一块略微下陷的地砖。

“糟了!”

赏善使想扑过去已来不及。轰然巨响,陷阱引爆,金属碎片如雨飞溅。他本能地扑上前,用身体挡住罚恶使,后背被划出数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你疯了?!”罚恶使怒吼。

“废话少说!”赏善使咬牙,一把将他拖向墙角掩体,同时将口琴塞进地雷引信接口,吹出一段急促音波,强行短路电路,阻止二次引爆。

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和血腥气。罚恶使靠在墙边,脸色发白,腿部伤口开始大量渗血,呼吸急促。

“我说是蚊子叮的……”他咧嘴想笑,却疼得直抽气,“结果是被蚊子开了瓢。”

“别说话,保存体力。”赏善使撕下衣袖,用力扎紧他大腿根部,手微微发抖,却稳如磐石。

“你抖什么?”罚恶使眯眼。

“抖?我这是在跳广场舞。”赏善使绷着脸,“你看不出来是《最炫民族风》的节奏?”

“跳得挺投入,就是音乐太悲壮,像《哀乐》混剪。”

赏善使没接话,低头看着手中纸条。它贴在罚恶使胸口,竟随着心跳微微搏动,像一颗微弱的第二心脏。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火种在心。不是藏在资料里,不是刻在墙上,是在这儿——在跳动的地方。”

“那你别光感动,想想怎么出去。”罚恶使声音渐弱,“我可不想死在这儿,连珍珠奶茶最后一口都没喝上。”

“不会的。”赏善使抬头,眼神如刀,“你说过,全糖加双份珍珠,不加冰——这单我还没付钱,你不能跑单。”

他将纸条贴回自己胸口,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呼唤系统:

“启动‘感知延展’模式!”

脑中嗡鸣再起,系统界面勉强浮现,却闪烁不定,提示音断断续续:

【……能量……不足……检测到……精神压制场……】

“原来他们不只是防我们进来,”赏善使冷笑,“是想让我们进来,然后——让系统死在自己人手里。”

“所以现在,你是孤军奋战?”罚恶使艰难抬头。

“不是孤军。”赏善使将口琴放在唇边,“我还有你,还有这张会跳的纸条,还有……我脑子里那些别人觉得是废话的信念。”

他吹出一段紊乱的音波,高低起伏,毫无规律,像是精神病院的即兴演奏。可正是这“不规律”,干扰了催眠气体的扩散节奏。通风口喷出的灰雾开始扭曲、回流,暂时延缓了侵袭速度。

“你这吹的啥?”罚恶使眯眼,“《忐忑》Remix版?”

“是自由的频率。”赏善使喘着气,“他们用7.8hz驯化意识,我就用20.0hz打乱节奏。你不是说‘梦境会被监听’吗?那我就让梦变成噩梦——让他们听不懂,猜不透,抓不住。”

“行,你文艺,你有文化。”罚恶使闭眼,“等我醒了,记得给我颁个‘最佳听众奖’。”

“奖品是奶茶。”

“要不加冰了……太冷,伤胃。”

赏善使笑了,可笑里带着血丝。他看着四周监控屏幕,一条条走廊正亮起红点,武装人员逼近,包围圈越收越紧。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小时候我怕黑,我妈说,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忘了自己会发光。”

“现在呢?”罚恶使喃喃。

“现在我知道了,人不是生来发光,是被逼到绝境时,才不得不亮。”

他将口琴重新放回唇边,准备吹出最后一段干扰音。指尖触到金属外壳,忽然一顿。

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震动,那震动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像是地下有个庞然大物在缓缓苏醒,随时可能爆发。

20.0hz。

和墙上刻痕完全一致。

“他们要启动意识驯化装置了。”赏善使低语,“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让活着的人,变成听话的影子。”

“那你还吹口琴?”罚恶使睁开眼,“不如唱《孤勇者》,说不定能感化他们。”

“感化不了,但能恶心他们。”赏善使嘴角扬起,“你知道为什么疯子最可怕吗?不是因为他强,是因为他不按套路出牌。他们设了棋盘,可我不下棋——我掀桌子。”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吹奏,忽然感觉胸口一热。

纸条又烫了。

不是警告,不是报警。

是回应。

赏善使在危险面前,看着手中微微发热的纸条,脑海中浮现出林振声的身影和之前他留下的线索。刹那间,一种坚定的信念涌上心头,仿佛林振声在黑暗中给予他力量,让他不再畏惧眼前的困境。

“你说……”赏善使望着b3门,声音轻得像自语,“如果这门后关着的不只是林振声,而是我们所有人——被规则驯化、被系统操控、被现实磨平棱角的普通人……我们还能不能,走出自己的b3?”

罚恶使没回答,呼吸微弱,却还在笑。

“你问我?”他眼皮半合,“我只知道……我点的奶茶……还没送到。”

赏善使低头,看着手中口琴,琴身映出他染血的脸。

他轻轻拨动琴键,吹出第一个音符。

低沉,混乱,却带着某种不可驯服的节奏。

就像一颗不肯安静跳动的心。

他们沿着气象站昏暗狭窄的通道前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两人轻微的脚步声在回荡。赏善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危险的警惕,又有对林振声安危的担忧。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曾对他说:“真正的勇气,不是不怕死,而是明知前方是深渊,依然愿意迈出一步。”

而罚恶使则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坚定。他知道,前方的路注定不会平坦,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他从不迷信命运,只相信自己的拳头和直觉。他曾说过一句让赏善使笑了一路的话:“如果人生是一场赌局,那我宁愿输得轰轰烈烈,也不愿赢个平平淡淡。”

“你说,林振声到底在等什么?”赏善使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等我们。”罚恶使头也不回,“就像灯塔等船,就像春天等花开。他留下的每一条线索,都是写给未来的信。”

“可万一……他已经不在了呢?”

“那我们就替他活着。”罚恶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神如铁,“活着,把真相带出去。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赏善使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些信念,比生死更重要。就像古人说的:“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他们背负的,不只是任务,更是无数沉默者的希望。

两人悄无声息地进入气象站,内部墙面呈现出一片死寂的灰暗,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残破的应急灯,偶尔闪动一下,像垂死之人最后的呼吸。墙角堆着废弃的仪器,电线裸露,如同干枯的血管。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下缓缓舞动,仿佛时间在这里也放慢了脚步。

“这地方,像不像一座被封印的记忆坟场?”赏善使低声说。

“更像一座精神疗养院。”罚恶使环顾四周,“只不过,病人是整个世界。”

“你这话,有点哲学家的味道。”

“我这不是哲学,是现实。”罚恶使冷笑,“当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谁还记得昨天的太阳是不是真的升起过?”

赏善使没有接话。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营救行动,而是一场关于“真实”的战争。他们对抗的,不是某个组织,不是某种科技,而是那种悄无声息侵蚀人心的“遗忘”。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我小时候最怕的不是鬼,是被人忘记。我怕有一天,我喊妈妈,她却说:‘你是谁?’”

罚恶使看了他一眼,眼神罕见地柔和下来:“所以你现在拼命救人,其实也是在救自己。”

“也许吧。”赏善使苦笑,“人这一生,总得为点什么拼命。不然,活着和呼吸有什么区别?”

“你这口琴是不是被施了魔法,每次关键时刻都能派上用场?”罚恶使盯着赏善使手中的口琴,语气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这就是它的奇妙之处,”赏善使笑着回应,“看似平凡,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就像一首老歌,你以为它过时了,可某天深夜,它突然响起,你就哭了。”

“所以音乐不只是艺术,它也是武器?”

“不,”赏善使摇头,“音乐不是武器,它是灵魂的回声。他们用频率控制人,我就用频率唤醒人。他们播的是催眠曲,我吹的是冲锋号。”

“那你这口琴,岂不是成了‘心灵起义’的号角?”

“没错。”赏善使眼神坚定,“当世界试图让我们沉默,我们就用最荒诞的方式歌唱。”

“比如现在?”

“比如现在。”

罚恶使咧嘴一笑:“那你吹吧,我负责掩护。反正我这条命,早就押在你这口琴上了。”

“等出去,我得喝三杯奶茶,全糖,双份珍珠,不加冰。”罚恶使靠在墙边,声音虚弱,却带着执念。

“等你伤好了再说,别现在就想这些有的没的。”赏善使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像在包扎婴儿的伤口。

“你不理解,”罚恶使闭着眼,“奶茶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它,我连做梦都会梦见自己在喝白开水。”

“那你梦里加糖了吗?”

“加了,还加了梦想。”

赏善使笑了:“你这人,重伤都不忘调侃,真是没救了。”

“我不是调侃,”罚恶使睁开眼,认真地说,“我是用笑对抗痛。笑一次,痛就少一分。这是我的生存哲学。”

“那你得多笑笑。”

“等喝到奶茶,我就笑个够。”

“你说,我们真的能赢吗?”赏善使望着前方幽深的走廊,声音低沉。

“赢不赢,不重要。”罚恶使靠在墙边,喘着气,“重要的是,我们有没有拼尽全力。就像打篮球,哪怕最后一秒落后二十分,只要哨声没响,就得继续投。”

“可万一投不进呢?”

“那就投到尽为止。”罚恶使咧嘴一笑,“人生不是靠结果定义的,是靠你倒下多少次,又爬起来多少次。”

赏善使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人虽然满嘴玩笑,却活得比谁都清醒。

“你知道吗?你就像那种外表破破烂烂,内里却装着核动力引擎的老车。”

“那你就是那个天天给它加油还不嫌麻烦的傻子。”

“我乐意。”赏善使笑了,“总得有人相信,这辆破车还能跑完全程。”

“你说,林振声为什么要选我们?”赏善使忽然问。

“因为我们够傻。”罚恶使毫不犹豫,“聪明人早就躲起来了,只有傻子才往前冲。”

“可傻人有傻福。”

“不,”罚恶使摇头,“不是傻福,是傻命。我们不是被选中,是我们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赏善使沉默良久,轻声道:“也许,真正的英雄,从来不是天赋异禀的人,而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普通人。”

“所以,”罚恶使笑了,“我们不是英雄,我们只是……不肯低头的倔强。”

“等出去,我要写本书。”赏善使忽然说。

“书名呢?”

“《论如何用口琴拯救世界》。”

“那我得是主角。”

“你顶多是配角,还是那个总在关键时刻受伤的倒霉蛋。”

“那我要求加戏。”

“加戏可以,但台词得改改。别老说奶茶,显得格局小。”

“格局?”罚恶使冷笑,“我告诉你什么叫格局——全糖加双份珍珠,不加冰,这才叫生活态度。”

赏善使笑出声:“你赢了。”

“你知道吗?”赏善使望着b3门,声音低沉,“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拼命保护的东西,会不会有一天被人当成笑话?”

“会。”罚恶使答得干脆,“但那又怎样?就像蜡烛,明知道会被风吹灭,还是要燃烧。”

“为什么?”

“因为黑暗里,总得有人先亮起来。”

赏善使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人虽然满身伤痕,却像一座灯塔。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光,黑暗就赢不了。”

“等我死了,别给我立碑。”罚恶使忽然说。

“那你想要什么?”

“在墓碑上写:‘此人一生未完成心愿——喝遍全国所有珍珠奶茶。’”

“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已经很正经了。”罚恶使咧嘴一笑,“我都想到死后的事了,还不够正经?”

赏善使摇头:“你这人,连死都要搞笑。”

“不然呢?”他反问,“哭着走?那多没劲。”

“你说,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被驯化了,只剩下我们两个清醒,怎么办?”赏善使问。

“那就我们俩,开个清醒者联盟。”

“就我们俩?”

“够了。”罚恶使拍拍他肩膀,“历史上,改变世界的,从来不是多数人,而是那几个不肯闭眼的人。”

“所以,我们是那几个人?”

“我们是那几个。”

“你说,未来会好吗?”赏善使望着远处的红点,声音轻得像风。

“我不知道。”罚恶使闭上眼,“但我知道,只要我们还在走,未来就还有希望。”

“那我们就一直走。”

“走不动了呢?”

“那就爬。”

“爬不动了呢?”

“那就滚。”

“滚不动了呢?”

“那就让后来的人,踩着我们的骨头往前走。”

赏善使笑了:“你这话,够狠。”

“不够狠,活不下去。”

“等出去,我要去环游世界。”赏善使忽然说。

“第一站呢?”

“奶茶节。”

“我就知道。”

“你笑什么?”

“因为我知道,”罚恶使睁开眼,笑着看他,“你嘴上说着诗和远方,心里惦记的,还是那杯全糖加双份珍珠,不加冰的奶茶。”

“那又怎样?”赏善使也笑,“人生最美好的事,不就是一边追梦,一边喝奶茶吗?”

“所以,”罚恶使举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敬梦想,敬奶茶,敬我们这两个不肯认命的傻子。”

“敬我们。”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他们?”赏善使低声问。

“不会。”罚恶使答得斩钉截铁,“因为我们心里有火。火不灭,人就不变。”

“火从哪儿来?”

“从记忆里来,从信念里来,从每一次不肯低头的倔强里来。”

“所以,只要记得自己是谁,就永远不会被驯化。”

“没错。”罚恶使笑了,“我们不是系统里的数据,我们是写代码的人。”

“你说,如果b3门后什么都没有呢?”赏善使望着那扇门。

“那我们就创造点什么。”

“比如?”

“比如希望。”

“可希望是虚的。”

“但人心是实的。”罚恶使看着他,“只要还有人愿意相信,希望就不是虚的。”

“你说,我们这次能成功吗?”

“不知道。”

“那你还笑?”

“因为笑比哭难。”罚恶使咧嘴,“难的事,才值得做。”

“你说,我们算什么?”

“我们是裂缝里的光。”

“那要是裂缝被补上了呢?”

“那就再裂一次。”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忘记?”

“会。”

“那怎么办?”

“那就让我们的故事,变成别人嘴里的传说。”

“传说会消失。”

“可火种不会。”赏善使轻声说,“只要有人还在讲,光就还在。”

“你说,我们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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