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乾清宫,早朝的钟声刚过,殿内却没有寻常的肃穆,反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振奋。晨光透过格窗,落在金砖地面上,映得大臣们手中的奏本都泛着柔和的光。康熙坐在御座上,目光扫过殿内,看着下方列站的文武百官,语气带着几分温和:“近日运河、盐税、海疆三件事皆有进展,诸位可依次奏来。”
话音刚落,河道总督靳辅便率先出列,躬身捧着奏本,声音洪亮:“皇上,京杭大运河全河修缮已推行三月有余!山东、江苏等淤塞严重河段已完工,漕船通行速度较往年快了三成,沿岸百姓再也不用受洪涝之苦。臣核查过,每一段混凝土河堤皆按大阿哥胤宸的方案施工,质量过硬,经上月暴雨冲刷,无一处损坏!”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恳切:“此功当归于大阿哥的远见,更当归于贵妃娘娘的教子有方——若非娘娘在后宫安稳,大阿哥何能专心钻研治河之策?如今漕运通畅,国库漕银收入较往年增了两成,实乃民生之福!”
康熙点头,眼底满是欣慰。紧接着,两江总督噶礼也出列奏报:“皇上,江南盐税案后续整顿已毕!臣等按四阿哥胤珩提供的线索,深挖盐商与官员勾结之弊,共追回贪墨银两三十万两,罢免贪腐官员十二人,如今江南盐市秩序井然,盐税收入较往年翻了一倍!四阿哥虽年幼,却心思缜密,查案时步步严谨,此等能力,离不开贵妃娘娘的悉心教导!”
殿内大臣纷纷点头附和,户部尚书额尔赫也补充道:“皇上,盐税案追回的银两已入国库,正好补充抗倭军费与运河修缮款,如今国库充盈,皆拜贵妃娘娘子女之功!”
最后,兵部尚书马尔赛出列,手中捧着一份来自福建的奏报:“皇上,抗倭大胜后,东南海疆已安稳月余!倭国已遣使来京谢罪,赔偿白银五十万两,归还被掳百姓三百余人。三阿哥胤睿回京后,又牵头改良水师战船,将火攻箭纳入水师常规军备,如今周边外夷皆不敢再犯我大清海疆!此等军事功绩,放眼朝堂,年少者中无人能及,亦是贵妃娘娘教子之功!”
三件大事,桩桩件件皆与闻咏仪及她的子女相关——运河有胤宸的民生之策,盐税有胤珩的反腐之举,海疆有胤睿的统兵之能。殿内的气氛愈发热烈,大臣们彼此交换着眼神,显然都有同样的念头。
就在此时,额尔赫与马尔赛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上前一步,身后竟跟着噶礼、大学士张英等二十余位文武重臣,齐齐躬身,声音整齐而恳切:“皇上!臣等有一事奏请!”
康熙微微挑眉,示意他们继续。额尔赫捧着一份联名奏本,语气庄重:“贵妃娘娘自协理后宫以来,持躬端谨,处事公允,不仅让后宫安稳无争,更教子有方——胤宸安民生、胤珩肃吏治、胤睿固海疆,三位阿哥皆为大清立下不世之功;近日又诞下双龙一凤,为皇室添丁,福泽深厚。”
“如今后宫无皇贵妃,皇后娘娘身子违和,六宫诸事需有得力者统筹。臣等恳请皇上,晋封闻贵妃为皇贵妃,正式摄六宫事!如此既合民心,亦合朝局,更能彰显皇上对贤妃与有功皇子的认可!”
这番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康熙身上。胤禩站在皇子列中,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却悄悄攥紧了袖中的手;胤禵则站在角落,脸色冷淡,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其余大臣则纷纷躬身附和:“臣等附议!恳请皇上晋封闻贵妃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康熙看着下方齐齐躬身的大臣,又看了看手中那份签满名字的联名奏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早已对闻咏仪的能力与功绩了然于胸,如今群臣联名奏请,正好顺了他的心意,也堵了那些潜在的非议之口。
“诸位的心意,朕明白了。”康熙的声音传遍殿内,带着帝王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决断,“闻贵妃协理后宫有方,子女为大清累立奇功,晋封皇贵妃、摄六宫事,实乃众望所归,朕准了!”
“皇上圣明!”大臣们齐声叩谢,殿内响起整齐的跪拜声,气氛热烈而庄重。
胤禩也跟着躬身,嘴角的笑意依旧,眼底却掠过一丝阴霾——闻咏仪晋封皇贵妃,摄六宫事,意味着她的地位彻底稳固,子女同盟的势力也将更加强大,未来他的争权之路,怕是会更难。胤禵则只是草草躬身,目光落在御座上的康熙,心里满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消息传到景阳宫时,闻咏仪正靠在软榻上,看着奶娘逗弄胤璟、胤福和灵汐。春桃快步走进来,手里捧着刚从乾清宫传来的旨意,语气激动得发颤:“主子!大喜!皇上准了大臣们的奏请,晋封您为皇贵妃,还让您正式摄六宫事呢!”
闻咏仪接过旨意,明黄的绫缎上,康熙的朱笔字迹遒劲有力:“闻贵妃温良端慧,协理后宫有功,教子皆为栋梁,特晋封为皇贵妃,摄六宫事,钦此。”她轻轻抚摸着旨意上的字迹,脸上没有过多的喜悦,反而透着一份沉稳的平静——这不仅是她个人的荣宠,更是“子女同盟”三年来积累的成果,是对他们民生、反腐、统兵、外交功绩的最终认可。
“知道了。”闻咏仪将旨意递给春桃收好,目光重新落在三个熟睡的孩子身上,眼底满是柔和,“吩咐下去,景阳宫今日不必大肆庆贺,一切从简。往后摄六宫事,更要谨慎行事,不可有半分差池。”
春桃连忙应下,心里却愈发敬佩——主子得此殊荣,却依旧低调沉稳,难怪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与大臣的认可。
午后,康熙亲自来到景阳宫,看着闻咏仪平静的模样,笑着道:“晋封皇贵妃,摄六宫事,你倒一点都不激动?”
闻咏仪起身行礼,语气温和:“臣妾的荣宠,皆源于皇上的信任与孩子们的努力。如今摄六宫事,责任更重,臣妾只想着如何打理好后宫,不让皇上分心,不让群臣失望,不敢有半分骄纵。”
康熙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认可:“朕就知道你沉稳可靠。往后六宫诸事,你可全权做主,若有不服管教者,不必姑息,朕永远是你后盾。”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床榻上三个小小的襁褓上。乾清宫的联名奏请,不仅是对闻咏仪个人的册封,更是对“子女同盟”势力的巩固——胤宸掌民生、胤睿掌军事、胤珩掌情报、灵瑶掌外交、胤璟掌权谋、胤福掌反腐、灵汐补外交短板,再加上闻咏仪摄六宫事的后宫权柄,一个覆盖前朝后宫、能力互补的稳固同盟,终于在大清的朝堂上站稳了脚跟。
而殿外,胤禩站在宫道旁,看着景阳宫透出的暖黄灯火,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胤禵则在永和宫,听着德妃的叮嘱,默默攥紧了拳头。一场围绕权力的新较量,虽未明面展开,却已在这皇贵妃的册封声中,悄然拉开了序幕。只是此刻的景阳宫,正沐浴在荣宠与安稳之中,为即将到来的挑战,积蓄着最坚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