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玉那双秋水剪瞳斜睨过来,眼尾勾起一丝洞悉的狡黠,温软身子顺势靠进陈铭怀里。
她指尖带着点刚剥过橘子的微凉,轻轻点在陈铭心口,声音压得又低又软,热气拂过他耳廓。
“阿铭,眼光够毒啊。赵小姐那双眼,水汪汪的,都快黏在你身上撕不下来了。”
“要我说,这个赵小姐长的那么漂亮,就好行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要不你收下她算了。”
说话间,沈梦玉将自己丰满得有点过分的身子钻进主角怀里。
陈铭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臂圈住她丰腴腰身,鼻端全是她发间清雅的皂角香。
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彼此的爱好和xp都清楚得很。
因此往往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让彼此浑身战栗,心跳加速。
“玉姐,别瞎琢磨。”他声音有点发干,“她才多大?十六岁好不好!小丫头片子一个,毛都没长齐。”
“十六?”沈梦玉噗嗤笑出声,仰起脸,红唇几乎蹭到他下巴,“放在我们白云村,十六的姑娘,娃都能下地了,当初我嫁给妃妃她们爸爸的时候,才十三四岁呢!搁这香港,十六嫁人,天经地义!”
她指尖调皮地在他胸膛画着圈,语气陡然带了几分酸溜溜的试探,“怎么?嫌我们娘仨不够,急着再添个帮手?妃儿和小玫她们两个还喂不饱你?”
顿了顿,沈梦玉的语气又有点发虚起来。
真要说起来好像还真是这样。
她们在陈铭手里几乎每次都走不出几个回合就会丢盔弃甲。
自己还好,毕竟三十多岁的人了。
而且生过孩子,能多撑几个回合。
但刘奕妃和刘奕玫两姐妹就不行了,在主角手里往往成不了多久就会浑身瘫软。
怀里温香软玉,吐气如兰,陈铭心头那点因李光明而淤积的沉重戾气,被这活色生香搅得翻腾起来。
他手臂收紧,将人更深地揉进怀里,低头在她光洁的额角重重亲了一记,带着点惩罚的力道。“帮手?”
他嗓音低沉下去,手已不安分地滑向她饱满挺翘的臀线,“就算找帮手,也不能找十六岁的吧,也太小了,我怕会被人当成变态。”
沈梦玉吃吃地笑,腰肢在他掌心下扭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像一尾滑不留手的鱼。
窗外夕阳熔金,给别墅奢华的客厅镀上一层暖融融的暧昧之色。
情绪够了,陈铭揽着沈梦玉往楼上走去。
“小陈,我腿软了。抱抱!”沈梦玉当然知道主角这是要做什么,因此没走出几步,就如同少女一般张开双手,满脸娇羞。
“嘿……”
陈铭满脸笑容。
二话没说,走过去就一个公主抱,把沈梦玉抱起来,走向二楼。
没多大一会儿,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如泣如诉的声音。
诱人至极。
暮色降临,陈铭发动那辆簇新的奔驰w115,送赵雅织回家。
黑色车身滑过浅水湾宁静的海滨道,引擎声低沉平稳。
副驾上的少女安静得像只鹌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素色连衣裙的边角,侧脸被车窗外流动的霓虹勾勒出柔美青涩的轮廓。
海风灌进来,带着咸腥和远处夜总会的靡靡之音。
车子停在油麻地一栋陈旧的唐楼下。
昏暗的楼道灯下,赵妈妈的身影早已候在那里,脸上堆着过分热络的笑,老远就扬起了手:“陈先生!辛苦您送织织回来!哎呀,这大晚上的……快,快上楼喝杯茶再走!”
那架势,活像逮住了金龟婿。陈铭那句“改日”卡在喉咙里,硬生生被赵妈妈连拖带拽的殷勤堵了回去,只得熄火下车。
赵家男人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显然生意没多大。
逼仄的客厅弥漫着廉价花露水和隔夜饭菜混杂的气味。
唯一亮堂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照着墙壁上泛黄的明星挂历。
即便这样,赵家的生活也超过了很多人。
赵雅织的脸红得像要滴血,蚊子般哼唧了一句“我去房间看书了。”
便飞快地闪身躲进了自己那间小鸽子笼似的卧房,门缝虚掩着,留下一室尴尬的寂静。
赵妈妈手脚麻利地端来一杯滚烫的粗茶,茶叶梗子沉沉浮浮。
她搓着手在陈铭对面的旧沙发坐下,腰背挺得笔直,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审慎的探究。
“陈先生,”她清了清嗓子,笑容依旧热切,眼底却带着市井妇人特有的精明,“听织织说,您搬去浅水湾啦?哎呀,那可是个好地方!您家里……想必很宽敞吧?”
“还好。”陈铭端起茶杯,指尖被烫了一下。
“家里……人口多?”赵妈妈身子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陈铭啜了口苦涩的茶汤,坦然道:“我,还有玉姐,加上她两个女儿。”
赵妈妈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起,反而露出“理应如此”的了然神情。
“噢!太太好福气啊!”她啧啧赞叹,仿佛姨太太是某种值得夸耀的勋章,
“陈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身边多几位红颜知己照顾起居,再正常不过了!织织年纪是小了点,可手脚勤快,性子也温顺,最是懂事体贴……”
陈铭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脸色也僵住了。
这单刀直入的架势,比他单挑东联社还让人头皮发麻。
“陈先生,”赵妈妈终于图穷匕见,双手按在膝盖上,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脸上每一寸肌肉都调动起来,堆出十二万分的郑重和期待。
“您看……您和织织的事,什么时候方便请媒人上门?我们小门小户,规矩都懂的,聘礼您看着心意给就成!织织能跟着您,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咳——”陈铭一口茶呛在喉咙里,辛辣直冲鼻腔,咳得眼角泛红。
他放下茶杯,瓷杯底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又突兀的一声响。
虚掩的房门后,传来一声压抑的、细小的抽气。
沉默在狭小的客厅里弥漫,带着书本的气味和赵妈妈灼灼目光带来的无形压力。
日光灯管依旧嗡嗡地低鸣,像催命的符咒。
“……赵阿姨,”陈铭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带着不容错辨的斩截,“雅织还小,现在谈这个,太早了些。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