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竤扣住她手腕按在榻上。眼底金芒未散。“这灵脉图究竟是何物？”
冷紫嫣试图挣脱。“陛下不是亲眼所见？”
他指尖划过她心口新生图腾。“朕问的是代价。”
她偏头避开他审视。“修炼灵脉可强身健体……”
“强身健体？”他扯开自己衣襟。露出相同印记。“今早朕徒手捏碎了玉玺。”
她瞳孔微缩。前世他三个月后才初显神力。
“陛下天资过人。”
“还要瞒朕到几时？”他擒住她下巴。“灵脉觉醒会如何？”
窗外忽然传来聒噪声。侍卫高喊：“有刺客！”
他本能将她护在身后。掌心腾起金色光晕。
利箭破窗而入。被他徒手握住。箭杆瞬间化为齑粉。
“看来……”他碾碎掌中铁屑。“朕的‘强身健体’很有用。”
她望着他指尖金光。想起前世他浴血护她的模样。
“灵脉觉醒分九重。”她终于开口。“修至三重可延年益寿。”
“九重之后呢？”
“古籍记载……”她垂眸。“可窥天道。”
他松开钳制。“你到第几重了？”
“臣尚未入门。”
“撒谎。”他抚过她颈间灵脉纹路。“你体内灵气比朕充沛。”
她咬唇不语。前世她苦修十年方至三重。今生却因与他共鸣直接突破。
轨迹偏离得太多了。
“教朕修炼。”他忽然道。
她猛然抬头。“陛下万金之躯……”
“或者朕找别人试。”他作势起身。“比如你那个未婚夫。”
她拽住他衣袖。“臣教。”
他得逞般勾起唇角。“现在开始。”
“需要凝神静气……”
“朕很静。”他掌心贴上她后背。“开始吧。”
灵气随他动作涌入经脉。她闷哼出声。“不是这样……”
“那这样？”他变换手法。灵气如野马奔腾。
她疼出冷汗。“陛下若想走火入魔……”
“你会救朕的。”他咬她耳垂。“就像前世那样。”
她浑身僵住。“陛下说什么？”
“朕梦见很多事。”他气息拂过她锁骨。“比如你为朕挡箭那天……”
她指尖深深陷进锦被。
“还梦见你死在朕怀里。”他声音骤沉。“穿着嫁衣。”
嫁衣。那是她前世最惨烈的结局。
“梦而已。”她强装镇定。
“是吗？”他扯开她衣领。露出心口旧伤。“这道疤怎么来的？”
她闭目不答。
“不肯说？”他掌心金光大盛。“朕自己看。”
剧痛席卷而来。她蜷缩呻吟。“停下……”
“告诉朕真相。”他稍稍收力。“你究竟是谁？”
鲜血从她唇角滑落。“陛下……信轮回吗？”
他眸光骤凛。
“若臣说……”她抬起泪眼。“死过一回呢？”
空气凝固。他眼底翻起惊涛骇浪。
“继续。”
“前世陛下遭人暗算。”她哑声说。“臣为护驾……穿了嫁衣当诱饵。”
他指节泛白。“然后呢？”
“乱箭穿心那刻……”她握住他颤抖的手。“看见陛下哭了。”
他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硌人。
“所以今生……”他嗓音嘶哑。“躲着朕？”
她在熟悉龙涎香里闭上眼。“怕重蹈覆辙。”
窗外传来三更鼓响。
他忽然打横抱起她走向温泉。
“陛下？”
“教你修炼。”他踏进氤氲池水。“用朕的方式。”
水雾朦胧中。他掌心贴上她后心。
“记住这条灵脉走向。”热气裹着灵气灌入经脉。“死也要记住。”
她在剧痛与暖流中战栗。听见他在耳边低语。
“冷紫嫣。这次换朕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