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朱樉毫不犹豫地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他面带微笑,对着徐达和常遇春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徐达和常遇春看到朱樉如此谦逊有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他们相视一笑,然后也同样微笑着向朱樉回了一礼。
就在这时,王府的管家柱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一脸焦急地对朱樉说道:“王爷,不好啦!前来贺喜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咱们王府里的厨子根本忙不过来啊!”
朱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略作思考,随即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随手丢给了柱子,并说道:“这有何难?你立刻去北大营,把大营里的伙夫都叫过来帮忙。百姓们吃饭可不讲究什么排场,只要饭菜油水足、量够大、能让大家吃饱就行。记住,一定要保证饭菜管够!”
柱子连忙接住令牌,如获至宝般揣进怀里,然后点头哈腰地应道:“好嘞,小的这就去办!”说罢,他转身如飞一般朝北大营跑去。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朱樉身着华丽的锦袍,身姿挺拔地站在王府门口。他面带笑容,神情自若,展现出一种自信和亲和力。
朱樉朝着徐达等一众淮西老人拱手作揖,朗声道:“诸位,都别在门口站着啦,快快请进府里入席吧!”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透露出对这些长辈的尊敬和热情。
朱标也连忙开口说道:“对!老二说的对,诸位叔叔,快请进吧。”他的语气亲切,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和友善。
见朱标都说这话了,常遇春笑着说道:“太子殿下,那微臣就进去了哈。”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幽默,使得现场的气氛更加轻松愉快。
朱标随即笑着扶着常遇春的手说道:“岳父,您看您这话说的,今天没有啥太子不太子的,就老二这个新郎官最大。”他的言辞既表达了对常遇春的尊重,又巧妙地强调了朱樉的特殊地位。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然后在朱樉和朱标的引领下,步入王府。王府内张灯结彩,布置得富丽堂皇,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众人进入王府后,按照长幼尊卑的顺序依次落座。朱标在安排好众人的座位后,随即扭头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朴人勇。
得到朱标的示意后,朴人勇连忙快步来到台子上,取出一份圣旨。他展开圣旨,用洪亮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卫国公之女邓柔为秦王妃!愿二人永结同心,早日诞下子嗣,延续血脉!”
圣旨的宣读声在王府内回荡,众人纷纷起身,向朱樉和邓柔表示祝贺。朱樉和邓柔则面带羞涩地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一同向众人道谢。
圣旨刚刚宣读完毕,朱樉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路小跑着冲到朱标身旁,满脸狐疑地问道:“哥啊,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我成亲这么大的事,你就送这么个玩意儿当贺礼?”
朱樉的这一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朱标的心上,让他瞬间瞠目结舌,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朱标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朱樉,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朱标才回过神来,他怒不可遏地抬起脚,对着朱樉就是狠狠地一脚踹去,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吼道:“你给老子滚远点!别逼老子在你最开心的时候扇你!”
朱樉显然没有料到朱标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不过,朱樉的反应也很快,他在稳住身形之后,二话不说,扭头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这场闹剧并没有持续太久。没过多久,随着一声清脆的“陛下,皇后娘娘驾到!”的呼喊声响起,原本喧闹的院子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大门口。
只见老两口缓缓地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他们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地看着满院子的宾客,频频点头示意。
“臣等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众人见状,连忙跪地行礼,齐声高呼。
皇帝老朱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他轻轻地摆了摆手,朗声道:“好好好,都起来吧,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臣等遵旨!”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起身,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朱文正看到老两口突然到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他急忙转过头,满脸狐疑地向朱标问道:“标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老爷子和老太太怎么突然来了呢?之前不是说他们不来的吗?”
朱标同样一脸茫然,他困惑地摇了摇头,回应道:“我也不晓得啊,我来之前还特意去了趟小院儿,专门询问过他们,他们当时可没说要来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朱旺突然插话道:“好啦,你们俩别瞎猜啦!你们仔细瞧瞧老爷子的胡子,难道就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听闻此言,朱文正和朱标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老朱的胡子。这一看,两人都惊愕不已——只见老朱那原本整齐浓密的胡子,此刻竟然不知何时少了一半!
要知道,老朱对自己的胡子可是相当在意的,平日里都是亲自精心打理,绝对不允许有丝毫杂乱。然而今天,他的胡子不仅显得凌乱不堪,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少了一半。
待看清楚这一状况后,朱文正和朱标瞬间恍然大悟。毫无疑问,这肯定是老太太在小院儿里和老爷子闹别扭了。毕竟,作为母亲,老太太又怎么可能会错过自己儿子的婚礼呢?
待老朱和马皇后来到典礼台上坐下后,朱樉也带着邓柔来到了典礼台下,两人共牵着一根红绸缓缓的朝典礼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