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歇了口气,握紧锯子继续对付剩下的树干。锯齿咬进木头里,“吱呀”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伴随着木屑不断落下,一段段粗壮的树干被截成半米长的木段,码在一旁渐渐堆成了小山。
边锯边盘算:“这么多木段,晒干了收进空间,够烧好一阵子了,冬天煮水做饭都不愁没柴火。”
等把最后一段树干锯完,抬手抹了把脸,满手的木屑混着汗,活像个小花猫。直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这才发现天色早已暗透,只有几颗疏星挂在墨蓝色的天上,山风卷着寒意吹过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黑得真快,周小言嘀咕着,赶紧把锯好的木段和之前截好的树枝一股脑儿收进空间,又将那两段打算当凳子的树干也收了进去。收拾妥当后,拎起砍刀和锯子,闪身进了空间。在空间里简单梳洗一番,吃了点东西,便倒在小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醒得特别早,凌晨五点就起床了,周小言做好准备工作后,便闪身出了空间。打算在这小山上再找找枯树,多砍些柴收进空间里——这次进山后,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来,得多存些柴才安心。
周小言借着朦胧的光在小山上转悠,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每一片林子。山里的清晨静得很,只有她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轻响,偶尔惊起几只宿在枯枝上的飞鸟,扑棱着翅膀钻进更深的黑暗里。
专挑那些枝干干枯、树皮发黑的枯树下手。遇到胳膊粗的细枯树,直接抡起砍刀,“咔嚓”几声就能劈断,再截成半米长的小段;碰上个头粗壮的,就拿出锯子,蹲在树旁稳稳架住,双手来回拉动锯条。锯齿咬进干硬的木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木屑随着动作簌簌落下,沾了她满手满身,也顾不上拍。
一截截劈好的柴块、锯好的木段被她分门别类地收进空间。细枝桠堆在最外层,方便引火;粗木段则码得整整齐齐,想着能烧得更久些。绕着小山转了整整一圈。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可只要一想到空间里越来越满的柴堆,心里就踏实得很。
周小言在山上砍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柴,眼瞅着这小山上能找到的枯树差不多都被她收拾干净了。从碗口粗的树干到胳膊细的枝桠,只要是干透了的,没一样落下。
就连那些贴着地皮长的、枯死的矮灌木,也没放过。这些灌木枝干虽细,烧起来却极旺,最适合引火。蹲在地上,用砍刀把那些缠在一起的枯灌木一根根劈断,再捆成小捆,一股脑收进空间。
干完活,周小言闪身进了空间,在空间的小厨房拿了三个肉包子,就着灵泉水,灵,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才算反过那个饿劲。随后周小言拎起开山刀,拿把手枪,把山子装到布包里,出了空间,继续往山外走去。
走得很快,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之前只顾着埋头干活、囤积物资,倒没仔细探查过这片山。此刻才发现,密林深处似乎藏着些不寻常的动静——比如某棵树干上,有被利器划过的新鲜痕迹,又比如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隐约露出半个不属于野兽的脚印。
周小言握紧了开山刀,指尖抵在微凉的刀柄上。放缓脚步,几乎是贴着树干移动,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忽然,斜前方的灌木丛猛地晃动了一下。
瞬间侧身躲到树后,刀柄被握得发白,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腰后的枪。
片刻后,一只毛色灰败的野兔窜了出来,惊慌地奔逃而去。
周小言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往前走,鼻尖忽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很淡,却足够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