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周小言总算坐上了前往四九城的公交车。车窗外，冬日的田野一片萧索，枯败的草木蔫头耷脑地伏在地上，透着几分颓废。
靠着车窗，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心里却在琢磨——这次回来是不是太急了？想起空间里的那些猎物，忽然有些懊悔：早知道该在山里多待一天，把空间里存的那些猎物清理一些出来。回去清洗时难免浪费水。
周小言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摇了摇头，心里暗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
自己能有这个空间，已经是天大的幸运。空间里存的水，足够应付日常所需，比别人强多了。做人不能太不知足。
这么一想，心里那点懊悔便淡了下去。重新看向窗外，公交车正碾过一段坑洼的路，车身微微颠簸着，载着往四九城的方向慢慢驶去。
傍晚时分，周小言抵达了四九城的车站，随着人流往外走。她站在路口稍作迟疑，还是朝着钢铁厂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到了钢铁厂门口，周小言跟门卫说明来意，说要见刘卫东刘主任。门卫大爷抬眼打量了她一下，认出是之前来过的姑娘，脸上没什么凶意，反倒挺客气：“你等着，我去给你叫人。”
不消片刻，刘卫东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些意外：“小言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周小言点点头，说道：“是的，刘叔。我刚从燕山回来，那边的猎户朋友打到了些狼，想问您这儿要不要？”
刘卫东眼睛猛地一亮，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带着急切：“要！咋会不要？要！除了狼，还有别的吗？”
周小言看着他这反应，心里定了定，慢慢说道：“他们在燕山遇到了狼群，大概打到了七八只。”
刘卫东咂巴了下嘴，眼里的光更亮了，难掩喜色：“七八只？这么多！好得很！”他搓了搓手，急切道，“小言丫头，你跟你那猎户朋友说，只要狼的品相好，价钱绝对好商量！我这就派人过去接应，你看咋样？”
周小言略一思忖，抬头道：“刘叔，他们不要钱。”
“不要钱？”刘卫东愣了一下，“那他们想要啥？”
“他们想用这些狼，换份工作。”周小言清晰地说道。
刘卫东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丫头，你跟我去办公室坐会儿。这事儿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去跟厂里领导商量商量。”
周小言点点头：“好的，刘叔。”
跟着刘卫东进了办公室，刘卫东给她倒了杯热茶，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包花生，撕开袋口递过来：“你先吃着，我去找领导说说。”说完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周小言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偶尔剥两颗花生。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刘卫东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丫头，给。”他把纸递给周小言，“事情成了。”
周小言接过一看，是张入职登记表。抬头看向刘卫东：“刘叔，这是……”
“你那猎户朋友想找工作的事，办妥了。”刘卫东解释道，“你把这表格给他，让他填好，回村里开个介绍信，随时就能来上班了。”
周小言又惊又喜：“真的吗？刘叔，太谢谢您了！”
刘卫东摆摆手，笑着问：“那狼肉什么时候能送来？”
周小言说道：“明天吧，我让我朋友带狼一起过来。”
“行，那我等着。”刘卫东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