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洗完手,关上门,转身从柜子里翻出昨天刚缝好的薄棉袄,脱了外套把它穿在里面,瞬间就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气,浑身都暖暖的。忽然想起廊下晒着的鞋底布,便又出了门,伸手摸了摸,发现浆糊已经半干,硬挺挺的很有型。
看这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周小言怕鞋底布淋湿,索性扛起铺着鞋底布的木板,往张婶家走去。到了张婶家门口,抬手敲了敲:“张婶,在家吗?”
张婶开门见是周小言,忙笑着往屋里让:“是小言啊,快进来,外头风大,别冻着。”
周小言把木板靠在屋檐下,走进屋说:“张婶,看这天要下雨了,我把纳鞋底的布先放您这儿,省得淋湿了。”
张婶凑过去看了看,用手按了按布面,说道:“这样的真厚实,也快差不多要干了,放我这吧。等彻底干透,我给你纳鞋底,做得厚厚的,保准耐穿。”
周小言笑了笑:“那可太谢谢你了。”
“客气啥,邻里邻居的。”张婶摆摆手,又问,“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在家里吃一点,我去给你弄碗面条。”
周小言忙摇手:“不了,张婶,我已经吃过了。看天快要下雨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周小言便急急地离开了张婶家。张婶追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喊:“路上慢点,到家了把门关上!”
周小言回到家,推开院门就瞅见菜畦里那几棵蔫巴巴的小青菜,稀稀拉拉的。皱了皱眉毛。
先把院门和堂屋门都关紧,转身进了里间,闪身进了空间。在空间角落翻了翻,挑出一些先前挖来野菜带着的小颗菜,都是带着细根的,看着精神得很。
拎着野菜出了空间,蹲在菜园边,小心地把剩下的空地刨松,将野菜一颗颗栽进去,埋好土。怕它们缓不过来,又去提了井水,滴了两滴灵泉水搅匀,慢慢浇在菜根边,水顺着泥土渗下去,润得恰到好处。
周小言看着菜园里多出来的几抹新绿,心里踏实了不少,总算能在院子里见到点像样的绿色了。刚直起身准备进屋,院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周小言扬声问。
门外传来沈树根的声音:“是我,小言妹子。”
周小言赶紧走过去拉开院门,见沈树根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忙侧身让他进来:“沈大哥,你不是在上班吗?这时候怎么有空过来?”
沈树根边往里走边笑:“厂里刚出完一批货,放了两天假,我昨天就回了趟家,给你带了点东西。”说着,他把包裹往堂屋桌上一放,解开绳子往外拿——一袋子雪白的面粉,一只处理干净的野兔,还有两只风干的野鸡。
周小言连忙伸手拦:“沈大哥,我这儿有吃的,你拿这些来干啥呀?”
“这白面和风干的野鸡是家里之前存的,”沈树根把东西往桌上推了推,“兔子是我昨天进山套的,新鲜着呢。”
“那你们留着吃啊,给我拿过来干啥?我真不缺。”周小言还想推回去。
沈树根摆摆手:“妹子你不知道,现在乡下日子好过了,村里吃大锅饭,顿顿敞开了吃,前两天还杀猪吃肉呢,比家里自己开火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