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见金灿灿的稻穗压弯了腰,周小言拿起镰刀,弯下腰开始割稻穗。左手拢住一束稻穗,右手挥镰,“唰”地一声,饱满的稻穗便落进手里,随即扔进身旁的竹筐里。竹筐很快满了,就把稻穗倒在木屋小院的空地上,一趟趟往返,直到把所有稻穗都割完,小院里已经堆起了一座金黄的小山。
歇了一口气,周小言望着田里剩下的稻杆,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抬手按了按肚子,叹了口气,转身往空间里的小厨房走。
小厨房里还有之前存的饭菜就着碗灵泉水,匆匆吃完了一碗饭,才算压下了饿意。回到房间从枕头下摸出手表,表盘上的指针已经晚上八点钟了,周小言皱了皱眉,看来稻杆是来不及割了。
想到山子还没有吃晚饭,周小言从空间里端出一碗温热的米饭,上面拌着几块炖得酥烂的红烧鱼,汤汁浸得米粒油亮,香气丝丝缕缕飘散开。走出空间,倒入堂屋里那个山子的碗里。
刚放好,山子就从屋里窜了出来,毛茸茸的身子带着点急切,看见周小言,“喵呜喵呜”叫了两声,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它凑过来,用脑袋在周小言的裤脚蹭了又蹭,尾巴绕着她的脚踝轻轻扫动,带着明显的亲昵。
等闻到食盆里的香味,山子立刻转移目标,低下头狼吞虎咽起来,小耳朵还警惕地竖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周小言,像是怕她把吃的收走。
周小言站在旁边看了片刻,见它吃得专注,转身进入空间。
周小言回到空间,洗了碗,又取来之前烧好的热水,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棉布睡衣,便倒在小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周小言换上昨天干活时穿的脏衣服,去割稻秆。把田里的稻秆全部割完,整齐地堆在小屋后的竹园里晾着,之后回到小屋休息了一会儿。看着那堆金灿灿、堆得老高的稻谷,叹了口气——现在没有脱谷机,这些全得靠人力脱谷,真是个大工程啊。
周小言在空间里忙了一整天,将空出来的地块重新撒上泡过灵泉水的稻谷。傍晚时,端着一碗鱼拌饭走出空间,先喂了山子。打开院门,雨还在下,之前用来接水的盆盆桶桶都已盛满,水顺着边缘往外淌。把这些容器一一拿进屋里,望着天上没有停歇迹象的雨,轻轻蹙了蹙眉。
周小言望着院外连绵的雨幕,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天也真是,要么一滴不下,要么就铆足了劲下个没完没了。”
周小言索性转身进了空间,一眼就看见墙角那三袋鼓鼓囊囊的棉花,找了个竹筐放在旁边,拖过小板凳坐下,拿起一袋棉花解开绳结,雪白蓬松的棉絮立刻露了出来。
捻起一捧棉花,指尖在绵密的纤维里细细摸索,摸到硬实的棉籽就轻轻捻出来,丢进另一个小竹篮里。棉籽藏在棉絮深处,得一点点扒拉才能找全,稍不留神就会漏下一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