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海水的反光在她脸上跳跃。跳完最后一个动作,她微微喘着气,看着被风吹得起伏的海面,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没有算计,没有烦忧,只有眼前的碧海、清风和满空间的收获。这样的日子,确实美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一曲舞毕,周小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被海水溅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凉丝丝的,海风一吹,更是透着股寒意。
“可别感冒了。”她嘀咕着,赶紧往回走。脚下的沙滩被晒得有些烫,和刚才冰凉的海水形成鲜明对比。她走得不算慢,约莫一个小时后,终于在返程的路上找到一片礁石区。
选了块背阴的大礁石后面躲好,确认四周没人,周小言意念一动,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有她早就备好的干净衣物和简易的洗浴区。她先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海水和沙粒,换上干爽的棉布衣裳,瞬间觉得浑身都轻快了。
换好干净衣服从空间出来,周小言拍了拍衣角的褶皱,朝着记忆中码头的方向走去。越靠近人多的地方,嘈杂声就越清晰。
码头边热闹得很,几艘挂着“渔业生产队”牌子的渔船刚靠岸,社员们扛着渔网、抬着装满海货的大筐往岸上运,银闪闪的鱼、青褐色的虾在筐里蹦跶,负责登记的干部拿着本子在一旁清点数量,嘴里喊着“三队这网够分量,记上!”
岸上的妇人多是来帮忙的,有的接过湿淋淋的渔网往晒网场送,有的帮着把海货分装到供销社的推车里,嘴里念叨着“今天这鱼新鲜,晚上队里食堂能给大伙加个菜”,或是问自家男人“船上的修补好了没,明早别耽误出工”。
周小言正看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挎着小桶、拎着铁铲从沙滩那边走过来,桶里装着几只小螃蟹,是他趁着退潮自己挖的,脸上还沾着沙。她眼睛一亮,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露出奶白的糖块,笑着递过去:“小朋友,姐姐跟你打听件事,行吗?”
孩子停下脚步,警惕地往后缩了缩,那个年代物资紧俏,奶糖是稀罕物,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口水。周小言把糖往他手里一塞:“拿着吧,想问下这附近有海岛吗?”
孩子攥紧奶糖,小声说:“有……”他抬起胳膊,指向远处的海平面,“那边,有个岛。”
周小言顺着方向望去,海天相接处果然有个模糊的影子。“那怎么去岛上呀?”
“退潮能走过去,涨潮就淹了……”孩子含混地说,“俺哥跟队里的船去过,说就几块大礁石,没啥好东西,捞不到鱼。”
谢过那孩子,周小言望着远处海平面上那抹模糊的岛影,心里的念头越发清晰。没再多耽搁,顺着码头边缘的滩涂,朝着那岛的方向慢慢走去。
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离岛影似乎近了些,能隐约看出那岛的轮廓不算小,岸边像是围着圈礁石。她停下脚步,摸出怀里的水壶抿了口灵泉水,望着那片越来越清晰的影子,心里盘算着:看样子退潮时确实能走过去,就是这段路怕是不短,得提前算好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