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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的喧闹随暮色沉落,苗寨的吊脚楼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轮廓,檐角铜铃被晚风拂动,发出细碎的叮当声,混着山间潮湿的草木气息,倒比白日多了几分安宁。我坐在医庐外的青石板上,后背的伤口被苗寨特制的草药膏敷着,暖融融的药力顺着经脉游走,倒比白日舒坦了不少。手中灵剑斜倚在膝头,红纹在月光下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指尖触到剑鞘时,能隐约感受到珍香微弱却平稳的气息。

“道长,还疼吗?” 阿朵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茶走来,靛蓝布裙上还沾着些许药草碎屑,想来是刚从药庐整理完药材。她将茶碗递到我手中,陶碗边缘还带着柴火的温度,“这是用晒干的合欢花和山泉水煮的,能安神。”

我接过茶碗,一股清苦中带着甜润的香气漫开来,喝了一口,丹田处的阳炎玉竟微微发热。“好多了,多谢阿朵姑娘。” 我看向医庐的方向,里面还亮着油灯,几名寨妇正帮着收拾老寨医留下的医书,“村民们都安顿好了?”

“嗯,最后一剂药喂下去,王大叔他们都能说话了,就是身子还虚,得静养几日。” 阿朵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拨了拨脚边的篝火,火星子噼啪作响,映得她眼睫上都沾了细碎的光,“只是…… 老寨医的医书里,关于玄阴鼎的记载,好像和我奶奶说的不一样。”

我握着茶碗的手指一顿:“哦?此话怎讲?”

阿朵从怀中摸出一枚磨得光滑的银镯,指尖在镯身刻着的苗纹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回忆什么:“我奶奶是寨里最后一任巫祝,去世前她曾偷偷告诉我,阴罗教有个镇教之宝叫玄阴鼎,根本不在什么阴山鬼谷。” 她抬眼看向我,眼神里满是郑重,“奶奶说,那鼎藏在蜀地青城山后山的地宫里,是阴罗教的禁地,寻常人连山门都摸不到。”

“青城山?” 我心中剧震,几乎要打翻手中的茶碗。青城山乃道教圣地,玄机子师叔早年便在那里修行,若玄阴鼎真在其地,岂不是近在咫尺?可老寨医的医书记载得清清楚楚,为何会与阿朵奶奶的说法相悖?

“道长也觉得奇怪对不对?” 阿朵见我神色异样,继续说道,“奶奶还说,那地宫的石门有阴罗教的秘术加持,寻常刀剑根本劈不开,只有两种人能打开 —— 纯阴之体的女子,或是至阳之魂的修士。”

“纯阴之体…… 至阳之魂……” 我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看向膝头的灵剑。月光下,剑鞘上的红纹似乎亮了一瞬,紧接着,珍香虚弱却清晰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道爷,我……”

话音未落,一道淡金色的虚影便从灵剑中飘了出来,在篝火旁缓缓凝聚成形。与蛊王洞时相比,她的轮廓似乎又清晰了些,淡金色的光晕边缘泛着一层极浅的微红,想来是吸收了玄阳玉的阳气所致。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篝火对面的青石板上,虚影的指尖轻轻拂过跳动的火苗,却没有被灼伤。

“珍香?” 我轻声唤道,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身影,却只穿过一片微凉的虚无。

她抬起头,虽然依旧看不清面容,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犹豫与坚定:“道爷,阿朵姑娘说的纯阴之魂,或许就是我。”

“你?” 我和阿朵同时惊呼出声。阿朵更是凑上前,仔细打量着珍香的虚影,眼中满是好奇:“姑娘你的魂魄…… 确实带着极重的阴寒之气,但又裹着一丝阳气,好生奇特。”

“我原是剑门关守关将士的女儿,十七岁那年阴罗教屠关,我为护着祖传的灵剑,被左使的阴气击中,魂魄离体后被灵剑的灵气所困,久而久之便成了纯阴之魂。” 珍香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玄阳玉破碎时,我吸收了一部分阳气,才让魂魄稳固了些,但本质并未改变。”

我握着灵剑的手紧了紧,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她一直背负着这样的过往,而我此前竟一无所知。篝火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虚影上,淡金色的光晕与火光交织,竟让她显得有了几分暖意。

“若是这样,那你岂不是能打开地宫的石门?” 阿朵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黯淡下去,“可左使肯定也知道这个秘密,他既然能说出玄阴鼎的名字,必然对禁地的规矩了如指掌。”

珍香轻轻点头:“左使当年参与过屠关,定然知晓我的身份。他今日被玄阳玉所伤,必然会先我们一步去青城山设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她的声音顿了顿,“而且阴罗教的地宫历来有进无出,就算打开了石门,里面的机关陷阱也定然凶险万分。”

我沉默着,指尖在灵剑的红纹上轻轻摩挲。珍香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左使的阴邪手段层出不穷,再加上阴罗教的禁地机关,此行无异于羊入虎口。可若是放任左使拿到玄阴鼎,以他的狠毒心性,必然会用活人献祭练就邪功,到时候天下苍生都要遭殃。

“不管有多少伏兵,都不能让他拿到玄阴鼎。” 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决绝,“青城山有我玄机子师叔在,他早年精研道家阵法,对阴罗教的秘术也颇有研究,只要找到他,我们定能想出应对之策。”

玄机子师叔是我师父的师弟,当年师父羽化后,他便隐居在青城山的凝真观中,潜心修行。我年少时曾在他门下学过三年阵法,深知他的本事。只是近年来通讯不便,不知他是否还在观中,又是否知晓后山禁地的事情。

“玄机子道长?” 阿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奶奶的手记里提过,二十年前曾有位道长来苗寨寻访过玄阴鼎的下落,说要找一位姓玄的道长共商对策,想来就是他。”

“二十年前?” 我心中一动,师父正是二十年前仙逝的,难道师叔在那之前就已经开始追查阴罗教了?看来这玄阴鼎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珍香的虚影微微前倾,似乎在打量我:“道爷,你真的决定要去吗?此去凶险,我怕……”

“怕什么?怕我护不住你?” 我打断她的话,举起灵剑,让剑鞘上的红纹正对篝火,“当年你护着灵剑,如今这把剑护着你,而我护着你们两个。就算左使有千军万马,我张守义也绝不会退缩。”

灵剑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决心,红纹突然亮了起来,淡红色的光芒顺着剑鞘蔓延,与珍香虚影的淡金色光晕交织在一起。篝火的映照下,两种光芒在空气中交叠、缠绕,像是两条相依相偎的身影,无声地诉说着约定。

珍香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坚定:“道爷去哪,我就去哪。”

阿朵也用力点头:“我也去!我熟悉苗疆到蜀地的路线,还能帮你们处理伤口、辨认草药,而且奶奶留下的手记里或许还有关于地宫机关的记载,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看着眼前的两人,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自下山追查阴罗教以来,我见过太多人性的丑恶,也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危机,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羁绊。珍香的魂魄与我相依,阿朵的信任与陪伴,还有师叔的助力,这些都是我前行的勇气。

“好!明日天一亮,我们就动身去青城山!” 我站起身,将灵剑别在腰间,“今夜大家好好休息,阿朵姑娘,麻烦你整理一下老寨医的手记和草药,我们路上用得上。我去看看村民们的情况,顺便告知他们我们的行程。”

阿朵应下后,便转身走进了医庐。我握着灵剑,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向村民们的吊脚楼。夜色渐深,苗寨里已经没了灯火,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和檐角的铜铃声。路过王大叔家的吊脚楼时,我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想来是他与家人团聚后,诉说着中蛊后的遭遇。

我没有进去打扰,只是在门口站了片刻,心中默默祈祷。这些淳朴的村民本应过着安宁的生活,却因阴罗教的野心遭此横祸,若不能阻止左使,日后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难。

回到自己的吊脚楼时,已是月上中天。我将玄阳玉的碎片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怀中,又检查了一遍行囊:几张正阳符、一小瓶朱砂、师父留下的罗盘,还有苗寨妇人们给的疗伤草药。最后,我握住灵剑,轻声道:“珍香,你先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灵剑的红纹闪了闪,珍香的声音轻轻传来:“道爷也早点休息,你的伤还没好。”

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阿朵的话,青城山、地宫、纯阴之魂、至阳之魂,这些词语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我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守义,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但切记,刚则易折,柔则长存,有时守护比进攻更重要。”

那时我不懂师父的意思,如今想来,他是在提醒我,一味地强硬对抗并非良策,要懂得保护身边的人。珍香的魂魄本就脆弱,若强行让她打开地宫石门,不知会有什么后果。玄机子师叔或许有办法,既能打开石门,又能护住珍香。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到了灵剑的轻颤声,睁开眼,只见珍香的虚影正飘在床前,淡金色的光晕笼罩着我。“道爷,你做噩梦了?” 她轻声问道。

我坐起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事,只是想起了师父的话。”

“师父他是个好人。” 珍香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当年他路过剑门关,还曾给我看过相,说我日后会遇到一个能护我周全的人,想来就是道爷你。”

我心中一暖,握住她的虚影所在的位置:“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或许是因为有珍香的陪伴,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连后背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便被屋外的动静吵醒。走出吊脚楼,只见阿朵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几名寨妇正往她的竹篮里塞着干粮和草药。李大叔则牵着两匹壮实的马,站在寨口等着我们。

“张道长,阿朵姑娘,这两匹马是寨里最好的,脚力快,能帮你们省不少力气。” 李大叔笑着说道,又递给我一把猎刀,“这刀锋利得很,路上遇到野兽或者妖人,也能派上用场。”

我接过猎刀,心中满是感激:“多谢李大叔,多谢各位乡亲。”

“道长客气什么,你是我们苗寨的恩人。” 一名寨妇说道,“要是那妖人敢再来,我们定和他拼命!”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眼中满是坚定。看着他们真诚的脸庞,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阻止左使,不让苗寨再遭劫难。

阿朵将奶奶的手记揣进怀中,翻身上马:“道长,我们走吧,再晚就赶不上青城山的山路了。”

我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握住灵剑,转头看向苗寨。晨曦中,吊脚楼的轮廓渐渐清晰,檐角的铜铃声在晨风中清脆作响,像是在为我们送行。珍香的虚影飘在我身旁,淡金色的光晕与朝阳交相辉映。

“出发!” 我大喝一声,策马向前奔去。阿朵紧随其后,两匹马的蹄声在石板路上响起,渐渐远去。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身后的苗寨已经看不见了。阿朵放缓马速,与我并行:“道长,从这里到青城山,大概要走三天的路,我们得先穿过前面的黑风岭,那里常有野兽出没,还有阴罗教的探子活动。”

“黑风岭?” 我皱起眉头,“我曾听闻那里阴气很重,是阴邪之物的聚集地。”

“嗯,我奶奶的手记里说,黑风岭的山洞里藏着不少阴罗教炼制的蛊虫,我们得小心些。” 阿朵从竹篮里拿出一张地图,递给我,“这是我奶奶画的路线图,能绕开阴罗教的据点。”

我接过地图,只见上面用苗文标注着路线,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阿朵解释道:“这些符号是陷阱的标记,我奶奶当年路过那里时,亲眼见过阴罗教的人设陷阱抓过路人炼蛊。”

我心中一凛,阴罗教的手段果然残忍。“放心,有正阳符和灵剑在,寻常蛊虫伤不了我们。” 我安慰道,同时将地图收好,“我们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前穿过黑风岭。”

两匹马再次加快速度,朝着黑风岭的方向奔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珍香的虚影始终飘在我身旁,灵剑的红纹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像是在与她的身影呼应。

我知道,前路必然充满凶险,左使的伏兵或许就在前方等着我们,青城山的地宫也藏着未知的危机。但只要有珍香和阿朵在,有玄机子师叔的助力,我就有信心阻止左使,守护天下苍生。

灵剑轻颤,珍香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道爷,不管遇到什么,我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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