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音的右炮喷出赤红光束，第一道人影刚跃出掩体就被贯穿胸膛，身体炸成碎片。爆炸气浪掀翻了身后两人，碎铁横飞，火光四溅。
剩下的人没停下，继续从三个方向包抄。他们贴着断墙、废车和倒塌的钢筋架快速推进，手里端着电磁步枪，枪口闪着充能蓝光。
“左边两个！”冯磊吼了一声，手指在终端上划过，标记出热源位置。
川音左臂扫描仪转动，锁定目标。双联电磁炮立刻调转角度，两发高能弹并列射出，打在左侧废车堆里。整堆金属瞬间熔化，两名士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了下去。
右侧三人刚要翻过半塌的混凝土墙，风鸢从高空俯冲而下，翼刃划过墙面，整面墙轰然倒塌，把人全埋了进去。
“石山！东南角还有一队！”冯磊回头大喊。
“收到！”石山扛着岩锤冲了过去。他一脚踹开挡路的铁皮箱，抡起锤子砸向地面。震荡波扩散，藏在掩体后的三名士兵站立不稳，纷纷摔倒。川音抓住机会，一发穿甲弹精准命中其中一人肩部武器包，引发连锁爆炸，其余两人被气浪掀飞，撞在墙上不动了。
最后一个敌人转身想跑，冯磊抬手甩出一枚干扰雷。雷落地爆开，电磁脉冲让对方装甲系统失灵，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川音补了一炮，那人连同身上的装备一起炸成了零件。
合围之势被瓦解。
烟尘还没散尽，废铁堆突然剧烈晃动。议会高手破堆而出，斗篷残破，胸口装甲裂开一道缝，绿色荧光从缝隙里渗出来。他呼吸急促，但眼神更狠了。
“你逃不掉。”他说，声音像是从铁管里挤出来的。
“谁要逃？”冯磊冷笑，“是你该跑了。”
高手没回应，双腿猛然发力，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弹射而出。他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眨眼间就冲到半途。
“川音！”冯磊往后退了一步。
川音肩部导弹舱第二层开启，两枚穿甲弹呼啸而出，直扑高手落脚点。地面炸开两个深坑，高手被迫变向跳起。就在他腾空的瞬间，风鸢再次俯冲，翼刃横扫，削掉了他斗篷最后一点布条，打乱了他的平衡。
高手落地踉跄，脚下一滑。
石山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暴喝一声，跃起三米高，双手举锤狠狠砸地。轰的一声，地面龟裂，冲击波直接震得高手单膝跪地。
“现在！”冯磊大喊。
川音主炮早已充能完毕。一道粗壮的高能射线从炮口喷出，正中高手胸口。那层裂开的装甲再也撑不住，轰然崩解，绿色能量外泄，像液体一样从裂缝中喷出。
高手张嘴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地上翻滚十几米才停下。他趴在地上，手撑着地想爬起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冯磊走上前，终端对准他。
“你还挺硬。”他说。
高手抬头，眼里全是恨意。“你们……赢不了……议会不会放过你们……”
“我不关心议会放不放过我。”冯磊蹲下来，“我只关心你现在还能不能打。”
高手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
冯磊站起身，朝川音点点头。
“让他走。”
川音收起武器，炮口缓缓收回。风鸢落在旁边，翅膀收拢。石山喘着气，甩了甩手臂上的汗。
高手终于撑着站了起来。他看了冯磊一眼，转身踉跄着往废墟深处走去，背影摇晃，每一步都拖出长长的血痕。
“就这么让他走了？”风鸢问。
“留着他，比杀了有用。”冯磊说，“他回去一定会带更多人来。我们正好一个个收拾。”
话音刚落，川音警报响起。
“检测到撤离信号，议会部队开始撤退，路线沿西北废道延伸。”
冯磊打开地图，果然看到一大片红点正在移动，速度不快，但有组织地向外围收缩。
“想跑？”他咧嘴一笑，“哪有那么容易。”
他跳上川音变形后的哈弗h6车顶，拍了拍车身。“走，追上去。”
引擎轰鸣一声，川音启动，轮胎碾过碎铁和焦土，率先冲出。冯磊站在车顶，手扶着炮架，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
风鸢展翅升空，低空飞行侦察前方路况。“前面三百米有个岔口，左边是旧管道区，右边是废弃工厂，敌军分兵了。”
“堵右边。”冯磊下令，“工厂区空间大，适合设伏，他们肯定以为我们不敢追。”
车队加速前进，石山带着几名战士徒步跟进，沿着侧翼包抄。川音一路横冲直撞，撞翻挡路的集装箱，碾碎巡逻机甲，凡是还在抵抗的零星部队，一律用机枪扫倒。
追了不到两公里，前方出现三台改装机甲正在架设临时火力点，显然是断后部队。
“发现目标，距离一百五十米。”川音报告。
“别停，正面压过去。”冯磊抓稳了。
川音提速，车头撞飞一台机甲，双联炮同时开火，另外两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成废铁。爆炸点燃了旁边的油桶，火球冲天而起。
“清场。”冯磊挥手。
石山带人冲上去，挨个检查残骸。三台机甲全毁，六名操作员全部击毙。
“缴获完整动力包两个，主控模块三块。”石山汇报。
“搬走。”冯磊说，“能用的都带走。”
车队继续推进。沿途不断有小股残兵出现，有的想反抗，有的想投降。冯磊一律下令击毙，不留活口。
“这些人都是议会的爪牙。”他说，“今天放过一个，明天就多一把刀捅我们背后。”
追到第五公里，前方道路变得狭窄，两侧是高耸的废弃冷却塔。风鸢提醒：“前面可能有埋伏，视野受限。”
“我知道。”冯磊眯眼看着前方烟尘，“但他们已经慌了。这种地方最适合追杀。”
他按下通讯键：“所有人听令，保持间距，川音在前，风鸢空中掩护，石山断后。发现异常立刻开火，不要等命令。”
车队缓缓驶入通道。金属轮毂碾过扭曲的钢筋，发出刺耳摩擦声。头顶冷却塔的阴影压下来，空气闷热。
突然，前方拐角处闪过一道反光。
“有埋伏！”风鸢大喊。
冯磊猛地挥手：“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