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上下打量着小伙子,疑惑地问:“你找何雨柱干啥啊?你是他啥人啊?”
何雨柱听到那声问路,心里瞬间亮堂起来 —— 这声音耳熟,八成是三师兄来了!他当即丢下易中海和贾东旭,脚步轻快地往中院走,脸上满是热络的笑:“三师兄!我在这儿!”
院里的小伙子循声看来,正是何雨柱的三师兄刘长魁。他今年 22 岁,个头足有一米八五,肩宽背厚,胳膊上的肌肉把蓝色工装撑得鼓鼓囊囊,一看就力气大。作为丰泽园的厨师,他手上还带着淡淡的油烟味,手里拎着一个旧帆布行李箱,里面装着换洗衣物和厨具。
“柱子,可算找着你了。” 刘长魁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把行李箱往何雨柱面前递了递,“师傅中午跟我说了你的事,我下了工就赶紧过来了,没耽误你事吧?”
“不耽误!不耽误!” 何雨柱连忙接过行李箱,掂量了下,还挺沉,“走,三师兄,先去我家歇着,我给你烧点热水。” 说着,就拉着刘长魁往自家走,连眼角都没往易中海那边瞟。
易中海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出来了,这刘长魁是何雨柱搬来的救兵,而且一看就不好惹 —— 那身板、那眼神,比何雨柱这半大小子有威慑力多了。今天粮食的事没压下去,又冒出来个师兄,再待下去只会更没面子,他冷哼一声,黑着脸转身就要走。
“易大爷,您等等!” 何雨柱突然回头喊住他,又朝着阎埠贵家的方向喊,“闫老师,您也出来一下!” 随后快步往后院跑,没一会儿就把刚到家的刘海忠拉了过来。
中院瞬间聚了不少人,连前院的几个邻居都探着头张望。何雨柱站在中间,指着刘长魁介绍:“易大爷、刘师傅、闫老师,这是我三师兄刘长魁,以后他租我家的房子住,就是院里的邻居了,大家以后多照拂。”
易中海一听 “租房子住”,顿时急了,上前一步就开始摆长辈架子:“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胡闹!随便带外人进院子常住,连跟我们这些长辈商量都不商量,还有没有规矩了?谁知道你这师兄人品怎么样?底细都没摸清就往回带,要是他犯了错连累院里邻居,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这话明着是 “担心邻里”,实则是想搅黄这事 —— 只要刘长魁住不进来,何雨柱就还是那个孤立无援的半大小子,以后还能拿捏。
刘长魁原本还笑着,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师傅中午跟他说过,院里有个姓易的长辈总算计何雨柱,让他多盯着点,现在一看,果然是这老头。他往前跨了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挡住了易中海面前的光线,眼神像刀子似的扫过去,带着股常年在厨房掌勺练出的狠劲。
易中海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 刘长魁是成年汉子,身上的气势比何雨柱强太多,那眼神里的冷意,让他后背都有点发毛。
刘长魁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又笑了,只是笑意没到眼底:“易大爷是吧?早就听我师弟说,您是这附近的道德标杆,特别讲究邻里团结。” 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递到易中海面前,“我知道院里有规矩,这是军管会刚开的身份证明,还有我在丰泽园的工作证明,都是今天下午刚办的。等下我跟柱子去军管会签租房合同,您要是不放心,一起去见证见证?”
说完,他目光扫向刘海忠和阎埠贵,没再多说,却带着一种无声的询问。刘海忠和阎埠贵对视一眼,没吭声,只是一齐看向易中海 —— 两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既不想得罪易中海,也不愿惹刘长魁这个看着就不好惹的新邻居,干脆把目光都聚在易中海身上,看他怎么应对。
易中海被两人的目光看得更不自在,再低头看着那张盖着红章的证明,脸色彻底黑了。他要是真去军管会,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怀疑刘长魁,反而显得自己小心眼;可要是不去,又没法搅黄这事,以后何雨柱有了师兄撑腰,更难拿捏。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东西,半天没说出话,最后只能恨恨地瞪了何雨柱一眼,转身往家走,连句招呼都没打,背影透着一股狼狈。
贾东旭早就吓得躲到了墙角,见易中海走了,也赶紧缩着脖子跟了上去,生怕被刘长魁注意到。
刘长魁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冷哼一声,把证明收起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别跟这种人置气,以后有师兄在,没人能欺负你。”
何雨柱心里一暖,点头道:“谢谢三师兄。”
院里的邻居见没热闹看了,也渐渐散了,只是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 连师兄都搬来了,还有军管会的证明,以后这傻柱,可不能随便欺负了。
何雨柱领着刘长魁走进自家屋,先把行李箱放在靠墙的空地上,又转身去里屋抱雨水 —— 小姑娘刚才在炕上睡着了,这会儿还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喊 “哥”。何雨柱轻轻拍着她的背哄了两句,转身找了把锁,仔细锁好房门,确认没问题后,才对刘长魁说:“三师兄,咱们走吧,现在去军管会,应该还有人在上班。”
刘长魁点点头,顺手拎起放在门口的证明文件,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此时已过下午六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同里的路灯还没亮,只有家家户户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在地上映出一片片暖黄的光斑。寒风卷着碎雪沫子刮过,何雨柱把雨水往怀里紧了紧,加快了脚步。
“柱子,你家这院子看着挺热闹,就是刚才那姓易的老头,看着不像是善茬。” 刘长魁走在旁边,想起刚才易中海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何雨柱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之前我家出事,他没少在背后算计我,要不是师傅帮衬,我和雨水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以后有三师兄你在,咱们不用怕他了。”
刘长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们兄妹俩。等签了租房合同,我就正式住下来,以后咱们互相有个照应。”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走到了军管会门口。门口的站岗战士认出了何雨柱,没多盘问,就让他们进去了。接待室里还有两个干事在整理文件,看到他们进来,其中一个抬头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刘长魁赶紧上前一步,递上证明文件:“同志,您好,我叫刘长魁,想跟我师弟何雨柱签一份租房合同,我租了我师弟何雨柱家的房子,这是我的身份证明和工作证明。”
干事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核对了两人的信息,确认没问题后,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份租房合同范本,放在桌上:“你们先看看条款,要是没意见,就把信息填一下,我帮你们盖章。”
何雨柱抱着雨水站在旁边,看着刘长魁认真核对合同条款,心里踏实了不少。刘长魁看了一会儿,确认没有问题,就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填写自己的信息,何雨柱也在需要的地方签了字。干事接过填好的合同,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拿出公章,“啪” 地一声盖在上面,把其中一份递给刘长魁:“好了,合同生效了,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这儿找我们。”
刘长魁接过合同,小心地折好放进怀里,对着干事道了声谢,然后和何雨柱一起走出军管会。此时外面的路灯已经亮了,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回家的路。何雨柱抱着雨水,心里满是欣慰 —— 租房合同签好了,三师兄能正式住进来,以后他和雨水再也不是孤立无援了,日子总算要慢慢好起来了。
“三师兄,咱们先去买点吃的,回去给雨水热一热,你也饿了一下午了。” 何雨柱提议道。
刘长魁笑着点头:“好啊,听你的,咱们买点馒头,再买点咸菜,简单吃点就行。”
两人说着,转身往附近的粮店走去,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寒冷的傍晚,透着一股温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