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撒泼的贾张氏,脸色越来越冷 —— 跟这种人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只有让她尝到苦头,她才会老实。他看了一眼易中海,冷冷地说:“三师兄,你帮我回屋看着雨水,我现在就去军管会找王干事!”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柱子,你别去!” 易中海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连忙冲院里大喊,“闫老师!刘师傅!还有院里的老少爷们!都快出来拦着他啊!他这一去找张所长和王干事,咱们院出贼的事就彻底瞒不住了!到时候‘优秀四合院’的牌子保不住是小事,咱们院背上贼名,谁家闺女还愿意嫁进来?以后咱们走在街坊邻里面前,都得让人戳脊梁骨!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咱们全院人的脸面啊!”
他这话一喊,原本躲在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都动了 —— 谁家没个孩子,都盼着孩子以后能找个好人家,要是院里有贼名,确实会影响孩子婚嫁。阎埠贵和刘海忠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何雨柱的胳膊,连其他几个邻居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劝:“柱子,别冲动啊,为这点事坏了全院名声不值得!”“有话好好说,总能解决的,别去找领导了!”
何雨柱正想发火,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只见聋老太太在李翠云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她扫了一眼院里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厉声说道:“张小花,你这死丫头又不老实了!敢在院里撒泼,还敢偷人家粮食,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着,就举起手里的实木拐杖,作势要打。
贾张氏最怕聋老太太,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哭嚎都不敢了,灰溜溜地往屋里跑。
聋老太太又看向何雨柱,语气缓和了些:“柱子啊,这件事是张小花的不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也别为难你易大爷。奶奶帮你做主,东旭,你现在就去把扣下来的粮食给柱子补满,再赔他十万块钱,这事就算了了。要是敢不照做,我就把你们娘俩赶出四合院!”
贾东旭哪敢不从,连忙点头:“我、我这就去!” 说着,就跑回家里,抱出三袋粮食,一路小跑到何雨柱家,把每个粮食缸都填满了。
可到了赔钱的时候,贾张氏又开始作妖,坐在屋里拍着炕沿大哭大闹:“哪来的十万块啊!家里连买盐的钱都快没了,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吗!” 易中海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哭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 他当然知道贾张氏有钱,而且是偷何雨柱的那二百万。他悄悄往屋里挪了两步,背对着院外的人,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冷声道:“你要是想把之前‘顺手拿’的东西捅出来,尽管接着闹。到时候别说十万块,你娘俩能不能在这院里待下去,都得另说!”
贾张氏哭声猛地一顿,抬起头瞪着易中海,眼里满是惊慌和不甘 —— 她瞬间明白易中海指的是那二百万,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可她不敢反驳,只能咬着牙,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布包,数了九万块钱,狠狠摔在贾东旭手里。易中海看着这一幕,知道她服软了,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万块钱,装作无奈的样子递给贾东旭:“行了行了,别闹了,这钱我先垫上,以后你家宽裕了再还我。拿着,凑够十万块给柱子!”
贾东旭接过钱,连忙跑出去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钱,目光扫过聋老太太,心里瞬间透亮 —— 这事能落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眼下最好的结果了。他太清楚王干事的脾性了,易中海就是她在这四合院里的脸面,是她树起来的 “模范标杆”。官员哪会轻易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他们从不会在老百姓面前认错,只会将错就错,哪怕知道问题摆在哪儿,也绝不会去解决问题本身,只会想办法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真要是找去军管会,王干事非但不会帮他讨公道,说不定还会觉得他 “事多”,往后在工作上给他穿小鞋,甚至联合易中海打压他。想通这些,他看向聋老太太,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笃定:“老太太,您的面子我肯定给,这事就按您说的办,过后我不再追究。”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琢磨 —— 刚才何雨柱看她的眼神,冷静得不像个半大小子,那眼神里藏着的通透和隐忍,哪还有半点 “傻柱子” 的影子?看来以后再不能用以前的眼光看待这孩子了。她对李翠云说:“人老了,精力就是不够,扶我回去歇着吧。”
院里的邻居见热闹散了,也纷纷回了家,只有贾张氏还在屋里哭骂,一会儿骂何雨柱心黑,一会儿骂易中海胳膊肘往外拐,一会儿又哭喊着让老贾把所有人都带走,声音在安静的四合院里回荡,格外刺耳。
何雨柱和刘长魁回到家,看着满缸的粮食和手里的钱,心里总算踏实了些。他没急着休息,而是在屋里转了一圈,检查起之前被偷的物品 —— 十个饭碗、三个大汤碗、四个大菜碟整齐地摆在厨房案板上,两床完整的棉被叠在炕角,六把椅子靠在墙边,吃饭用的四方桌也放回了堂屋中间,总算是都还回来了。
刘长魁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这事总算解决了,以后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何雨柱点点头,指着左边的厢房说:“三师兄,那间就是厢房,我帮你一起收拾收拾,今晚先凑活住,明天我再去买点东西把屋子拾掇得舒服点。”
两人一起把行李箱拎进厢房,何雨柱找了块干净的布,把炕桌擦了擦,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备用的薄被,递给刘长魁:“晚上冷,你盖两床被暖和点。”
刘长魁接过被子,笑着说:“不用这么麻烦,有你这份心就行。”
看着厢房里渐渐规整的样子,何雨柱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 有三师兄在,以后他上班时,雨水也有人照应,院里的人搞小动作自己也不会孤立无援,日子总算有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