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进四合院，就听见前院传来热闹的聊天声，转头瞥见妹妹何雨水正蹲在门口写作业，便随口问了句：“院里咋这么热闹？” 何雨水抬了抬头：“前院搬来个新大爷，是我学校保卫科的，正跟易大爷他们说话呢，看着挺和气。” 他 “哦” 了一声，没多在意 —— 四合院偶尔会有新住户搬来，寻常得很，只把自行车停在自家屋檐下，解下后座的饭盒就进了屋。
刚进屋没多久，就听见院门口有人喊：“雨水，这道题会不会？大爷以前也教过孩子，给你讲讲？” 何雨水应了声，跑了出去。何雨柱隔着窗户往外看，只见前院的李建国正蹲在雨水身边，拿着树枝在地上写解题步骤，脸上挂着笑，跟普通街坊大爷没两样。他笑了笑，低头收拾起厨房 —— 看来这新邻居确实热心，雨水在学校有啥事儿，倒也多个人照应。
至于后院那位轧钢厂保卫科的新邻居，何雨柱只在搬来那天远远见过一眼，之后便很少察觉对方的踪迹。偶尔听院里人提起，说那人早出晚归，大多时候待在屋里，不爱跟人打交道。何雨柱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性格孤僻的同事，毕竟轧钢厂保卫科人员流动大，住得近也未必会常碰面。
李建国在院里的 “融入” 快得很。不过三天，就跟易中海、刘海忠混熟了，早上帮聋老太太扫院子，中午帮闫埠贵家捎带买块豆腐，傍晚还会坐在门墩上跟街坊唠家常，嘴里说的都是学校里的琐事、以前老家的趣闻，没人觉得他有异常 —— 只当是个闲不住的热心大爷。
隔天一早，何雨柱刚到食堂准备忙活，就听见外面传来卡车的轰鸣声。出门一看，是屠宰场的人送猪肉来了，可车厢里只放着几大块猪肉，看着顶多够一头猪的量。他心里纳闷，赶紧去找张秘书。
找到张秘书时，对方正对着猪肉清单叹气。何雨柱走上前，指着猪肉诧异道：“张哥，咱们辛辛苦苦养了 6 个月，整整 10 头猪，怎么就送回来这么点？这顶多一头猪的肉吧？”
张秘书放下清单，无奈地摇了摇头：“柱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农业部要了一头，说是带去做营养分析，为后续推广饲料做参考；工业部也拿了一头，给下属单位做样品；许教授他们学校要走一头，用来研究肉质和饲料的关联；还有一头，聂书记之前跟食品厂的王书记打过招呼，得给他们留一头是他们给我们免费提供兽骨头的交换；剩下那五头，都按上面的要求，送去做军粮了 —— 能给咱们轧钢厂留一头，已经算是格外关照了。”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点笑意，“不过你也别灰心，聂书记和杨厂长昨天已经商量好了，咱们这个 5 人研发团队，每人奖励 2 斤五花肉，算是厂里给咱们的一点私下奖励。”
何雨柱一愣，随即笑了：“真的？那太好了！这几个月的辛苦没白费！” 他原本还为猪肉分配惋惜，这下听见有奖励，心里的遗憾顿时少了大半。
“那咱们后面的计划怎么办？是继续养猪，还是说要扩大规模？之前不是说要建饲料厂吗？” 何雨柱又追问起后续安排。
张秘书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这事现在还没定数，得等上面的通知。毕竟饲料推广和规模养殖都涉及到专项资金和政策支持，聂书记已经把情况上报了，咱们再等等消息，先把手里的活干好就行。”
两人正说着，厂区里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熟悉的播音员声音传遍各个角落：“全体职工请注意！全体职工请注意！现将轧钢厂关于饲料研发团队的奖励通知播报如下：由何雨柱、张秘书、张敬之等 5 位同志组成的猪饲料研发团队，历时 6 个月成功培育出快速出栏猪，为国家节约粮食、推动养殖产业发展作出重要贡献。经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暂对该团队 5 位同志每人奖励五花肉 2 斤，后续奖励将待上级部门批复后另行通知。希望全体职工以他们为榜样，立足岗位、积极创新，为轧钢厂发展贡献力量！播报完毕！”
广播声落下，周围不少职工都朝何雨柱和张秘书看过来，眼神里满是羡慕。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 这广播一播，全厂都知道他们拿奖励了，倒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张秘书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不好意思了，这是咱们应得的！一会儿去后勤领肉，晚上回家给雨水炖点肉吃！” 何雨柱点头应着，心里暖洋洋的。两人说说笑笑地往饲料研发车间走去，还不忘讨论着领完肉后，要不要约着张敬之和两位大妈一起，找个时间好好聚聚。
而此时的饲料车间里，广播声也清晰地传了进来。张敬之手里正拿着记录册核对数据，听到 “每人奖励五花肉 2 斤” 时，手里的笔 “啪嗒” 掉在桌上；王大妈和张大妈正忙着整理发酵好的饲料，动作瞬间顿住，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我没听错吧？厂里真给咱们每人发 2 斤肉？” 王大妈声音都有些发颤，去年过年时，家里三个孩子总共才分到一小块肉，孩子们啃骨头的模样她到现在还记得。张大妈也激动得红了眼：“没听错！广播里说得明明白白！这下能给孩子好好补补了，让他们也尝尝肉香！”
张敬之捡起笔，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咱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值了！不仅项目成了，还能给家里添点肉！” 喜悦像欢乐的百灵鸟一样蔓延开来，三人手里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 现在车间的任务不重，只需把现有的原材料加工完，再将发酵好的饲料成型、烤干就行。想着晚上能给家人端上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王大妈和张大妈哼起了小曲，张敬之也忍不住跟着节奏轻轻点头，整个饲料车间都被这股欢喜的氛围笼罩着。
何雨柱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仓库拐角，一个穿轧钢厂工装的身影正默默注视着这边 —— 赵卫东刚处理完厂区外围的异常情况，特意绕到食堂附近确认他的安全。见何雨柱一切正常，赵卫东没再停留，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重新隐入厂区的人流中，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