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火眼金睛依旧让我惊讶,是的,实际上,我们确实有更好的武装。”瓦伦丁大方地承认道。
“那你们来找我们换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监督者c问道。
“他在试探我们,他想知道我们有多少库存。”监督者A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里,瓦伦丁开始缓慢地鼓起了掌。
“太棒了,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没错,我在试探你们。我想知道我正在与怎样的人合作。”
“我是一个单纯的人,只想给每个人一个平等的机会,地球已经堕落不堪,歧视横行、谬论当道。”
“太多人为了一己之利歪曲事实,他们将客观有力的证据从现实中扯下,转化为自己的利润。”
瓦伦丁双手背在后面平静地说着。
“我所拥有的信息广泛无比,延伸至后室中每一个我能触及的角落。即便是我,永恒资料库的主管,也与每一个成员保持平等的关系。”
“即使我现在消失,下一位接任者也会立即出现,我之所以处在现在的位置,只是因为我们的成员通过内部程序选择了我。我的出现只是因为众人的选择。”
监督者A自然知道他说的这段话什么意思,他总是谨慎地事先留好所有退路。
监督者A和c再次互相对视一眼,几秒后,又再次将视线落在了瓦伦丁的身上。
“行,成交。”
说完,监督者A和瓦伦丁起身握手。监督者c叹息了一声,安排了几名物流人员去仓库。
数分钟后,后者带着交易用的武器返回了。
深蓝哨兵们接过了装备,而瓦伦丁则是将文件夹递给了监督者们。
“与你们交易相当愉快,监督者们我期待我们的下次会面。”
瓦伦丁说着,和哨兵一起离开了这里。
而在瓦伦丁走后,监督者c看向A,叹了口气说道:“这人倒是直白,有什么事情都说出来。”
“你不会以为他坦诚吧,他可阴着的,做事表里一套,背着一套,心里一套的,鬼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唉,要是b在就好了,说起b,也不知道她到哪里了。”监督者c也找助手要了一杯茶,随后就在会议室里和监督者A交谈起来。
“她之前给我们发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在枢纽了,差不多这个时候也找到失落一族的人。”
监督者A喝了口茶后说道。
“失落一族也是,表面上说合作,结果情报给一半藏一半的,关于众神的事我们是两眼抓瞎。”
“就看Kat那边能套出什么情报了。”
……
而此时的监督者b也确实如同监督者A所说找到了枢纽中失落一族的村庄,而此时在桌子后面是一名失落一族的成员。
而这名成员的面前是一名女性,正在用她那如同冰窟窿般的眼睛看着他,像是看穿了他所有的外表。
这让他觉得自己几乎就像赤身裸体站在户外。
“所以你想让我告诉你有关曾经陪同过我们的神的故事?”
在说出这句话后,他开始忐忑,突然后悔他的决定,这个话题在他们一族里几乎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些情感。
一种他不能理解的深深的哀伤。
“没错。”
她终于回答了,之后只有空气中的沉默。
“数千年前,早在你们的组织涉足这个地方之前,这里可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没有黄色的墙纸,没有废弃的城市。更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开始观察起她的反应。
“惊讶吗?你以为在发明交通工具之前,这里就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公寓和工业园区吗?”
“不,那时候的主宰是大自然,也许是因为在地表之上,人类仍然知道自己的位置。”
他说着,对面的女性很显然有了格外的兴致。
“在树木、水和土地中存在着众神,他们会经常拜访人类,起初,它们以动物的形象示人,但即使是这样,它们的周围也散发着一种令人尊敬的气质。”
“我们给他们奉上的祭品,从只有一盘浆果开始,随着我们的祭品变得越来越丰厚,我们很快意识到,它们开始让大自然开始给予我们恩惠。”
“农作物的产量开始上升,我们的疾病得到了治愈,这里成了天堂。”
他的眼眸中的神色开始恍然,像是回忆着过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神渐渐发生了变化。他们开始越来越像人,他们带来了新的礼物:知识。”
“但随着新知识的增加,我们的野心也开始迅速增长。”
“我们的国王是一名野心家,当他看到自己的人民正在死去时,他便前去寻求一位以前一直守护着他的神。”
男人说着,双手合并默默放在面前,像是做着祷告。
“他祈求者神降下永生,而祂拒绝了,国王从乞求变成了威胁,但即便这样,祂依然毫无反应,之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而国王也下定决心想要向祂复仇,我恳求过他,因为我非常熟悉祂。我从小就住在祂的神殿里。”
“主要从事照料花朵和祭品的准备。我从未和她说过话,但她对我来说就像个母亲一样。”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目光变得悲伤。
“但这毫无作用,国王执意在供奉的食物上做了手脚,在神殿上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作为陷阱。”
“我无法形容那种声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只能听到痛苦,疼痛和背叛。”
“当我最后转过头时,躺在地上的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狼,她的声带已经完全断裂,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用眼睛恳求着我们。”
他从斗篷下面拿出了什么东西看着它继续说道。
“你有想过杀死一个神吗?国王想过,他做到了,祂死了,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永生,可那也是一个变相的惩罚。”
“王国再也没有人死去,但天堂已经不复存在.花和庄稼枯萎了,饥荒开始了。”
“我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我们却没有死去。”
说到这里,他将手摊开,将上面的东西递给女人,而后者向上面看去,是一个被血染红的铁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