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镇国公知道商陆武功了得,但是不可能那么神奇,什么动作都没有就可以隔空伤人,因此已经在冷眼旁观.
倒是坐在案台上的苏武先暗自心惊,他没想到商陆身边四个国色天香的婢女手上有功夫,而且端得是如此歹毒狠辣.
谷雨的动作,刚才全部给他注意到了,害怕搞出大事,连忙出声提醒.
砸到额头和砸到眼睛是两个概念,砸到额头可能曲江王就是简单吃个教训,伤及眼睛,曲江王肯定这事没完.
商陆一脸无所谓,当一旁的两人是透明,直接老神在在的行了一个拱手礼,然后道,“晚生拜见苏大人.”
苏武先之前肯定是科举考试当官的,因此商陆自称一句晚生没毛病.
不过苏武先还没说话,一旁的镇国公厉声喝道.
“商陆,此地是兵部衙门,应是庄严肃穆之地,你不要溜须拍马.”
商陆知道他是谁,不过他不表明身份,商陆都懒得理他.
大梁就是好,有三籍制度,官见官不用跪拜,更不用怎么理会其他高官.
“就是,商陆你今天是来给审问的,不要一上来就攀关系.”曲江王在一边也哇哇叫.
商陆轻视的瞥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悠哉道,“你们知道这里是兵部衙门就好,苏大人都没说话,有你们两个阿猫阿狗什么事?”
“小子,不要口无遮拦,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对面的那位大人又是谁?”曲江王阴恻恻的对着商陆说道,发现这小子仗着是顾倾城的面首,就嚣张的不可一世.
商陆的话很简单也很不客气,“关我屁事?你们给我钱花了?”
简洁的一句话,让商陆身后四个婢女忍不住笑了出来,曲江王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四个女子皆是沉鱼落雁,笑起来更是犹如百花齐放,煞是诱人.
不过插曲还是落下了,因为一直保持威严形象的苏武先终于说了一句话,“商陆,你可知道今天本官叫你来干嘛?”
听到此话,商陆这才仔细打量其眼前的兵部尚书苏武先,眉目乍一看还有点眼熟,但是就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知道,晚生是来配合苏大人调查寡妇村的事情.”商陆不卑不亢的说道,他这事还真没做亏心事,还真不在怕的.
而且现在后台大得惊人,也压根不怕眼前几人.
“那你有何解释?曲江王和镇国公两位大人说你强占士兵遗孀,此事可是真的?”苏武先的话越来越严厉.
不过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神不在商陆身上,倒是在一旁的曲江王和镇国公身上.
这两人的名声,他在京都也早有听闻,不过官商并行是大梁的国策,也是大梁的奶牛现金,如果朝廷没有这些财政收入,他的兵部也维持不住.
“苏大人,公道自在人心,晚上还真不知道解释什么.”商陆说着话的同时,也朝着一边的镇国公看过去.
苏武先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镇国公说你将士兵遗孀全部接进去你自己家?此事你作何解释?”
商陆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干脆顺着他的话说道,“此事自然是真的,不过我是看不过眼啊,眼看遗孀们给朝廷欺负,我身为一个热血青年,自然是要做一点实事,不然愧对天地良心.”
“大胆?士兵遗孀朝廷自是要照顾的,哪里来的欺负一说?”苏武先说完便直接看着一旁的镇国公郑鹏飞.再看看另一边的曲江王扶万里,“这些遗孀有朝廷大量的抚恤金,更有镇国公帮忙主持安排这些抚恤失意,哪里受到朝廷欺负?”
苏武先说完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脸上青筋暴起,厉声喝道,“商陆,你可知道污蔑朝廷,污蔑朝廷命官都是大罪,就算你是举人,本官也可以把你打入兵部大牢.而且你将一众遗孀占为己有,还打算让她们沦落风尘,这皆都是大罪.”
镇国公本来脸色还有点不自然,听到最后的反转,又一脸的暗爽.
他好歹是镇国公,岂止是一个小小的举人能比的,苏武先自然知道怎么做.
曲江王则是在一旁暗爽,他当时拿寡妇村旁边这块地,也有让这些寡妇出去接客的念头.
毕竟找乐子的人众口难调,说不定就有喜欢寡妇这个口味的.
他们两个的行为完美诠释了一句话,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至于商陆要不是有张皓月打预防针,也差点给唬住,这一套官话下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狼狈为奸,官官相护.
不过知道苏武先和眼前两人不感冒,他不卑不亢的说道,“苏大人,晚生熟读圣贤书,一身清白,哪里会做逼良为娼的事情?这些都是有心人在造谣生事,意欲将屎盆子往晚生身上扣,因为晚生触及了他们的利益.”
“什么利益?”苏武先直接问出话.
商陆装得一脸诚惶诚恐,语气支支吾吾,“苏大人,我辈读书人虽然一身正气,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晚生怕今天说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毕竟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们手底下一堆狗腿子如此多,一人一口唾沫子都能淹死我.”
他这话听得一脸肃穆表情的苏武先都蚌埠住,差点笑出声来,他昨天晚上已经连夜做足功课,知道这小子虽然是一个相貌堂堂的读书人,但是手上的武功不是等闲人可以碰瓷的.
估计他们兵部的武官能打过他的,不超过一个手指之数.
“苏大人,你不要听此子辩驳,此子出了名的巧舌如簧还有好色下流.”曲江王在一旁坐不住了,“直接将他定罪即可,士兵遗孀不容侮辱,竟然打算让她们沦落风尘去接客,直接判刑就算了,免得浪费时间.”
商陆看他竟然干接话,马上回答道,“这位大人我不知道是谁,不过你的话我不同意,市井传言岂能当真.人人都说京都曲江王是小丑王,难不成我大梁堂堂的五王之一的曲江王真的就是小丑?”
曲江王一时语塞,给商陆说的哑口无言,这个小丑王的名号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病.
镇国公看曲江王给商陆说的噎住,眼珠子骨碌转,再看商陆身后四个婢女,一脸坏气的说道,“商陆,你犯了大罪了.你可在场的众人都是谁?我是镇国公,刚才那位是曲江王,堂上那位则是兵部尚书大人,你是官身可以不跪!你身后四个婢女是女奴吧,可以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