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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消毒水和倒计时的味道。我蜷缩在原告席的轮椅里,像个被世界遗弃的破烂布偶。林晚,这个名字不仅沾染了墓地的朽气,更被烙印上猩红的失败印记。

江月遥坐得笔挺,烟灰色香奈儿套裙包裹着她的冰冷自信。她微微偏头靠近身边年轻俊朗的顾屿白——她曾经的助理,现在的新婚丈夫。顾屿白的手亲昵地搭在她的椅背上,无名指上的婚戒折射出刺眼的光,那光芒仿佛在灼烧我视网膜深处,与某个只有我能看见的虚拟倒计时诡异重合。

她的律师正慷慨激昂地控诉我这个“活死人”恶意侵吞资产。我的律师试图辩护:“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是被迫签署财产放弃声明!在欺诈与胁迫下!”

“反对!污蔑!毫无证据!”江月遥的律师厉声打断。

法官抬起眼皮,眼神厌烦地掠过我和我的律师:“原告律师,请提出有效举证或停止无端指控。”

无数道目光像烙铁烫在脸上。就在这时——

“真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江月遥开口了。视线越过半个法庭,精准地钉进我瞳孔深处。薄唇弯起冰花般的弧度,“林晚,戏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她的声音陡然淬毒,“一个靠我江家苟延残喘的寄生虫,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既然拿到了那份诊断书,就该认命,安安静静地待在坟墓里。”

那双曾是冰川的眼睛,此刻满是赤裸的讥嘲和快意。

“这才是你这副残躯,应得的归宿。死都死了,何必还要爬出来……污人眼呢?”

空气瞬间冻僵。旁听席死寂,抽气声清晰可闻。所有的目光,“唰”地汇聚在我身上。

顾屿白嘴角放松了一瞬,拥紧江月遥的肩膀。

法官皱眉,敲桌示意肃静。那程序化的厌烦,宣告着一个攻略失败废物的不受欢迎。

轮椅扶手冰冷刺骨,寒意渗进心脏。

是时候了。

身体深处有看不见的锁链,“咔哒”断裂。

咳嗽停止。

我双手稳定、有力地搭上冰冷扶手。在死寂法庭所有人倒吸冷气的瞬间,撑起枯瘦但不再佝偻的身体,将自己从那病弱的囚笼里拽了出来!

白色病号服被我抬手随意一分——露出午夜蓝丝绒西装三件套!如同深潭寒水映出冷月千仞!锋芒毕露!

惊呼声如沸水炸开!病态伪装被撕得粉碎!

江月遥脸上的嘲讽骤然冻裂,血色褪尽,惨白如纸,十指死死掐进衣料!顾屿白保护性的姿态僵成可笑雕塑,眼中只有被洞穿般的惊骇与恐慌!

法官猛地直起身,锐利目光中的厌烦被震惊取代。

我无视剧震的空间和两张失魂落魄的脸,目光如冰镣锁住顾屿白。

“顾屿白,”声音清晰穿透混乱,“这些年我躺在‘坟墓’里,辛苦你替我打理‘后事’了。” “后事”二字,尾音刻意拖长。

抬手,从西装内袋抽出轻薄平板,指尖优雅轻点。

法庭正中巨大的电子屏幕亮起——

场景闪回:庆功宴(江月遥刻意输掉游戏的那个夜晚)

迷离灯光,旋转标语——“十年再聚”。摇晃镜头里,江月遥酡红的脸,眼神亮如飞蛾扑火,死死胶着在顾屿白身上。顾屿白坐姿舒展,唇边是志在必得的浅笑。

“江总,又输喽!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起哄。

江月遥仰头灌下威士忌,声音孤勇又绝望:“屿白,敢不敢跟我领个证玩玩?就在今晚!发朋友圈那种!”

“喔——!”起哄掀翻屋顶。

顾屿白笑容凝滞,微张嘴想说什么,声浪彻底吞没他。

“月遥你认真的?!”闺蜜苏雨尖叫站起,一脸煽动,“屿白,拿出点男人气概!这都不敢接招?”

“赌了!赌了!”醉醺醺的疯狂附和。

江月遥的眼睛钉死在顾屿白身上。顾屿白最初的犹豫在声浪冲刷下瓦解。他猛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用力滚动——动作带着破罐破摔的硬气!

屏幕右上角时间水印:清晰标注——江月遥宣告我“脑癌昏迷死亡”的前一天深夜!

视频结束。法庭死寂。

江月遥剧烈摇晃,像被重锤击中!脸上骄傲泥像般崩塌!灭顶的惊骇让她无法发声!她徒劳地看向顾屿白,眼神是被背叛的痛楚和浓得化不开的恐慌!

顾屿白惊怒交加地站起,动作带倒椅子!凶狠目光射向我,像第一次认识这个本应抹杀的失败者,眼中燃烧着被戳破秘密的狰狞杀意!

法官重重敲响法槌:“肃静!肃静!”

我迎向顾屿白惊怒的眼睛,冰冷笑意加深:

“忘了告诉你,”声音穿透嘈杂,“你的‘好妻子’签署‘全权授权’我处理后事的…昨天上午八点三十分。”目光扫过江月遥惨白僵硬的脸,“就在她签完字那一刻,我收到确认——我父亲的老部下带队,审计组已入驻你顾屿白经手的所有海外并购项目。”

顾屿白眼中的惊怒瞬间凝固,翻涌起灭顶恐惧!踉跄撞上椅子!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月遥。

江月遥猛地闭眼,一手死按胃部——她亲手签下的“授权书”,竟成了递给我开启审判的钥匙!她签署时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彻底摆脱了我这个失败的累赘!

法官法槌沉重落下。

我踱步上前,站定在被告席咫尺。

江月遥抬头,眼中暴怒屈辱恐惧疯狂翻腾。

顾屿白紧咬下唇,眼中是悬崖边的狼性,却在遇我眼神时碎裂成更深的恐慌。

我唇角勾起:

“看来,律师的‘剧本’太保守了。”目光扫过他们身后空着的被告律师座位。

顾屿白瞳孔骤缩!江月遥身体颤抖,指节青白,肩膀颓然垮下——那位置本该由她的心腹坐镇!

“真正的‘好戏’,”我看着他们眼中死灰,微笑加深,冰冷刺骨,“现在才开场。别急,轮到你们的‘病’——无药可医了。”

更深层闪回:同学会签署协议瞬间

奢靡包间,水晶灯刺目。

我陷在阴影角落,一杯未动的威士忌苦涩萦绕。体内的化疗反应和灵魂深处不断缩减的倒计时数字,如同双重重负,将我碾在尘埃里。

江月遥一身火红长裙,女王般摇曳。顾屿白在她身侧最佳席位,守护骑士般倾慕注视。

游戏转盘停止,指向江月遥。

苏雨尖叫着将惩罚酒瓶塞给她:“大冒险!抽!”

江月遥带着孤注一掷的冲动,抽出一张卡。

苏雨抢过,嘴角裂到最大,声音兴奋尖锐:“哇哦!立刻挑选异性去民政局领证!晒朋友圈官宣!”

“哗——!”狂热顶点!

所有目光探照灯般聚焦在我和顾屿白身上!

江月遥捂嘴,美目流转,水汽氤氲,目光死死钉在顾屿白脸上,充满刻意的孤勇!

“月遥!愿赌服输!” “屿白!看你的了!” “结婚!结婚!结婚!”苏雨和她那群至交整齐拍桌起哄,震耳欲聋!

顾屿白端着酒杯,笑容凝固,眼中掠过愕然,微弱声音被声浪吞没。他看着周围兴奋扭曲的脸,表情复杂——惊诧、踌躇……最终在“民意”漩涡里,被一丝顺势而为的算计覆盖。他放下杯,整了整领带,姿态更舒展坦然。

江月遥被簇拥着站起,无视我的存在,“哒哒哒”径直走来。

居高临下,带着刻意轻松和不容置疑:“喏,玩玩而已。”手指熟稔地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个鼓鼓的牛皮纸文件袋,轻飘飘扔到我面前矮几。

闷响。离婚协议书。刺眼标题。

诡异寂静。所有目光屏息聚焦。

漫长的沉默。粘稠得令人窒息。

江月遥脸上的轻松溶解,唇角绷紧下撇,眼底被不耐覆盖。她蜷缩的手指划过皮包带,细微“刺啦”声。

“……林晚?”加重命令,“签字!别扫兴!”她试图微笑,面具般僵硬。

顾屿白蹙眉,审视我这个变量。

灵魂深处,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伴随着倒数最后三分钟的读秒——

(提示声:宿主生命剩余:00:02:59…)

就在压抑临界点——

我,动了。

苍白手指抬起,稳定、从容,如同执起行刑刀的刽子手。指尖碰到粗糙的牛皮纸袋。

稳定地、缓慢地将那袋封印着我婚姻终结的文件,拖到面前。沙沙声令人牙酸。

江月遥吁了口气。苏雨讥诮重现“不过如此”。顾屿白放松。众人窃窃私语——“怂了”“认命”……

就在这微妙松懈的瞬间,我抬起头。

目光锁定江月遥,一片死海般的沉寂。

嘴唇开合,声音沙哑艰涩,却如冰针刺破所有:

“离婚…可以。”

江月遥瞳孔骤缩!

“但,”一字一顿,凿钉般清晰,“我要你做三件事。”

绝对的真空死寂!所有人瞪大眼,不敢置信!包括顾屿白、苏雨!

江月遥脸上血色“唰”地褪尽!震惊与愠怒交织!她以为尘埃落定,以为即将彻底清理掉这个失败的拖累,却未料废物竟伸出了锁链!

“什么…事?”声音干涩颤抖。

“今天,我不说。”我垂下眼睑,目光落回协议书上,指腹摩挲粗糙边缘。缓慢坚决。

“办好手续后,”抬头迎上她惊疑不定的目光——困惑与警惕翻涌,“律师会找你。”清晰的最后二字,“——每一项。”

我无视她脸上碎裂瓷器的表情,无视苏雨张大的嘴,忽略顾屿白沉沉的阴鸷。

在一片凝固的死寂中,在灵魂深处尖锐的“00:00:30”倒计时警报中——

我拿起万宝龙钢笔。

咔哒。笔帽旋开,声音如判决槌音。

手指稳定,笔尖点在甲方签名空白处,流畅划下锋利的轨迹。黑墨如铁证烙印。

——林晚。

字落笔停。

(系统:终极任务[签署离婚协议]已完成。核心惩罚程序启动中…)

(提示声:生命维持系统重新加载…10%…50%…100%!生命体征稳定!新任务权限解锁…)

心头那股无形的死亡绞索骤然松开!冰冷僵硬感如潮水退去,骨髓深处涌上一股新生的微弱暖流——那是成功在抹杀前最后一秒,完成了系统的最后通牒,窃来的生机!

身体里那些曾被死亡判决压得抬不起头的痛苦与虚弱,瞬间被一种劫后余生的清明力量和冰冷决绝替代。代价是永恒的束缚与下一步更艰难的棋局,但此刻,活下去的意志成了最坚硬的铠甲。

我放下笔,将签好的协议书往前一推,如同拂去袖口一粒尘埃。身体后仰,靠进沙发阴影里,闭上眼。疲惫汹涌,却沉得安心。

周围,死寂。只有江月遥急促的呼吸。

她死死盯着签好的协议,又猛地看向沙发上闭目、仿佛置身事外的我——她的“前夫”。刚刚亲手结束婚姻,却在胜利庆功宴上,用一个“三件事”,将她套入荆棘网!

那协议从未如此沉重如千钧寒冰。

“…呵。”一声神经质颤抖的冷笑从江月遥牙缝挤出。她一把抓过协议,粗暴得近乎撕扯,纸张在她指尖扭曲。胸口剧烈起伏,红裙如燃烧濒爆的火。

她没再看我一眼,猛地转身,高跟鞋踩碎和解幻想,一把拽住顾屿白手腕,指节泛白,“走!”

顾屿白被她拽得趔趄,阴沉着脸复杂地扫了一眼沙发上“睡去”的我——那目光像淬毒蛇信又混浓重不安。他被拖离了充满风暴余烬的套房。

苏雨等人面面相觑。气氛降至冰点,无形硝烟弥漫。

时间回归法庭。

在我那句“轮到你们的‘病’无药可医”落下的刹那,江月遥脑海中闪过那张签好的离婚协议和那闭眼前的“三件事”。她一直以为那是失败者不甘的呓语,是虚弱的挽留!为了“尽快”,为了补偿顾屿白那份被“游戏”耽搁的“名分”,她才在拿到伪造的死亡宣告后立刻拉着他领证!她那时甚至沾沾自喜,以为彻底摆脱了名为“林晚”的拖累,却不知,那死亡宣告不过是帮我完成了系统任务中最关键的一环——合法的“死亡”认证。

她的“体面”与“补偿”,完美落入了系统早就铺设好的棋盘,成了推动我复活、她毁灭的第一块骨牌!

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我,是生者归来!那份签字的协议、那份宣告、那份授权,化作了串联他们命运的冰冷锁链。最初的第一环,由她亲手抛出,由我平静接下。

那“三件事”,是三根楔入他们命脉的钢钉!

而系统的真正惩罚程序,现在才启动!

江月遥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是从灵魂深处蔓延的纯粹惊怖!她的世界彻底坍塌。喉咙咯咯作响。

顾屿白双腿一软,“哐当”跌坐椅中。手捂脸,指缝间是精神崩溃的生理抽搐。

原告席旁,林家首席法律顾问沉稳起身,向法官微微颔首。

“法官大人!”声音洪亮凛冽,“鉴于新证据对本案核心事实产生颠覆性影响,揭示被告方存在重大欺诈、伪造证据等违法事实,我方现在正式提交证据清单副本及补充陈词文件!”

他手中那份崭新、厚重的文件袋,标题刺目:

——《关于撤销林晚先生“死亡宣告”及相关授权文件法律效力,及追究江月遥女士、顾屿白先生刑事附带民事责任的联合动议》——雷霆万钧的判决!

同一时刻,“云顶”旋转餐厅庆功宴。

苏雨举起香槟:“预祝江总和顾先生喜结连理!那些陈年烂账晦气……马上就要烟消云散啦!”

碰杯声刚起——

苏雨手机骤亮!血红色爆裂新闻推送锁屏:

【爆!江氏惊天丑闻!前总裁林晚惊现法庭!指控总裁江月遥、高管顾屿白涉嫌伪造死亡证明、巨额诈骗!】

【附图:林晚站起瞬间!】

苏雨笑容僵成石膏,碰翻水晶杯,红酒泼桌如蜿蜒血迹!

席间手机疯狂震动!尖锐提示音淹没钢琴曲!惊疑恐惧抽气声取代欢语!

“不可能!”

“这是假的吧?”

“直播开了!真的是林总!”

“伪造死亡?顾总他那些项目……”

江氏高管们脸色剧变,看江月遥和顾屿白的眼神如同看恶鬼!

江月遥的手机在桌面疯狂旋转震动,屏幕上跳跃着“爷爷(江氏太上皇)”的名字!索命丧钟!她瞳孔因恐惧扩散到极致!冷汗湿透礼服。

“呕——!”顾屿白支撑不住,猛地弯腰对着昂贵地毯剧烈呕吐!刺鼻秽物迅速蔓延!

晚宴彻底崩坍。

苏雨手机掉进红酒污渍。她看着屏幕上林晚法庭站起、目光如冰刃的照片,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终于懂了那个夜晚林晚闭眼前那抹沉寂之下的真意——

那“三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悬顶利剑!

而那柄剑,正带着裁决寒光落下!

法庭上空,无人可见的巨大虚拟界面悬浮。

猩红的警告字体重现,如同烙印:

【核心攻略对象:江月遥 状态: 背叛】

【终极惩罚程序启动:社会性抹杀\/法律制裁\/财富清零】

【倒计时:即刻执行】

【执行状态:……】

最后一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锁定目标,资源回收中,惩罚执行:100% 完成。】

(界面的微光如血色,投映在我瞳孔深处。)

我站在原地,迎着江月遥被彻底抽空的崩溃眼神,感受着法庭内汹涌的喧嚣与死寂的割裂,对着被告席上的两人,轻轻动了动嘴唇,无声吐出一个只有系统能接收的冰冷指令:

“确认执行。”

那指令如同按下最后的核爆按钮。整个空间仿佛都因为这无声的裁决而凝固了一瞬。

他们的审判,由人间之法裁定;而我对这背叛的回敬,由这冰冷的系统最终执行。

好的,继续法庭审判与系统惩罚交织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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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空,无人可见的巨大虚拟界面悬浮,猩红警告如烙铁灼烫空气:

【核心攻略对象:江月遥 状态:背叛】

【终极惩罚程序启动:社会性抹杀\/法律制裁\/财富清零】

【倒计时:即刻执行】

【执行状态:……100% 完成。】

那猩红的光芒如同冰冷的鬼瞳,倒映在我瞳孔最深处。我站在原地,迎着被告席上两张被绝望抽空的面孔,迎着整个法庭从死寂转向沸腾的喧嚣边缘,唇齿无声地开合,向那冰冷的造物主下达最终裁决:

“确认执行。”

指令落下的刹那——

“法官大人!我方动议及证据清单已呈交!请即刻休庭核实!” 林家首席法律顾问沉稳洪亮的声音穿透嘈杂,如同压下天平的最后一颗砝码。他手中的文件袋在灯光下散发着不容置辩的权威光泽。

法官,那位肃穆的老人,眼神锐利如鹰隼。他面前的平板屏幕上,显然已经收到了这份足以引发十级地震的电子副本。他快速扫阅着文件的摘要部分,脸色越来越凝重,法令纹如同深渊沟壑。他猛地抬头,视线在我挺立的背影、江月遥惨白的脸、以及地上如同烂泥般无法起身的顾屿白之间逡巡,最终化为一声沉重如山的法槌怒击!

“咚——!”

“本席宣布!即刻休庭!” 他的声音带着雷霆般的威压,瞬间压制住所有窃语,“鉴于本案出现颠覆性、且涉嫌重大刑事犯罪的新证据,所有涉案人员不得离开法庭范围!法警!维持秩序!控辩双方及关键嫌疑人立刻进入羁押室,等候质询!”

身穿深蓝制服的彪悍法警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分割空间,冰冷的镣铐闪着寒光。

“不!你们不能!伪造?什么伪造?!那是真的!他快死了!他真的……” 江月遥在法警的钳制下徒劳地挣扎嘶喊,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散落几缕,昂贵的套裙变得皱巴巴,如同被踩踏过的天鹅绒玫瑰。她猛地转向我,那双曾经盛满冷漠与算计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声音尖锐得破音:“林晚!你做了什么?!你这个魔鬼!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那三件事……那三件事就是……”

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喉咙,眼睛瞪大到极限,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不自然地扩散开。她的目光,并非聚焦在我身上,而是死死地、死死地盯住我身后的空气——那片法官席上方的虚空!

在她骤然失焦、布满血丝的视网膜上,一段只有她能看见的文字如同鲜血渗出虚无的空气,带着尖锐的提示音烙印而下:

【新绑定目标:江月遥】

【初始状态:极度恐慌】

【攻略难度:SSS级 (背叛者模式)】

【核心惩罚倒计时加载:社会抹杀 (98%) \/ 法律制裁 (100%) \/ 财富清零 (100%)】

【任务激活:接受背叛者身份】

- 倒计时:23:59:59...

- 接受即解锁下一步惩罚路线。拒绝则加速抹杀程序。

【新任务提示:滴答,滴答,滴答…】

那无声而冰冷的倒计时数字,如同跗骨之蛆,开始在她视野里疯狂跳动!滴答滴答的幻听瞬间刺穿她的耳膜,占据了她所有的感知,与当初审判我的死亡倒计时如出一辙,却带着更深沉的、施加于背叛者的嘲弄!

“不……不要……不要!!!” 江月遥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猛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指甲疯狂地抓挠着头皮和脸颊,精致的妆容瞬间被狼狈的泪水和抓痕破坏,她疯狂地摇着头,“滚开!滚开!不要追我!我不要听!!”

她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像是触电般向后倒去,却被身后的法警牢牢架住,只能徒劳地蹬着双脚。她的眼神涣散,完全沉浸在了那个只有她能感知的、由冰冷数据和终极威胁构筑的炼狱里。“不是我……我没有背叛……是你先……是你……” 她语无伦次地呓语着,口水混杂着泪水淌下。

“月遥!月遥你怎么了?林晚!你对她做了什么?!” 顾屿白被眼前江月遥突然的癫狂完全吓傻了,他试图挣脱法警去看她,却被死死按在椅子上。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女王,而是一个被无形恐惧撕裂的疯子。这种恐惧比刚才法庭上的暴露更令他魂飞魄散——它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愤恨,而是深入骨髓的、对未知力量的纯粹恐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嘶吼着,声音因为强烈的恐惧而扭曲变形,胃部的痉挛让他再次剧烈地干呕起来,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酸腐恶臭。顾屿白没能忍住,猛地弯下腰,秽物再次喷射出来,溅落在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面和他的高档西裤上。那股浓烈的气味如同炸弹般在封闭的空间里炸开,瞬间冲击着每个人的嗅觉神经。

这味道——

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精准无比地冲垮了江月遥最后一点残存的心防!

“呕——!”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痉挛性地向前一倾。然而,她所面对的,已不再是餐厅厚软的波斯地毯。冰冷的、肃杀的法庭地面无情地迎接了她!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

艳红的裙摆如颓败的旗帜扑在地面,昂贵的丝绸沾染上光洁地板上那刺目的、属于顾屿白呕吐物的污渍。她前额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令人心颤的闷响。

全场瞬间陷入一种极度诡异的寂静。

只有顾屿白痛苦的干呕声,和他自己呕吐物在地面蔓延的轻微声音。

以及——

从江月遥俯趴、一动不动的前方地面上,极其轻微地飘散开来的一丝……尿臊味。

她,那个曾经高高在上、视我如蝼蚁尘埃的江氏女王江月遥,在法庭冰冷的判决、在无形的系统倒计时恐吓、在爱人崩溃的失禁秽物气味多重刺激下——当众失禁。彻彻底底的精神与肉体双重崩溃。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荒诞又残酷的景象上。

我垂眸,看着脚下那片狼藉。

散落在地的文件袋——里面是她当初“游戏”赢来的离婚协议。

顾屿白脚边散发着热气的呕吐物。

江月遥裙下蔓延开的不堪痕迹。

以及她像破布娃娃般纹丝不动、额头渗血、散发恶臭的身体。

呵。

这就是她想要的彻底胜利?这就是她和顾屿白精心算计换来的新婚结局?

系统啊系统,这就是你所谓的“社会性抹杀”第一阶段么?精准、高效、直击灵魂深处。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难堪中,我缓缓转过身,背对着这片已经尘埃落定的废墟,一步步走向法庭出口。步伐并不快,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更带着一种历经深渊淬炼后磨砺出的、坚冰般的稳定。

那挺括的午夜蓝丝绒西装勾勒出一个清瘦却如标枪般不屈的剪影,与刚才轮椅上“病人林晚”的形象判若两人。

在即将跨出那扇象征着新生的大门时,我微微停顿了一下。

没有回头。

只有一句冷澈至极、轻若鸿毛却又重逾千钧的话,如同宣判最终的谶语,清晰回荡在死寂的法庭中,钻进每一个或震惊、或恐惧、或幸灾乐祸的耳膜:

“江月遥,” 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又像是在启动一个不可逆的诅咒,“从今天起,你也会听到……那滴答声。”

说完,我没有丝毫留恋,迈步而出,将法庭内的喧嚣、恶臭与彻底的崩溃,以及那个无声悬于江月遥精神废墟之上的【新攻略系统】倒计时幻影,永远地抛在了身后。

阳光透过法院高大的落地玻璃窗,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落在我的肩头。光柱中细小的尘埃上下翻飞,带着一种劫后重生的恍惚感。

无人能看到,我那被阳光穿透的身影旁,一个只有我可见的虚拟提示框无声浮现:

【前任宿主惩罚执行情况:满意】

【任务结算完成。能量提取完毕。】

【新绑定目标:江月遥 (背叛者模式),已锁定】

【提示:请宿主关注新目标状态变化,本系统将实时播报惩罚进度】

【宿主任务:以观察者身份,欣赏背叛者湮灭的风景。】

我抬手,轻轻拂过西装前襟一丝并不存在的褶皱。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冰冷,如同冻土深处永不融化的寒冰。

现在,轮到我看戏了。

这场由背叛者江月遥和顾屿白联手拉开序幕、却注定由我(以及那位无处不在的“系统”)最终导演并终结的大戏,才刚刚进入它真正的高潮——毁灭的序章。

【续章】 背叛的代价与沉默的猎手

江月遥在众目睽睽之下精神崩溃,失禁昏厥。

林晚那句“你也会听到滴答声”成为诅咒。

无人知晓,我冰冷的系统界面正实时刷新着【新目标:江月遥】的痛苦指数。

顾屿白如困兽嘶吼:“她疯了!都是林晚搞的鬼!”法警粗暴地将他按在秽物里。

我踏出法庭时,手机恰好弹出实时股价——江氏集团暴跌60%,市值瞬间蒸发千亿!

媒体长镜头外,槐楠的闺蜜苏雨惨白着脸拨通电话:“林晚,求你……” 我微笑着挂断。

系统提示:【社会性抹杀进度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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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厚重的旋转门在我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法庭内那场由我亲手导演、系统倾力执行的崩溃崩塌。刺鼻的混合气味——消毒水、呕吐物、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尿臊味——如同粘稠的阴影被剥离在后方。

阳光带着初冬特有的稀薄温度,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落在我的肩头。光柱中无数微尘如命运般翻飞、碰撞、最终沉降。那股在轮椅中萦绕不去的死亡腐朽气息,被这干净的清冽彻底涤荡。我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肺部如同初生的叶片舒张开来。

无人可见的视域角落:

【前任宿主惩罚执行报告】

? [核心任务:合法宣告死亡]:已达成(伪造文件签署)

? [子任务:沉默见证背叛]:已达成(宴会签字)

? [终极惩罚:社会性抹杀]:执行中... ...当前进度:23% (舆论引爆阶段)

? [终极惩罚:法律制裁]:执行中... ...当前进度:5% (初审启动)

? [终极惩罚:财富清零]:执行中... ...当前进度:45% (市场反应评估)

【新绑定目标:江月遥(背叛者)】

? [精神状态:重度解离 \/ 躯体失控]

? [攻略难度:SSS+(精神防线瓦解)]

? [实时监控反馈:恐惧值:mAx \/ 羞耻值:mAx \/ 自毁倾向:高]

? 核心惩罚倒计时:[社会抹杀]剩余:23:58:44

【提示:宿主权限已升级,可执行[旁观干涉】,选择‘信息投喂’或‘绝望催化剂’】

冰冷的文字流淌着机械的残酷。指尖微动,无形的界面切换锁定新目标的状态:那行“自毁倾向:高”的红字在我视野里无声闪烁,如同黑暗中野兽饥渴的红瞳。

就在这时,西裤口袋中的私人手机发出微弱震动,并非寻常铃声。

屏幕上显示一个被精准拦截、但系统标记为【高关联次要目标:苏雨】的号码,此刻正疯狂闪烁着试图接通。背景音隐约捕捉到法庭内混乱加剧的嘶吼、撞击声和电子设备被粗暴收缴的噪音。

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没有解锁,指尖随意在屏幕上向外一划。

拒接。

干脆利落。

与此同时,贴身助理悄然上前一步,一个打开的平板无声地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经过处理的实时财经信息流。没有多余的弹窗和喧嚣,只有最核心的数据风暴:

江氏集团(Jh001)

实时股价: ¥98.65

单日跌幅: -60.27%

市值蒸发: ¥1,143.72亿

交易状态: 熔断停牌 (15:05)

关联市场: c国房地产指数暴跌7.8%,Jh系列债券收益率飙升,评级机构同步发出【ccc级】降级警告(垃圾级),数家合作银行宣布启动紧急授信审查…

猩红的数字,瀑布般的垂直跌停线,触目惊心的蒸发金额,冷酷的停牌标识……所有要素,汇聚成一张由冰冷的资本逻辑所书写、远比法庭上任何指控都更具杀伤力的死亡判决书。

我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一连串惊心动魄的数字,如同欣赏一幅后现代的抽象画,画作的基色是背叛者流淌的鲜血与破产的墨迹。指尖在平板边缘轻轻一敲,画面切换。

这次出现的是精心筛选过的全球各大财经媒体头版快照(延时不超过5秒):

? 《华尔街纪事》头版标题: 《帝国黄昏:江氏集团因丑闻陷入空前危机,创始人外孙女涉惊天欺诈!》 配图是法庭外混乱的记者群和江氏总部摩天楼冰冷的轮廓。

? 《金融时报》滚动头条: 《连锁反应:江氏风暴引发行业地震!多家关联企业紧急切割!》 旁边是暴跌的分时图。

? 国内最大财经平台弹窗: 【爆炸新闻!!昔日商界女王江月遥当庭崩溃失禁,疑似涉及谋杀亲夫!江氏股票瞬间熔断!】 旁边是几张由法庭内部特殊渠道流出、经过马赛克处理但震撼力丝毫不减的照片:江月遥瘫倒在地的裙摆特写(秽物痕迹被刻意突出),顾屿白被法警压跪在呕吐物中挣扎嘶吼的侧影(面部扭曲,西装凌乱),以及那份被踩踏的、印着江月遥签名的伪造死亡通知书一角。

信息流无声翻涌,字字如刀,图图染血。

这就是【社会性抹杀】的齿轮转动声。滴答作响,分秒不差。

“林董,车准备好了。” 助理的声音压得极低,恰到好处。

我颔首。迈步。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滑至面前,车门如同暗翼展开。保镖早已肃立两侧,锐利的目光如同无形的屏障,隔开了外部世界窥探的视线。

然而,就在我弯腰准备进入车内的前一刹那——

“林晚!!!”

一声撕心裂肺的、饱含恐惧与绝望的女声尖锐地撕裂了法院门口短暂的寂静!

是苏雨。

她不知何时摆脱了法庭的混乱,或者是在法警维持秩序、优先处理江月遥和顾屿白时被短暂忽略,竟冲到了法院高高的台阶边缘,距离我大约十几米远。她精心打理的卷发被汗水浸湿,狼狈地贴在额前,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昂贵的羊绒大衣沾着不知哪里蹭上的污渍。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彻底吓傻后慌不择路的弃妇。

两名保镖瞬间反应,像铁塔般挡在她与我之间,右手下探按住腰间。

“不!不要拦我!求求你们!” 苏雨涕泪横流,不顾一切地试图推开保镖的阻拦,绝望地冲着我大喊,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利变形:

“林晚!林董!求求你!放过月遥!放过我们吧!都是我的错!是我鼓动她玩游戏!是我把离婚协议塞给她的!她……她不是真想那么对你……她是被气昏头了!是被顾屿白那混蛋骗了!求求你!那些东西……那些视频!那些股价!收回去!求求你了!你会毁了她的!她已经疯了!彻底疯了!林晚!你想想我们过去的交情!想想月遥她……”

她语无伦次,逻辑混乱,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苦苦哀求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那份在宴会上指挥若定、推波助澜的从容恶毒,早已荡然无存。

周围残存的记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长焦镜头瞬间聚焦过来,捕捉着这戏剧性十足的一幕——昔日最恶毒的帮凶,此刻在胜利者车前摇尾乞怜。

视野中,悬浮的虚拟面板悄然更新:

【次要目标:苏雨】关联状态:

? [精神压力:临界点]

? [企图:求饶 \/ 推卸责任]

? [威胁值:低]

? [价值评估:可利用的催化剂]

? 【建议操作】: 公开羞辱 > 信息放料 > 彻底无视

车内的温度适宜,手工定制的顶级皮革散发着内敛的香气。

我停顿了弯腰的动作,并未立刻上车。保持着那个微妙的姿势,目光平静地越过保镖们宽厚的肩膀,投向台阶上那个如同风中落叶般瑟瑟发抖、涕泪横流、正进行着拙劣表演的女人。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厌恶,没有得意,甚至没有嘲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如同暴风眼中心的绝对静止。

苏雨对上我的视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哀求的声音更加凄厉绝望:“林晚!求求你了!你听见了吗?!你就说句话啊!你想要什么?钱?地位?道歉?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做!你让她停下来!让那些股票停下来!让那些报道停下来!她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她的声音嘶哑到破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恐。

她的恐惧,清晰地映照在我无形的系统界面上,化作跳动的数值。

滴答。滴答。滴答。

那无形的秒针,在倒计时的沙漏里无声滑落。是江月遥的,也是属于她苏雨的审判倒计时。

终于,在苏雨充满期盼的绝望注视下,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只有镜头对焦声的咔嚓轻响中,我的唇角,极其缓慢、极其清晰地——向上勾勒出一弯纯粹到令人胆寒的冰冷弧度。

如同冬日冰湖裂开的一道缝隙,深不可测。

没有说话。

没有回应。

甚至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

那个弧度像是一把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无声地、精准地、彻底地斩断了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斩断了她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侥幸联系。

弯身。

进入车内。

动作流畅,没有丝毫拖沓。真皮座椅温柔的包裹感瞬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混乱和哀求。

劳斯莱斯厚重的车门在高级电机的驱动下,如同墓碑沉重合拢,发出低沉而绝决的一声闷响:“砰——”。

彻底隔绝。

车窗外,苏雨那张因极度震惊和绝望而彻底扭曲、定格在最后一丝哀求姿态的脸庞,如同劣质的定格画片,飞快地被防弹深色玻璃模糊、拉远,最终消失在后视镜飞速缩小的视野中。

引擎低吼。

车身无声滑入车流。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悬浮界面:

【信息已投放】:(操作人:宿主林晚)

? 投放目标:【次要目标:苏雨】

? 投放内容:彻底的冷漠无视 (最高级别羞辱)

? 关联效果:【背叛者江月遥‘社会性抹杀’进度 +15%】

? 当前社会性抹杀进度:83%

? 法律制裁进度:7% (检察机关紧急介入)

? 财富清零进度:78% (清算程序已触发)

? 核心惩罚倒计时:[社会抹杀]剩余:23:45:23

【新任务提示】:下一阶段:法律程序加速推演。请宿主以‘沉默观察者’身份介入,催化审判进程。可选道具:[关键证据链] \/ [关键人证施压] \/ [敌方律师沟通记录]。

冰冷的文字流无声流淌。

车内的香氛系统释放出淡淡的、能稳定心神的雪松与琥珀的气息。

嘴角那抹刚合拢的冰冷笑意,并未完全消散。它只是沉入了更深的、无人得见的心湖底渊。

猎物已经入网,挣扎徒劳且难堪。

而猎手需要的,只是耐心等待倒计时最终归零的美妙瞬间。

毁灭之路,漫长而华丽。

我不着急。

好戏,才上演到一半。

江月遥的炼狱,才刚刚拉开帷幕。那间为她精心准备的VIp病房……也该开门迎客了。

【续章】 精神病院的滴答声

黑色劳斯莱斯碾碎法院门前的残影。

车内光影流转,我凝视视野中悬浮的数字洪流:【法律制裁进度:12%】,检察官已突击顾屿白海外账户。

【财富清零进度:91%】,江氏核心资产清算指令签署完毕。

唯一滞涩的是那猩红的【社会性抹杀:89%】——江月遥的崩溃被包装成“突发精神疾病”,正被秘密转移。

我指尖在光屏轻点:【信息投喂:解锁VIp病房编号及内部监控权限】。

系统冰冷的文字回应:【指令接收。坐标已植入。惩罚观察模式启动:可调取全景监控。】

车泊入冷雨中的青山疗养院,顶楼唯一亮灯的病房如同孤岛。

助理撑开黑伞,伞骨阴影罩下。

透过雨幕,落地窗内景象清晰——江月遥被束缚带固定在特制座椅上,面前雪白的墙壁骤然亮起巨大的电子倒计时:

【背叛者:江月遥】

【社会性抹杀剩余:23:07:42】

滴答…滴答…滴答…

精准敲打神经的秒针声陡然放大,穿透隔音玻璃!我无声抬手,冰冷指腹贴上沁着寒意的窗——

------

劳斯莱斯幻影无声滑入黑暗,如同巨鲸沉入深海。车内,顶级柏林之声被静默扼住喉咙,唯有一束冷光自我的智能腕表屏幕渗出,成为这个移动堡垒唯一的光源。

视野正中心,悬浮的全息监控面板泛着幽蓝光泽:

【核心惩罚进度实时反馈】

? 终极惩罚:社会性抹杀

当前进度:**89%** (信息覆盖阈值已突破97%,目标个体精神防线局部瓦解)

阻塞节点:【精神健康危机公关介入,目标已转移至非公共医疗区域。路径清理完毕。】

? 终极惩罚:法律制裁

当前进度:**12%** (关键人证已突破,主检察官完成初审突袭)

关联:顾屿白海外账户资产冻结指令【签署完毕】,核心证据链关联中。

? 终极惩罚:财富清零

当前进度:**91%** (核心资产清算指令链签署完毕,次级市场恐慌性抛售加速)

特别反馈:江氏集团公章【已作废】,董事会紧急会议瘫痪。

冰冷的数字如同瀑布流般无声刷过。社会性抹杀那刺眼的89%凝滞不前,鲜红的阻滞提示闪烁——【精神健康危机公关介入,目标已转移至非公共医疗区域。路径清理完毕。】

“呵。”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从我唇齿间逸散,在这绝对静谧的车厢内却清晰得如同碎冰裂响。

指尖在泛着幽光的空气屏上悬浮,如钢琴师调音般流畅轻点。一道加密指令流呼啸着刺入信息洪流的深处:

【系统操作:信息投喂】

? 投送目标:指定媒体\/司法关联人\/江氏对立资本群组数据库

? 投送内容:锁定:【目标当前所在地坐标 (精确GpS)】 | 【目标绑定VIp医疗监控通道 (唯读浏览权限)】 | 【医疗编号 #Gh004】

? 附注:【特别开放惩罚进度实时共享端接口(仅浏览)】

指令落下的毫秒间,光屏骤然刷新:

【指令接收完毕】

【目标坐标:青山生物医学研究中心·精神疾病特护病区 (A栋顶楼VIp1室)】

【监控权限已向预设关联目标开放。物理访问权限通道:封闭状态。】

【惩罚观察模式(Level 1:静默全景)激活成功。宿主可随时调取全景监控及关键生理参数(屏蔽状态:噪音干扰)。】

【提示:您拥有最高‘观察员’权限。是否启动惩罚场景外部环境适配?】

“启动。”

两个字毫无温度,却带着启动最终审判仪式的分量。

车身猛地轻微一顿,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被浓重的黑暗和冰冷的雨帘取代。细密的冬雨敲打着车顶,发出沉闷的簌簌声。车缓缓停稳。前方,几盏功率不足的惨白路灯徒劳地穿透雨幕,勾勒出一座庞大、沉默、散发着金属与消毒水混合气息的现代主义建筑轮廓。巨大的【青山生物医学研究中心】霓虹牌匾在雨水中闪烁,如同某种沉默巨兽的眼。

顶楼东翼,唯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向外透出稳定却冰冷无情的白色光源。

如同一座孤悬于绝望深渊之上的水晶囚笼。

助理撑开一把宽大的纯黑雨伞,伞骨如鸦翼般撑开厚重的阴影,无声地从车内延展而下,精准地笼罩住我迈出的每一步。雨水击打在特制的纳米级防水伞面上,甚至连微弱的敲击声都未能透入伞下的空间,只有脚下昂贵的定制皮鞋碾过湿漉漉地面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声,打破这片绝对的死寂和冰冷雨幕的簌簌背景音。

无需任何人指引。身体的本能早已锁定了那个坐标——顶楼唯一的光源。

保镖沉默地拉开冰冷的钢化玻璃门,一股被强力空调过滤过的、极致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中,某种更为隐蔽的——神经肌肉阻滞药物挥发的气息、强制镇定剂残留的甜腻、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源自人类深层恐惧的汗腺分泌物——交织成精神病院特有的、令人窒息的“洁净”氛围。

无需乘坐标识牌闪烁的电梯。专属通道的金属门无声滑开。数字飞速攀升。冰冷的失重感如同通往地狱的阶梯。

顶层,唯有VIp1室外廊道灯火通明,光洁如镜的地板反射着惨白的光。数名穿着特制深蓝色制服、肌肉虬结、眼神毫无情感的安保人员如同电子雕像般沉默矗立在两侧,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无言的、物理层面的绝对压制感,连空气分子的流动都仿佛被冻结。

厚重的特殊隔音门在识别了某种权限后,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恰好足够一人以观察的姿态站在门槛之外。

不需要真正的踏入。

视野已然被门内的景象彻底占据。

特制的、束缚四肢与胸部的医用高强度约束带,如同冰冷的白色巨蟒,将曾经飞扬跋扈的江月遥死死地“供奉”在一张造型怪异的诊疗椅上。那张椅子绝非病床的形态,而是更接近于某种用于精密脑部手术或极限神经测试的装置,冰冷、异化、充满非人道的科技感。

椅背被调整至一个令人不适的、近乎直立的倾斜角度,确保她能毫无遮挡、被迫迎向正前方整面墙——那是唯一的画面来源。

而那面原本雪白无暇的墙壁,此刻正亮着令人难以承受的强光!

巨大的黑色艺术字体如同烙铁烫印在视网膜之上,冰冷刺目:

【背叛者标识: 江月遥】

【核心惩罚:社会性抹杀】

【倒计时:23:07:42】 > > >

字体之下,一个巨型的、占据了大半墙面空间的电子倒计时器在疯狂跳动:

23:07:41

23:07:40

23:07:39…

每一个冰冷数字的坠落,都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精准地凿击着神经最脆弱的核心!

江月遥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昂贵的真丝病号服上,额角的淤青和散乱的纱布显示出转移过程中并不温柔的碰撞。她的眼眶深陷,眼珠在巨大倒计时的强光映照下,瞳孔因为药物作用和纯粹的惊恐而缩小到了极限,如同一对凝固的黑色琉璃珠子。

她张着嘴,喉咙像坏掉的风箱一样剧烈地翕张着,却发不出任何有效的音节,只有微弱的、破碎的嘶嘶气音从干裂的唇间艰难挤出。被束缚的手腕和脚踝,在每一次电子数字跳动的瞬间,都会下意识地、徒劳地剧烈抽搐一下,皮肤在坚固的约束带上摩擦出暗红的痕迹。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那无声的倒计时凌迟!

就在此时!

倒计时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区域,突然亮起一个小小的图标:一个旋转的齿轮,下方标记着:【适配器启动】。

没有任何征兆——

“滴答…”

一个清晰无比、冰冷得如同秒针精准行走在玻璃盘面的声音,骤然在死寂的病房内响起!

声音不高,却无比集中,带着一种穿透耳膜、直抵脑髓的绝对穿透力!

“滴答…滴答…滴答…”

没有源头。没有波动。恒定得如同原子钟的脉搏,在空旷冰冷而压抑的房间里,以精确到微秒级别的节奏,每一下都踩在那跳动数字切换的瞬间,敲打在神经的共振点上!

“啊…啊——!!!”

江月遥残存的意识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具象声音彻底贯穿!一直徒劳翕张的喉咙终于冲破了无形的枷锁,爆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却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尖叫不是因为疼痛,而是灵魂被无法理解的恐惧彻底撕裂后的、纯粹的、本能的哀鸣!紧接着,喉咙仿佛被瞬间扼住,只剩下剧烈的、如同溺水者般大口的吸气声,身体因为强烈的抽搐,让那张特制座椅都发出了沉闷的金属呻吟。

我站在打开的门外,如同隔着一面无形的单向玻璃,静静欣赏着这由系统精心编排、正在实验室般精确环境中上演的酷刑。

窗外,冬雨依旧凄冷绵密。雨珠汇聚成细流,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蜿蜒而下。

我无声地抬起了右手。

冰冷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指背缓慢、极其缓慢地抬起。在那双因为极度恐惧而失焦、却映照着头顶巨大倒计时的黑瞳,瞳孔深处微微放大的瞬间——

我的指背,毫无温度地、带着某种审判官烙印般的仪式感,轻轻贴在了冰凉刺骨、被外面雨水寒气不断浸透的强化玻璃窗面上。

指尖的微凉与窗外阴雨带来的寒意瞬间交融,仿佛连灵魂深处的触感都一并冻结。

几乎在同一瞬间!

悬浮于我视觉中心的监控画面一侧,江月遥实时的生理检测数据流骤然被放大推送,发出只有我能感知到的轻微蜂鸣!

【惩罚对象生理监控:VIp1 #Gh004】

? [脑电波:theta波异常爆裂!delta波强度激增!]

? [心率:182 bpm (极度危险) 并持续攀升!]

? [血压:收缩压 192 mmhg \/ 舒张压 113 mmhg]

? [自主神经系统:交感神经活性极限过载!副交感神经活性完全抑制!]

? [皮质醇检测:> 1000 nmol\/L (已达检测上限!) ]

【精神崩溃指数阈值:突破安全临界线!】

【系统提示:‘惩罚观察’场景适配器功率已达峰值。目标精神承载力已达极限边缘。是否…】

【中止适配器以维持观察样本基本活性?】

冰冷的数据流淌,每一行都是她灵魂被残酷撕扯的电信号具象化。冰冷的文字闪烁着【中止】的选项,如同恶魔递出的怜悯假条。

我的指尖在布满蜿蜒雨痕的玻璃窗上,极其缓慢地移动了半寸,感受着那刺骨的冰凉沿着神经末梢爬上手臂,浸透心口。

嘴唇微微开合,无声的指令如同利刃出鞘:

“否。”

两个字吐出得毫无波澜,却如同最终行刑官盖棺定论的手印。

指令落下的毫秒间——

“滴答!滴答!滴答——!!”

那催命的秒针声响骤然被加强了不止一倍!如同密集的冰雹疯狂敲打着薄铁皮屋顶,又如同无数钢针直接刺入太阳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纯粹的、毫不留情的节奏!

23:07:01!

“嗬……呜……呜……” 江月遥的喉咙里爆发出类似野兽频死般的绝望呜咽,整个上半身因着这股突如其来的猛烈音波轰炸而猛烈地向后弓起,又被坚固的束缚带残忍地勒回!脖颈暴出可怕青筋!她的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露出大片惨白的眼白!嘴角无法自控地溢出大量透明涎液,顺着尖削的下颌肆意流淌,滴落在昂贵柔软、却象征着耻辱与囚禁的白色真丝病号服前襟。束缚带摩擦着皮肤发出更加刺耳的吱嘎声。

玻璃窗上,我的指尖微微向下滑动,在凝结的水汽上画出一道冰冷的、断头台侧刃般的短促竖痕。

就在这一片冰冷的行刑场中,在我指尖落下的瞬间。

VIp病房厚重隔音门外侧的专用通讯器发出一阵刺耳的红色频闪——“嘟!嘟!嘟!”。

紧接着,一道混合着无法置信的惊慌、撕裂的哭音、近乎崩溃的电子通话声被强制接入,并瞬间被扩音系统释放出来,如同突然插入行刑曲的刺耳变调: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我进不去!放我进去!让我进去看她!她怎么样?!月遥?!你听见我吗月遥?!我是苏雨!苏雨啊!他们放我进来的!他们让我签了字才放我进来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呜……月遥你回答我啊!!”

扩音器里,苏雨的声音破碎扭曲,穿透重重隔音设备的削弱后,失真得如同鬼泣。每一个字都砸在死寂病房的凝固空气里。

巨大的倒计时屏幕下方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微小的认证记录框悄然亮起:【访客登记:苏雨 (#关联Id:YS) 】【访问授权状态:临时b级(一次)】。

我贴在玻璃窗上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

目光微微偏转,掠过监控屏边缘一个被刻意缩小的外厅监控画面:

穿着狼狈外套、浑身湿透、脸上妆容被眼泪冲刷得一塌糊涂的苏雨,正被两名高大得如同移动铁闸般的安保人员以绝对控制的姿态押解在豪华等待区的沙发旁。她徒劳地扭动挣扎,对着紧闭内门的方向疯狂哭喊,声音在扩音设备里变形放大。沙发扶手上,散落着几张她刚刚被迫签下的、印有“病情认知告知”、“探望免责声明”等冰冷字样的文件。最上方一张的签名栏,那个被慌乱情绪扭曲了笔画的“苏雨”,墨迹尚未干透,糊作一团,像一个狰狞的讽刺符号。

屏幕内,被死死固定在座椅上的江月遥,在那催命的“滴答”狂轰和突然闯入的、熟悉又绝望的嘶喊双重夹击下,身体猛一个激灵!

那几乎翻白的眼珠艰难地向下转动了一丝,浑浊的瞳孔似乎捕捉到了虚空中的某个点——也许是扩音器传来的声源,也许是潜意识里仅存的一丝联系。她喉间剧烈翻滚着,似乎想发出一声回应,却最终只化作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意义不明的呜咽:“苏…呜…噗……” 黏稠的涎水带着些许血色喷溅出来。

视野中心的系统提示因着苏雨声音的闯入和新的生理参数飙升而轻微闪烁:

【关联事件检测:次要目标苏雨侵入!】

【关联效果:目标对象精神碎片‘情感依赖’应激激活!恐惧\/羞耻峰值二次叠加!】

【脑电波:癫痫样棘慢综合波突发!】

【警告:目标神经系统存在过载性功能损毁风险!当前惩罚适配器负载:95%!请确认是否——】

冰冷的警告字符疯狂跳动。

窗外的雨敲击声依旧连绵不绝。

我的指腹在布满蜿蜒水痕的玻璃上,缓缓用力,向下压紧。冰凉的触感如同电流,沿着神经末梢传递。

沉默凝视着室内那个在声波与情感双重绞杀下扭曲、窒息、濒临彻底碎裂的女人。

唇齿无声开合:

“维持。”

一个指令。

一个坐标。

一场注定再无黎明降临的行刑长夜。

【终章】 滴答声的尽头

冰冷的指腹在布满雨痕的玻璃上压得更实。

指令无声:【维持】。

那滴答!滴答!的魔音骤然再拔尖一个维度!如同无数冰锥直刺颅内!

江月遥浑身像通了高压电般反弓抽搐,约束带勒进皮肤发出刺耳的绷紧声。她喉咙里涌上血沫,发出嗬嗬的破音嘶叫,眼珠暴凸翻白。

扩音器里苏雨的哭号瞬间被掐断!取而代之是她被粗暴控制、捂嘴拖行时惊恐到极致的呜咽。

病房内唯一的亮光——墙上巨大的倒计时显示屏——骤然闪烁起剧烈的红光!

【社会性抹杀进度:98%】

【警告:目标精神崩解极限突破!】…

【系统提示:惩罚模块负载99%…强制进行神经系统保护性阻断?】

我沉默凝视那张被折磨到扭曲痉挛的脸,指尖在玻璃表面轻轻一划。

【拒绝保护。】指令带着最后的残忍温柔:【让她…听清楚。】

下一秒——

滴答声!

停了!

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骤然笼罩。

江月遥濒死的抽搐猛地僵住。她眼球艰难地转动,涣散的瞳孔深处倒映着倒计时最后熄灭的数字:【00:00:00】。

鲜红的【社会性抹杀:100%】占据整个屏幕。下方缓缓浮现一行白字:

【任务完成。】

【背叛者江月遥,‘人格’抹除确认。】

“呃…啊……” 她喉间发出一个极其轻微、宛如幼兽初生的气音。身体所有的激烈抗争瞬间抽空,软泥般瘫陷在冰冷的束缚椅中。涎水混着血丝从麻木张开的嘴角滑落,滴在地面。

那双被恐惧和绝望浸染太久、只剩下混沌空洞的眼睛,茫然地映照着头顶惨白的灯管。

倒计时的终末归零,也带走了她灵魂里最后一丝抵抗的力气。剩下的,只是一具被彻底碾碎了意志的……空壳。

窗外。雨,依旧不知疲倦地敲打着大地。

我收回贴在玻璃上的手指,指腹残留的冰冷沁入骨髓。

最后看了一眼病房内那具被榨干了所有情感与思想的躯体。

转身。

“这里,” 走过外间休息区时,苏雨正被安保人员死死按在等候椅上,涕泪横流抖如筛糠。我脚步未停,声音却清晰地传进她混沌的恐惧里,比冷雨更刺骨:

“——也给她安排一套疗程。”

“就用隔壁那间。”

沉重的特制门在身后无声滑闭。

隔绝地狱。

------

两周后。

私人海岛。浪涛温柔拍打着纯白沙滩。

无边泳池倒映着碧海蓝天。我靠在舒适软榻中,墨镜挡住了过于炽烈的阳光,也挡住了眸底深潭。

助理悄声上前,递过一份加密的简报平板:

【江月遥后续】

【精神鉴定最终报告:重度不可逆解离性人格障碍(社会功能彻底丧失)】

【医疗建议:永久封闭看护】

【法律程序:无限期中止(无行为能力)】

【苏雨(关联Id:YS)】

【心理矫治疗程状态:第14天】

【治疗项目:#3 ‘感同身受’(实验型)】*

【监控记录摘要:**

…每日强制收听‘滴答声’干扰音频(强度每日递增1.5%)…

…播放关键视频:《VIp1室惩罚全程影像(高保真剪辑版)》…

…昨日观测记录:对象开始重复无意识模仿VIp1目标抽搐动作及喉音特征…

…今日状态:对象在非引导状态下自行面壁,反复以手指凌空比划‘00:00:00’数字…

…初步评估:惩罚模式内化认同初步建立…】

【顾屿白(重点清算对象)】

【金融犯罪与涉嫌谋杀(未遂)案:证据链已闭合】

【下次开庭日期:三日后】

【特别提示:其辩护律师团队已连续递交七次‘精神鉴定延期申请’(均被驳回)。控方首次披露核心证据物包含一份录音:顾屿白狱中夜夜惊醒哭喊内容“别敲了…停下那滴答声…” (高度背景噪音还原技术提取)】

指尖划过屏幕。最后一张是青山疗养院顶楼最新的监控照片:相邻病房巨大落地窗的反光里,清晰映出两个被束缚在特制座椅上、穿着同样白色约束服、以近乎同步的神经质姿态微微抽搐的苍白剪影。

海水的气息清冽纯净。

我将平板递给助理。摘下墨镜。

澄澈的天空没有一丝阴霾。

系统冰冷的文字流在视界角落里无声流淌:

【惩罚执行状态(终结)】

? 核心目标:【江月遥】 状态:人格湮灭 (100%)

? 次要目标:【苏雨】 状态: 惩罚内化 (87%)

? 清算目标:【顾屿白】 状态: 律法制裁进行中…

【新任务生成】

? 观察模式 维持

? 生命权限升级:宿主自主模式解锁

? 下一阶段:宿主意志主导权确认。请选择—

A. 财富收割与资本重建

b. 信息深网掌控权争夺

c. ……(自主输入)

提示:【倒计时清零后,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宿主,请定义您的世界。】

阳光有些刺眼。海风掠过皮肤,带着劫难过后特有的、令人战栗的温柔。

我拿起手边冰镇香槟杯。

浅金色的酒液在阳光折射下流淌着冷酷又迷人的光。

杯壁凝结的水珠无声滑落。

滴答。

平静海面之下,无形的锁链已然崩解。

指尖拂过虚空。

冰冷而决然的字符在意识中无声印刻: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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