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觉得自己并没有逃出「囚笼游戏」,反而进入了一场更大的游戏场地。
这里没有颜梦朵,也就没有人告诉他规则。
昨天他能感觉那些怪物咬死了他,他却在医院醒来了。
现在他走到了绝境,就打算重启游戏看看。
他没有往下走,下面应该已经没有生路了。
俞白上了天台,站到了护栏之上。
下面围了很多人,警察对着他大喊,在单元楼周围拉了警戒线。
这样的场面确实只有真实的世界才能看到,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家在哪?
他本打算见义勇为,却杀了人,他的余生要在监狱中度过吗?
不!他不要。
楼下很快就铺好了充气软垫,速度快得惊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俞白其实很有耐心的在等他们。
既然下定决心要死,他怎么会选择有软垫的地方呢?
他既然爆了别人的头,那就把这副身体还给他。
俞白跳下护栏,跑到了另一个方向,爬上护栏,一跃而下。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身体在地上开出血色的花。
“麻德,老子任务要失败。”
俞白听到有人怒气冲冲的大喊,然后他在落地的瞬间就被人接住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个陌生的少年。
“你?救了我?”俞白疑惑的看着少年问。
“累死老子了,你就不能按照正常的逻辑自尽?”少年满脸通红的指着俞白质问。
“我都自尽了,你还管我方法?”
“我不管你,你不就真死了……”
“我想死,你拦不住!”
俞白推开少年朝着墙上撞去,在他快要撞上去的时候,后脑勺被什么猛击了一下,他失去意识摔倒了墙上。
等到再次醒来,他的头上就包了厚厚的纱布坐在教室里听课。
前面的老师讲的内容比小说都玄乎,让他感觉自己似乎进入到了什么迷信的邪教组织。
千年前,众神陨落,老一代的觉醒者相继覆灭,再也没有出现过新的觉醒者。
直到30年前,觉醒者如雨后春笋般相继出现。
可是因为他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能力,很多人都被当作暴力分子或者精神病关了起来。
觉醒者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迷茫期,直到十几年前三个年轻人创立人了觉醒者联盟。
觉醒者联盟前期是这三个人在大学时期创立的社团,名字叫做187次子团。
在这三个创立者的心目中,觉醒者就像是被整个社会抛弃的次子,无法融入,孤独而痛苦。
也正是这些难以承受的痛苦逼着他们觉醒。
这些被抛弃的人找到组织后,觉醒者联盟迅速壮大,以极短的时间汇集了几乎所有的觉醒者。
他们探索了一系列帮助新的觉醒者渡过适应期的办法,还设立新人培育中心,以及执行部等组织。
因为随着觉醒者的壮大,世间也出现了一种邪恶的生物——阴罗子。
他们到处搞破坏,只有觉醒者才能压制他们。
觉醒者联盟原本发展的很好,他们代表正义,阴罗子代表邪恶,再普通的人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联盟却因为盟主和副盟主的自相残杀,而分崩离析了。
一度分裂成了几百个大大小小的组织,后来分化联合,现在觉醒者主要归属于五大组织。
俞白现在所处的组织,是五大组织中的一个,名为万象。
他现在所学的课程,就是之前觉醒者联盟留下来的东西。
主要目的是给觉醒者普及基础知识,让他们适应觉醒者的新身份,以及让这些新的觉醒者在组织中找到他们适合的位置。
觉醒之后,他们已经很难再融入正常人的工作。
毕竟他们的力量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需要五大组织来协调分配这些觉醒者。
“喂!你的名字也叫俞白啊!”坐在他后排戴眼镜的年轻人拍着俞白的肩膀问。
“有问题吗?”俞白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问。
“你不觉得很巧吗?觉醒者联盟盟主的名字也叫俞白。”
“我看到了,不用你提醒。”
俞白说完就转过了头,他也正因为这个叫「俞白」的盟主而困惑。
他们不仅仅名字相同,就连长相也很相似。
看着前方大屏幕上的那张脸,俞白似乎看到了十年后的自己。
不过他现在的脑袋被包裹的像是粽子,他的这些‘同学’怕是看不出来。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叫俞白就很了不起吗?”前方的短发女孩猛然转过头,拍着俞白的桌子质问。
“没有了不起,因为他叫俞白,我反而有点厌恶这个名字了。”俞白淡淡回答。
“我看你这个人有些欠揍。”
“那就揍我,杀了我最好。”
“别以为装的惨兮兮的我就不敢杀你!”
女孩站起身来,逼近了俞白,两眼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梁云!你想做什么?”老师看到下面的人起冲突,忙从讲坛上走了下来。
如果这些觉醒者打起来,这间屋子怕是要保不住了,受伤的人也会很多。
“梁云......别......别打架。”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忙跑上前,抓住女孩的衣袖祈求说。
“程沙,你不是发誓不理我了吗?现在劝我做什么?”女孩气势汹汹的质问。
“不......不是的,我没有不......不理你。”
“那你在做什么?”
“我们好好听课好吗?”
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老师知道这架是打不起来了。
其他同学则是两眼放光,一副吃瓜的表情。
“行了,都坐好继续上课。”老师将课本在俞白的书桌上敲了敲,想到了什么,笑着补充说,“谈情说爱可以,以后别在课堂上秀恩爱。”
听到这话,梁云和戴眼镜的男子都红了脸,默默在自己的座位上低下了头。
其他人则哄堂大笑起来。
“老师,我们这培训中心这么开放的吗?”有同学举手问。
“没有你们想的开放,规则还是要好好遵守的,不然惩罚可也是很严重的。”
老师说完就继续讲课了,教室里的氛围经过这个插曲,倒是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这些人和俞白差不多,都是最近送进来的,心中的迷惘和痛苦不比俞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