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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有点远”何小萍言语中带着恳求。

“好,我跟志刚哥借辆车”。

车子驶渐渐出北京城,窗外的景色从稠密的人烟逐渐变得开阔。秋天的华北平原,庄稼已经收割,裸露的土地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坦荡的苍黄。何小萍一直安静地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刘峰没有问小萍是要去哪里。他只是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身旁的人。何小萍的侧脸在午后的光线下有些模糊,像一幅被水洇湿的素描。

在小萍的指引下车子在一条乡间土路上颠簸了许久,最后停在一座荒凉的陵园前。陵园没有大门,只有几排疏落的柏树,墓碑大多简陋,许多已经歪斜。秋风掠过,卷起枯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何小萍推开车门,脚步有些迟疑。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轻声说:“是我父亲。”

刘峰的心微微一沉。他当然知道何小萍的父亲——那位在运动最激烈时,不堪受辱而选择结束生命的中学教师。前世,这个秘密何小萍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他。她只是将这份伤痛深埋心底,用沉默和加倍的努力来对抗命运的不公。

“我以为你已经……”刘峰不知该说什么。

“我以为我也放下了。”何小萍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里的安宁,“我真的以为。”

她走在前面,刘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陵园很大,却荒草丛生,许多墓碑已经看不清字迹。何小萍却走得很笃定,仿佛这条路她已在心里走过千百遍。

最后,她在角落的一座墓碑前停下。墓碑很简陋,只刻着名字和生卒年月,没有称谓,没有生平。何小萍蹲下身,伸手轻轻拂去碑上的尘土和落叶。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像在抚摸一个易碎的梦。

“爸,我来看你了。”她说,声音平静得让人心疼。

刘峰站在她身后,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秋日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投射在枯草地上。

“刘峰,”何小萍没有回头,依然望着墓碑,“谢谢你陪我一起来。我怕我一个人……没有勇气。”

“我明白。”刘峰说。他是真的明白。有些伤痛,需要有人见证,才能真的开始愈合。

何小萍的手还停留在石碑上,指尖微微发白。她沉默了很久,久到刘峰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然后,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泪:

“你知道吗?我一直骗自己,说我已经放下了。我跳舞,我演戏,我努力生活,我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可其实不是的……我只是在逃。逃得远远的,不去想,不去看,假装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可它们发生了。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些人冲进家里,把爸从书桌前拖出来。他们让他跪在碎玻璃上,逼他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爸一辈子教书育人,连句重话都没对学生说过……他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错啊!”

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压抑多年的委屈、愤怒、不解,在这一刻决堤。何小萍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墓碑前的泥土里。

刘峰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想起前世,何小萍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坐在排练厅的角落里,望着窗外发呆。那时他不懂她眼中的沉重从何而来,现在他懂了——那是一个女儿对父亲最深切的思念,和一个时代对普通人最残忍的碾压。

“小萍……”他蹲下身,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这个触碰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何小萍猛地转身,扑进他怀里,终于放声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孤独、不解全部哭出来。她哭得浑身发抖,哭得几乎窒息,像个迷路多年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刘峰紧紧抱着她,一言不发。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婴儿。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他能做的,只是提供一个可以尽情哭泣的怀抱。

他也曾经历过这种无力。重生之初,他满腔热血,想要改变一切——救该救的人,阻该阻的事。但很快他就发现,个人的力量在时代的洪流面前如此渺小。这不是小说里英雄扭转乾坤的故事,这是真实的人生——真实得残酷,真实得让人窒息。

他能救何小萍于文工团的倾轧,但他救不了千千万万个像何小平父亲那样的普通人人,救不了那些年被践踏的尊严、被摧毁的家庭、被扭曲的人性。

那不是“时代的洪流”这么诗意的说法所能概括的。那是一张由无数具体的人、具体的心编织成的巨网——有恶意的煽动,有盲从的狂热,有懦弱的沉默,有利己的背叛。是这些具体的人心,吞没了良知,吞没了理性,吞没了像他这样的普通人。

不知过了多久,何小萍的哭声渐渐低下去,变成压抑的抽泣。她从刘峰怀里抬起头,眼睛肿得厉害,脸上泪痕狼藉,却有一种奇异的清澈。

“对不起……”她哑着嗓子说,想从他怀里退开。

刘峰没有松手。他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动作珍重得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从来都不是你。”

何小萍望着他,眼泪又涌了出来。但这一次,不再是崩溃的痛哭,而是一种释然的流淌。她靠回他肩上,轻声说:

“我好了。真的好了。”

她在父亲的墓前,在那个她最爱也最懂她的人怀里,终于完成了与过去、与伤痛、与自己的和解。那些委屈不必再压抑,那些眼泪不必再隐藏。她可以承认父亲的存在,承认那段历史的存在,然后带着这份承认,继续向前走。

“爸,”她转头看向墓碑,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你看见了吗?我过得很好。我在跳舞,在演戏,在做我喜欢的事。还有……”

她握住刘峰的手,十指相扣:

“这个人叫刘峰。他对我很好。以后,他会一直陪着我。”

秋风拂过陵园,柏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像一声悠长的叹息,又像一句温柔的应答。

回程的路上,何小萍靠在车窗上睡着了。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夕阳的金辉洒在她脸上,温柔得像一个吻。

刘峰将车开得很慢,很稳。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涌起一种沉静的温暖。

前世,他错过了她太多眼泪,太多沉默的夜晚,太多欲言又止的时刻。这一世,他终于赶上了——赶上了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可以哭泣的怀抱;赶上了在她终于决定放下时,成为那个见证者和同行者。

车子驶进北京城时,华灯初上。长安街的车流汇成一条光的河流,奔向各自的归处。何小萍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向刘峰:

“我们回来了?”

“嗯,回来了。”

“我饿了。”她说,语气里有种久违的轻松。

“想吃什么?”

“炸酱面。要很多黄瓜丝那种。”

刘峰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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