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趴在窗户边，用望远镜往里看。厂房里摆着几台大型机器，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被绑在机器旁，黑鸦成员正拿着图纸吆喝，地上还堆着不少弹药箱。“他们在改装武器。”苏砚压低声音，“六宝，你说的通风口在哪个方向？”
六宝立刻凑过来，爪子在窗户玻璃上画了个圈——指向厂房后面的厨房。苏砚心里一喜：“小九，你去厨房找通风口，我们在这里牵制；瑶瑶、晃晃，你们往厂房扔烟雾弹，别让他们发现小九。”
小九点头，顺着宿舍的排水管往下滑，身影很快消失在厂房后的阴影里。瑶瑶、晃晃则摸出蓝色烟雾弹，用力扔向厂房——烟雾带着轻微的麻醉气，里面的黑鸦成员开始咳嗽，注意力全在外面，没人注意到厨房方向的动静。
苏砚看着厂房里混乱的场景，又看向写字楼方向的跑跑——他正瞄准厂房侧面的重机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霰弹枪：“再等一分钟，等小九的信号，我们就冲进去。”
厂房后的厨房里，小九终于找到通风口。金属网已经生锈，它用爪子轻轻一扒就掉了下来。通风管里很黑，小九只能靠嗅觉前进——前面有火药味，还有人的呼吸声，它知道，自己离黑鸦的核心秘密越来越近了。厨房的通风管狭窄又积满灰尘，小九压低身体，长腿贴着锈蚀的管壁缓慢爬行，爪子每落下一次都精准避开松动的金属片，连细微的摩擦声都压到最低。生锈的通风网早被它用爪子扒落在地，鼻尖不断捕捉前方的气味——除了黑鸦成员身上的汗味、火药味，还混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裹着机油的黏腻感，呛得它鼻腔发紧，却始终没发出一点声响。
爬过第三个直角弯时，下方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小九立刻僵住，耳朵贴紧管壁，尾巴尖绷成直线，连呼吸都放轻了。“……就差最后一步，把这玩意儿焊上去，重机枪射程至少翻一倍。”粗哑的男声带着不耐烦，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脆响，“头说了，明天一早就去物流园，拿那群人和猫当靶子试枪。”另一个谄媚的声音接话时，小九的爪子悄悄勾住管壁凸起的铆钉——它得赶紧把消息传给苏砚。
刚要转身往回爬，通风管突然震动了一下，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紧接着传来“砰”的闷响——是瑶瑶、晃晃扔出的烟雾弹炸开了！厂房里瞬间乱成一团，“有偷袭”“烟雾怎么不对劲”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正好掩盖了小九爬行的动静。它不再犹豫，转身沿着通风管往回冲，爪子在管壁上划出的细微划痕，彻底淹没在下方的混乱里。
刚爬回厨房通风口，就见苏砚的身影从后门闪进来，霰弹枪对准门口，看到它的瞬间，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放松。小九立刻跳上她的肩膀，用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又伸出爪子在她手心快速画了个“枪”的形状，接着张开爪子比了个“二”——苏砚眼神一凝，瞬间明白：黑鸦在改装重机枪，射程要翻倍。
她摸出对讲机按下按键，声音压得极低：“跑跑，厂房侧面的重机枪还在。刚才有三个黑鸦往宿舍方向跑了，瑶瑶、晃晃正拦着。”苏砚抬头看向厨房门口，淡蓝色的烟雾已经飘进来——是带轻微麻醉气的那种，黑鸦的动作肯定会慢下来。
她拍了拍小九的背，指了指通风口，又指了指厂房方向，做了个“破坏”的手势。小九立刻点头，转身钻进通风管，尾巴尖在管口晃了晃，随即消失在黑暗里。苏砚握紧霰弹枪，从厨房后门冲出去，刚拐过墙角就看到宿舍方向的打斗：瑶瑶用尾巴缠住一个黑鸦的脚踝，让他摔了个趔趄；晃晃叼着空易拉罐，不断砸向另一个人的手背，逼得对方没法举枪；大宝、小宝被一个高壮的黑鸦逼到墙角，手里的迷你撬棍举得高高的，却不敢轻易上前。
“让开！”苏砚大喝一声，霰弹枪对准高壮黑鸦的后背。对方刚要转身，她已经扣动扳机，子弹打在他脚边的碎石地上，溅起的石子擦过他的裤腿。黑鸦吓得一哆嗦，刚要抬枪，跳跳突然从斜后方扑来，爪子狠狠挠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三道血痕。黑鸦痛呼一声，枪“哐当”掉在地上。
苏砚上前用枪托顶住他的后背：“别动！”大宝、小宝立刻冲过来，用绳子飞快地绑住他的手脚，小宝还不忘把一块破布塞进他嘴里。另一边，瑶瑶、晃晃也制服了剩下的两个黑鸦，玄色身影靠在墙上喘气，背上的布袋空了大半——烟雾弹快用完了。
苏砚看向厂房方向，蓝色烟雾渐渐散去，里面隐约传来“守住机器”“找狙击手”的叫喊。她掏出对讲机：“跑跑，准备开枪。我数三声，你打厂房侧面重机枪的枪管，尽量打坏它。”说着摸出信号弹拉开保险栓，“一、二、三！”
红色信号弹“嗖”地冲上天空，在晨雾里炸开一团亮红。几乎同时，写字楼方向传来清脆的枪响——跑跑的子弹精准命中重机枪枪管，“哐当”一声，枪管歪向一边，接口处冒出阵阵火花。厂房里的黑鸦瞬间乱了，有人慌慌张张地检查枪管，有人举着枪四处张望，没人注意到通风管里的动静。
小九在通风管里听到信号，立刻加快速度爬到厂房顶部的通风口。下方的改装设备旁围着三个黑鸦，正手忙脚乱地摆弄重机枪，桌上还放着一瓶冒着白烟的化学药剂。它猛地撞开通风网，纵身跃下，爪子直接拍向药剂瓶——“哗啦”一声，透明药剂洒在设备电路板上，瞬间冒出刺鼻的白烟，电路“滋滋”响着，很快窜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