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到基地的宫远徵在和基地的众人叙述着今天在终极一班的见闻。
“……所以,那个雷克斯,就这么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宫远徵端起李莲花给他倒的温水,喝了一口,语气平淡。
“嚯!”魏无羡正摆弄着陈情,闻言差点把笛子掉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玩这么大?直接跳楼?这小朋友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范闲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有点过了。学生间的矛盾,至于用上这种自残式的手段吗?心理有点问题啊。”
王震球脸上带着了然的笑容,凑过来说:“原来今天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跳楼事件,主角就是他啊?”
肖自在推了推眼镜,沉声道:“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学生矛盾的范围了吧。”
夏黎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为了离间王亚瑟和班级,不惜用跳楼来绑架舆论……确实是个狠人。”
宫远徵放下水杯,继续说道:“而且根据雷克斯自己说的,以他的战力指数,就算从十楼跳下来都不会有事。他纯粹是演戏。”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认真,“不过,我发现了他身上一个异常。在和田欣老师说话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气息紊乱,不是哮喘发作,也不是演戏,有点像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哦?”叶鼎之闻言坐直了身体,“走火入魔的迹象?”
雷无桀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走火入魔?原来这个什么‘战力指数’也会走火入魔啊?”
宫远徵谨慎地摇摇头:“只是看起来有点类似,我还不完全确定他们这种能量体系的具体运行方式。需要进一步观察。”
叶鼎之沉吟道:“在我们那个世界,走火入魔轻则内力岔乱、经脉受损、境界跌落,重则……可能会影响神志,甚至丧命。”
夏黎的眉头蹙得更紧:“如果只是能量失控导致身体受伤,那还算好办,直接治就行了。但如果已经影响到了神志,那就有点麻烦了。”
蓝忘机此时开口:“清心音,或可一试。”蓝氏的清心音,有安抚心神、涤荡邪念之效,说不定对于走火入魔有着一定的功效。
宫远徵记下这个提议,然后又说起了另一个发现:“还有,我今天看到王亚瑟使用了类似瞬移的能力,瞬间从座位出现在讲台前。我怀疑这和战力指数有关。”
“瞬移?”王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插话,“这倒是个方便的技能。”
张楚岚嘿嘿一笑,用手肘撞了撞王也:“老王,说得好像你不会似的。”
王也白了他一眼:“我那是在风后奇门的局内,踩着方位才能办到,又不是随时随地想瞬就瞬,而且范围有限制的好吗!他们这种看起来更随心所欲一点。”
宫远徵补充道:“目前还不确定是所有拥有战力指数的人都能瞬移,还是只是个别人有这种技能,以及瞬移的范围、距离和消耗如何,都需要进一步确认。”
夏黎总结道:“今天关于这个‘战力指数’的信息收集了不少。美真、二壮,麻烦你们把这些新特点都记录归档,完善一下这个力量体系的资料库。”
“收到!”坐在主控台前的美真和高二壮齐声应道,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第二天,芭乐高中,终极一班。
课间时分,教室一如既往的喧闹。宫远徵注意到雷克斯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唱片,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出了教室。他的动作自然,但宫远徵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等到上课铃声响起,雷克斯回到座位时,他手中的唱片已经不见了,反而丁小雨拿着唱片走了进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略微有些复杂。
宫远徵微微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对雷克斯说:“你送丁小雨东西了?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雷克斯推了推眼镜,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同样低声回应:“王亚瑟现在一心想要揭开我的身份,那我就不妨好好跟他玩玩。看看是他先被全班孤立、赶出终极一班,还是我的身份先暴露。”
“你还真是恶趣味。”宫远徵评价道,“不过,丁小雨看起来不像那么容易就被一张唱片收买的人。光收买一个他,恐怕不够吧?你后续还想做什么?”
雷克斯转过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种找到同类般的审视和欣赏:“宫远徵,我欣赏聪明的人。你真的很对我的胃口。说起来,你可能没意识到,现在这个班级里,除了汪大东那个单纯的家伙,我和你相处的时间,恐怕是最多的。”
宫远徵神色不变,语气平淡:“是这样吗?我无所谓。只是觉得和那些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和你……至少还能聊上几句。”
午休时间,教室里的人基本都出去了。
煞姐带着她的两个跟班琳达和桃子,扭扭捏捏地找到了正准备出去的王亚瑟。煞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信封,脸上带着罕见的羞涩和恳求。
“亚瑟王,拜托啦!帮我把这个交给大东好不好?”煞姐的声音嗲得能滴出水来。
王亚瑟眉头微蹙,脸上明显写着“不情愿”三个字,他向来不屑于掺和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
但在煞姐三人连番的软磨硬泡下,他最终还是极其勉强地接过了那封信,随手放在了旁边的课桌上,语气不耐:“行了,我知道了。”说完,便像摆脱什么麻烦一样,快步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暂时只剩下宫远徵和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的雷克斯。
宫远徵看着雷克斯的目光落在那封情书上,他冷声开口:“你要干什么?你可不像是会对别人情书感兴趣的人。”
雷克斯轻笑一声,走到那张课桌旁,指尖碰了碰信封,语气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恶意:“我自然有我的用处。你说,如果煞姐发现她精心写好的情书,不仅没有被送到汪大东手里,反而被公之于众……她会怎么想?全班同学会怎么看待这位‘高傲’的亚瑟王?”
宫远徵的眉头彻底皱紧了,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雷克斯:“你要用煞姐的情书陷害王亚瑟?我虽然懒得管你要怎么对付王亚瑟,但是……利用一个女孩子的感情和名节来做文章,这种做法,太过了!”
雷克斯转过身,面对宫远徵,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语气玩味:“哦?你要……阻止我吗?”
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凝滞。
宫远徵站起身,眼神冰冷,周身仿佛有无形的气场散开,桌上笔袋里的几支笔微微震颤起来。
“你可以试试。”宫远徵的声音不高,但是压迫感十足。
两人相对而立,视线在空中交锋。
雷克斯脸上的玩味笑容渐渐收敛,他仔细打量着宫远徵,似乎在评估他阻止自己的决心和能力。几秒后,他率先移开了目光,耸了耸肩。
“算了。”雷克斯收回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淡,“那我再找其他办法好了。”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在经过宫远徵身边时,低声丢下一句,“不过宫远徵,你比我想象的……更爱多管闲事。”
宫远徵看着他的背影,语气斩钉截铁:“这是原则问题。”
最终,因为宫远徵的干预,雷克斯只是将那封粉色情书悄悄放回了煞姐的课桌上。
下午上课时,煞姐回到座位,立刻发现了自己“托付”出去的情书竟然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涌上被戏弄的愤怒,立刻冲到刚回到教室的王亚瑟面前,大声抱怨起来:“王亚瑟!你什么意思啊!答应帮人家送信,结果又放回我桌子上?耍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