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玄云就从大街上找来了十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乞丐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笑起来露出黄褐色的牙齿,身上黑一块白一块的。
玄云把乞丐带到卿胤渊面前,对乞丐说道:“见到陛下还不快行礼。”
乞丐们哆哆嗦嗦地跪在卿胤渊面前:“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卿胤渊满意一笑:“今日朕想要施恩于民,你们身后的可是撒疆的族长,她告诉朕,爱慕朕就要失去自己的贞洁。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好好陪陪柳族长,当然不愿意的朕也不勉强,你们可以拿上一锭金子出宫去。”
乞丐们回头看了柳婉鳞一眼,只见柳婉鳞嘴角有干涸的血迹,虽然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可是柳婉鳞高挺的鼻梁,勾人心弦的丹凤眼,再加上小巧的脸蛋,也算生得沈鱼落雁。
有五名乞丐胆子小,不敢答应,从玄云手里接过金子,在侍卫们的带领下出了皇宫。
剩下五名乞丐,中间最年长的询问道:“陛下说的可是真的,那么美的美娇娘真的给我们享用?”
“放肆,陛下说过的话岂容你来质疑?”
乞丐们吓得立马磕头:“我们错了,还请陛下不要责怪。”
卿胤渊不再看面前的乞丐:“朕说的话就是圣旨,自然是算数的,柳族长在那儿...你们就把柳族长伺候好了,毕竟这个主意可是柳族长告诉朕的,朕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卿胤渊领着玄云和沛云走出了牢门,站在牢门外的拐角处。
牢房里传来柳婉鳞的哀求声:“我求...求求你们,放开我,我...我给你们钱,给你们好多...好多的钱。”
“放开你?如此一个美娇娘在我们面前,金钱什么都没那么重要了,而且可是陛下要我们来的,我们如果不遂了陛下的意,万一陛下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一名又矮又胖的乞丐,眼神里满是欲望,望着柳婉鳞白皙的胸口说道。
柳婉鳞继续哀求:“求...求你们,你们要...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年老的乞丐撕扯着柳婉鳞的衣裳:“如今怕是给我们兄弟五人千金,我们五人都不会要了,小美人,就让我们来好好伺候你一下。”
“啊...不要啊。”柳婉鳞凄厉的叫声回响在天牢的牢房之中。
牢房里传来一声声喘息声,喘息声越重,柳婉鳞哭喊的声音就越凄凉。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玄云敲了敲天牢的牢门:“收拾一下,你们可以出去了。”
等候片刻卿胤渊走了进去,只见柳婉鳞衣不蔽体的躺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墙壁,脸上是已经风干的泪痕。
卿胤渊扯下身上的狐裘大氅,搭在柳婉鳞身上。
乞丐们跪在卿胤渊面前,玄云一人分发了两锭金子,年长的那一位乞丐接过金子,露出满口黄牙:“陛下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都可以让我们兄弟几个再来,给不给我们金子都无所谓,只要能帮陛下办事我们就很开心。”
沛云清清了嗓子:“今日之事,谁敢向外透露一字半句,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乞丐们埋下头:“陛下放心,我们谁都不会说的。”
卿胤渊看了玄云一眼。
玄云马上说道:“来,我带你们出宫。”
那位又矮又胖的乞丐在出牢房之前还特意回过头看了柳婉鳞一眼,像是还在意犹未尽般回味刚刚的美味。
卿胤渊走到柳婉鳞面前:“柳族长,这只是个开始,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会为你犯下的错承担应有的报应的。”
柳婉鳞呆滞地看着卿胤渊:“那你...你对我这么做,就不怕...怕报应吗?”
“朕是真龙天子,朕只信事在人为,况且朕只不过是在以恶制恶,怕什么报应?”
卿胤渊对沛云说道:“去看下太医院的人来了没?让他们好好给柳族长诊治诊治,再给柳族长开点药补补,以后还有更艰难地等着柳族长呢。你陪朕走一趟,去把翠云楼里撒疆的人都给抓起来,在青楼打听各方消息,柳族长好计谋啊。”
“不...不要,不要动我的族人,啊...卿胤渊我恨你。”卿胤渊走出牢门,柳婉鳞的哀嚎声在身后响起。
卿胤渊和沛云带了一队禁军来到翠云楼,把翠云楼里的撒疆族人全都抓了起来。
卿胤渊吩咐道:“把她们都给朕关到天牢里面去,挨个审问,看她们到底探听了多少讯息?还有挨家挨户搜索,只要是撒疆来的人全都抓起来,关到天牢里面去。”
“臣,遵命。”
晚上回到纳兰瑾樱住过的房间,卿胤渊卸下了所有防备,眼神从狠厉变得柔和。
卿胤渊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纳兰瑾樱的衣服:“樱儿,今日我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如果你在,你知道了你肯定会责怪我的,可是我太气了,安瑶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安瑶也是小时候唯一站在我身边的人,我想给安瑶报仇,我想让柳婉鳞也经历下安瑶经历过的痛。”
“我知道这不是君子该有的行径,可是失去了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明君也好,昏君也罢,我都无所谓了,明日你的衣冠冢就要动工了,我选了一处风水极佳的位置,樱儿你等我,等我完成了你的心愿我就来陪你。”
“樱儿,我真的好想你,你走后,我好像变得不再像自己,我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没有感情,麻木不仁的卿胤渊。儿时是你救我出了捕熊陷阱,就好像把我从黑暗的深渊给拉了出来,你是了我不见天日的童年里唯一的光亮。”
“长大后遇见你,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怎么去爱,我开始接纳身边的人,接纳皇兄他们,感受手足亲情带给我的温暖,可如今你却带走了我全部的爱。樱儿,没有了你,我的生活黯淡无光,我想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