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对乔奢费而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
他大部分时间留在《天赋异禀》世界,陪着艾玛,共同照顾那五个突然间多出来的“女儿”。是的,经过慎重考虑,艾玛最终决定,将布谷鸟五姐妹——塞莱斯特、埃斯梅、苏菲、菲比和麦蒂——正式收养,让她们随她姓,成为弗罗斯特家族的新成员。乔奢费对此乐见其成,反正孩子们是跟艾玛姓弗罗斯特,又不是跟他姓乔。
退一万步讲,即便跟他姓,以他如今维度魔神的生命层次,除非遇到同级别的女性维度魔神,否则基本不可能诞生出常规意义上,由基因结合孕育的后代。
除非他愿意像某些维度魔神(比如墨非斯托)那样,主动分裂自身权柄和本源,塑造一个“子嗣”,但那会严重削弱自身,且造物更像分身而非真正独立的生命。所以,能有这五个现成的小家伙承欢膝下,先体验一下为人父的感觉,倒也不错。
这个世界地狱火俱乐部的核心成员,瑞瓦·佩奇在艾玛强大的精神控制和乔奢费的维度契约双重约束下,异常“恭顺”,成为了五姐妹名义上的“教导主任”和地狱火俱乐部的实际管理者。
在艾玛的授意下,那个哨兵特勤处原本用于训练变种人武器的基地,被改造成了一所特殊的“寄宿学校”,接收了许多变种人孩子。
最初的日子并不容易。五个女孩自幼在冰冷残酷的训练中长大,情感认知存在缺陷,性格也因长期的精神连接和压迫而显得或麻木、或偏激、或封闭。
最大的塞莱斯特谨慎多疑,像个时刻保护妹妹们的小刺猬;埃斯梅性格相对温和,但缺乏主见;苏菲敏感易怒;菲比古灵精怪却胆小;最小的麦蒂则有些迟钝,反应总是慢半拍。
但在艾玛细致入微的心灵疏导和乔奢费那种看似随意、实则总能切中要害的引导下,五个女孩冰封的内心,开始一点点融化。
乔奢费并没有刻意摆出“严父”的架子。他更像一个有趣又强大的“大朋友”。他会用混沌能量幻化出各种可爱的小动物逗她们开心;会带着她们短距离瞬移到海边看日出,到山顶看星空,用维度之力屏蔽哨兵特勒处的探查,让她们体验真正的自由;会在她们训练失控时,轻易化解暴走的能量,然后揉着她们的脑袋说“慢慢来”;更会在夜深人静时,用温和的精神力场安抚她们因噩梦而躁动的蜂巢思维。
艾玛则负责更“实际”的部分:教导她们礼仪、穿搭、品味(弗罗斯特家的女孩必须优雅)、如何运用心灵能力保护自己而非伤害他人、以及……作为女性应有的骄傲与底线。
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塞莱斯特开始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不仅仅是模仿艾玛;埃斯梅学会了独立思考,甚至在棋艺上偶尔能赢过乔奢费(放水版);苏菲的脾气缓和了许多,更愿意用语言而非能力表达不满;菲比变得开朗,恶作剧的对象从妹妹们变成了倒霉的瑞瓦(在艾玛默许范围内);麦蒂的反应似乎也快了一些,笑容多了。
最大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雨夜。麦蒂因为发烧导致训练失误,便得精神力暴走而头疼欲裂,另外四姐妹通过蜂巢网络也感同身受,痛苦不堪。艾玛尝试用心灵安抚,效果甚微。乔奢费没有多言,只是将五个小家伙拢在怀里,温和而庞大的混沌星云之力缓缓渡入,并非强行镇压,而是如同温暖的潮水,轻柔地抚平她们精神上的褶皱,将蜂巢网络中混乱的“噪音”疏导、归位。那一晚,五个女孩在乔奢费怀中沉沉睡去,前所未有的安稳。
第二天清晨,当乔奢费准备像往常一样去“投喂”其他平行宇宙的“有缘人”时,五个打扮得整整齐齐、手拉手站在他面前的小女孩,仰着头,紫罗兰色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后,用还有些生涩但异常整齐的声音,怯生生地喊出了那个词:
“爸爸!”
乔奢费当时就愣住了。饶是他历经风雨、心硬如铁,在这一刻,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也被狠狠戳中了。五个粉雕玉琢、与自己有着奇妙羁绊的小棉袄,一起用孺慕的眼神看着你,软软地叫你“爸爸”……这谁顶得住啊!
于是,原本计划只待几天的“出差”,硬生生被拖成了几个月。乔奢费陪着她们堆了沙堡、讲了“修罗王大战虚空怪兽”的睡前故事、甚至屈尊降贵扮演“怪兽”,被五个小孩“打败”了好几次。在此期间,乔奢费也解析出了这五个孩子的蜂巢思维的原理,或许未来会有意外收获。
与此同时,乔奢费意识空间中,代表善念的光团,悄无声息的壮大了几分。
……
就这样,时间悄然流逝。乔奢费的本体坐镇阿修罗界,继续消化吞噬onslaught的收获,巩固维度。他的意识则分出一部分,如同辛勤的园丁,穿梭于变种人多元宇宙的诸多平行世界,寻找合适的“种子”,投下刑天、飞影、金刚三种铠甲召唤器。这些召唤器如同拥有灵性,会自动寻找心性、资质契合的宿主,与其绑定,成为其变种能力的一部分,并悄然为乔奢费传播信仰与收集能量。
直到某一天,当乔奢费的一缕意识,例行公事般“巡视”到年轻版查尔斯和埃里克所在的、编号为Earth-的宇宙(即《x战警:第一战》主线宇宙)时,一股异常微弱、但本质极为特殊的时空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股波动并非普通的能量涟漪,它带着一种“逆向”、“修正”、“覆盖”的奇特属性,仿佛一条本已固定的时间长河,突然被一股来自下游的力量强行“插入”了一段新的支流,试图改变河流原有的走向。
“这是……高维时间干涉?”乔奢费意识凝聚,目光穿透维度屏障,投向波动传来的源头——1973年的某一天,具体地点似乎关联着巴黎和……华盛顿特区?
他瞬间捕捉到了几个关键信息碎片:一个拥有自我意识、液态金属形态的哨兵机器人(t-1000?不,是幻影猫凯蒂·普莱德的意识!);一个濒死的老变种人(罗根?金刚狼!);以及一股强烈到几乎要撕裂时间线本身的“执念”——“改变未来!拯救变种人!”
与此同时,他感知到这个宇宙的时间线结构,正在发生细微的、连锁反应般的震颤。一些原本清晰的“未来”画面(哨兵统治世界,变种人濒临灭绝),变得模糊不定;而一些“过去”的节点(1973年关键事件),则被注入了新的变数。
“逆转未来……”乔奢费喃喃自语,混沌目镜中闪过一丝了然与玩味,“原来是这个时间点。幻影猫将金刚狼的意识送回1973年,试图改变历史,阻止特拉斯克工业获得魔形女的基因,从而扼杀哨兵计划的源头……经典的时空悖论戏码。”
他记得这个剧情。在这个宇宙的“未来”,变种人因为魔形女在1973年刺杀“哨兵之父”玻利瓦尔·特拉斯克未遂而被捕,其基因被用于完善哨兵机器人,最终导致变种人乃至全人类的灾难。金刚狼回到过去,就是要阻止这一切。
“有意思。”乔奢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原本对此类“小打小闹”的时间穿越兴趣不大,毕竟在多元宇宙尺度上,单个时间线的变动如同沧海一粟。但这次不同,他恰好在这个宇宙“投资”了查尔斯和埃里克这两支“潜力股”,还顺便“关照”了一下魔形女瑞雯。时间线的变动,很可能直接影响他的“投资回报率”。
更重要的是,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次时间穿越事件的背后,隐隐牵扯到更高层次的时间规则波动,甚至可能与某些涉及时间线的多元宇宙级存在有关。这对于正在参悟时空法则的他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观察样本。
“看来,得回去看看了。”乔奢费心念一动,这缕意识回归阿修罗界本体。他结束短暂的闭关,对正在书房查阅变种人基因资料的艾玛说道:
“艾玛,有点‘家务事’需要处理一下。我回一趟查尔斯那边。”
艾玛从资料中抬起头,紫眸瞥了他一眼:“那个年轻又天真的查尔斯?又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乔奢费笑了笑,身形开始淡化,“有人从未来回到过去,想改写历史。一位老朋友,恐怕要经历一场时间冒险了。我去……当当观众,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收点‘时间税’。”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消失在空间涟漪中。
艾玛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到窗边,望着阿修罗界灰蒙蒙的天空,低声自语:“改写历史?时间旅行?”
她转身,看向训练室里正在瑞瓦(被迫)指导下进行冥想训练的五小只,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与坚定。无论其他宇宙如何风云变幻,这里,她和乔奢费创造的这个小家,必须安稳。
而乔奢费,已然跨越维度,再次降临Earth-,时间锚点——197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