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铁门顺利打开了,走到一楼,把铁门打开,看护室里有三个人,两个人睡觉只有一个人值班,他原本趴在桌子上迷糊,睡眼朦胧的看看郑琦,他还以为是单位里面的人,看了一眼又趴下了。
雅苑宾馆这边的两道铁门,只要钥匙能打开,就没有人会怀疑你,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双规对象,能从双规地点成功逃脱出去的。
大院门口门卫也在打盹,看见郑琦笑笑,郑琦指指边上的小门,门卫点点头,在里面按了一下开关,小门弹开了,他故作镇定的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郑琦撒腿就跑,一口气沿着小胡同跑了有几百米,回到大路边寻找出租车。这个时候的出租车基本都在固定的地方趴窝,往前走了一百多米,看见几辆面的停在一起,郑琦走过去招呼一声,司机会意的招手,招呼郑琦上车。
郑琦上车,掏出兜里的钱看看,有五六十块钱的样子,就问司机:
“师傅,去固泉北大洼多少钱。“
司机从后视镜看看郑琦:
“这个点过去,低于四十我不去,而且你得先付钱。”
郑琦痛快点出四十块钱递给司机:
“成交。”
司机看郑琦痛快,也就不矫情,发动车往北大洼驶去。
看司机边上有烟,郑琦掏出五块钱递过去:
“师傅,来几支烟过过瘾。妈的,打麻将把烟都抽完了。”
司机接过钱笑笑,这个点在街上晃荡的,大部分的人是从麻将桌上下来的,因此郑琦上车他没有一点惊奇的表情,更何况五块钱能买三盒红灯了。
他痛快的把烟扔过来,郑琦接过来看看,是本地红灯烟。跟司机要了火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算了算差不多两天多没有抽烟了。
…………
北大洼村口有路障,郑琦下车有人看见,很是惊喜的过来打招呼。郑琦挥挥手朝边上板房走过去 ,老书记的两个侄子,分白班晚班领着人负责村里护卫。
值班室里坐着五个人,老书记侄子小猛看见郑琦有些惊讶:
“琦哥,你这是从哪里过来?”
郑琦招招手,指指板房外面。
小猛从屋里出来,郑琦拉着他往前走了几步:
“我从纪委逃出来的,不跑能让他们折腾死。
给我找个地方睡觉,要隐蔽点的。等会回去跟那几个人说说,让他们嘴紧点。”
小猛竖起大拇指笑着低声说:
“琦哥,你真牛皮。我把你送到学东叔那边吧,他那里清净,现在这个点他还在上面。”
郑琦点点头。
小猛回来安排一下,骑过摩托车,驮着郑琦往村后驶去。
由学东住在石矿上面的板房里。这段时间形势紧张,郑琦让他躲一躲,他在石矿上面弄了一个板房,一般人还真找不到这里。
正在睡觉的由学东,看见小猛把郑琦送过来,嘴巴张的老大:
“兄弟,你不是让他们带走了吗?咋个意思逃出来了?”
郑琦抓过地上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了一瓶:
“由哥,我从里面跑出来了。这帮孙子真没有人性,我在里面再住上两天,能让他们折腾死。”
由学东看看郑琦脸上的淤痕又看看郑琦的腿脚:
“真是万幸,他们没有给你胳膊腿打断,不然你就没有机会逃出来了。”
郑琦指指左肩膀:
“这里挨了几棍子,估计没有伤到骨头。三个孙子让我打晕了,估计这时候正满街找我呢。”
板房里面有两张床,由学东转头跟小猛说:
“小猛,你回家拿床褥子过来,另外有蚊香也拿一盘过来。”
郑琦看见边上有个军大衣,摆摆手说:
“不用麻烦了,我困了垫着军大衣迷糊迷糊就行了,现在到天亮没有多少时间了。
小猛回去继续盯着,不知道这些孙子会不会跑到这里来?”
小猛看看由学东,由学东点点头:
“行,听郑琦兄弟的。
小猛你和你哥商量商量,今天白班夜班再加上五个人,主要布置在石矿附近,把郑琦兄弟保护好。”
小猛答应一声走了。
由学东看看手表,抬头跟郑琦说:
“这个点去省城的人,差不多快下高速了。”
郑琦搓搓脸:
“照片贴出去了吧?”
由学东笑着说:
“那个活轻快,不到十二点这帮人就回来了,一共贴了二百四十张,区委门口,市委门口各贴了四十张,今天让刘真这个彪子出出名。”
郑琦接过由学东递过来的烟点上,笑着说:
“我是比较期待省城那边的效果。
如果清原和宇春能同时共振,就够刘真这个孙子喝一壶的了。”
………
天亮外出活动的人们发现,清原市区的电线杆子上,间隔不远都贴上了照片。
照片比较刺激,西苑区委书记刘真光没穿衣服,正在和两个电视台美女做“游戏”。
照片的重灾区是市委门口和西苑区委门口,早上洪老大从大门路过,看着墙上贴的照片,有些纳闷,安排秘书下去拿了一张过来,看完让洪老大大怒:
“刘真这个混蛋玩意,这是准备把天捅个窟窿啊?赶快安排人去揭下来,别丢人了。”
照片事件,这一天成了清原最大的新闻,许多爱好者主动去把照片揭下来,拿回家珍藏去了,这让威力减弱了不少。
刘真一上班碰见这种事,让他也大吃一惊:
“妈的,这帮人也他妈太狠了,贴满清原城了。”
他赶紧安排人去清理,在办公室刚刚坐下,市委办电话过来了,洪老大让他过去。
还没有走出区委大院,纪委书记慈祥林急匆匆追上来:
“刘书记,昨天晚上,郑琦在双规地方打伤看护的纪委人员逃走了。”
这个消息,加上满街的照片让刘真火冒三丈,他指着慈祥林骂到:
“你们他妈的都是饭桶吗?给你一天时间,给我把郑琦抓回来,这点事办不好,你给区委打辞职报告吧。”
说完气冲冲的上车去市委了,留下慈祥林在原地骂娘:
“艹,这破活谁爱干谁干,我早就懒得伺候呢。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彪子,早晚让人家把皮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