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早朝,太和殿内少了往日的凝重。皇帝简单询问了各地秋收情况与边防动态,户部尚书奏报了南洋商路的最新收益,枢密院也仅提及庆阳巡逻队的常规巡查,并无紧急要务。林砚站在文官队列中,听着朝堂上的日常议事,心思却不时飘向宫外 —— 今日父亲要去苏家拜访,不知进展会如何。
“众卿若再无要事启奏,今日便散朝吧。” 皇帝话音刚落,大臣们纷纷躬身行礼,有序退出大殿。林砚刚走出太和殿,便见管家候在宫门外,连忙上前问道:“父亲出发去苏家了吗?” “回大人,侯爷一早就带着礼物出发了,还特意让小的在此等候,待大人散朝后,若有需要,便即刻去苏家回话。” 管家答道。林砚点头:“知道了,你先回府等候,若父亲那边有消息,立刻告知我。”
此时的苏家,已收拾得格外整洁。苏清鸢的父亲苏仲谦是京城有名的医者,平日里深居简出,今日得知镇北侯萧靖要来拜访,特意换上了体面的锦袍,在府门口等候。“苏先生不必多礼,老夫今日前来,是为小儿萧彻与令千金清鸢的婚事,特意登门拜访。” 萧靖刚下车,便笑着走上前,语气温和,毫无侯府的架子。
苏仲谦连忙拱手:“侯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进,清鸢已备好热茶。” 两人走进客厅,苏清鸢端着茶盘从内室走出,见到萧靖,脸颊微红,躬身行礼:“见过侯爷。” “清鸢姑娘不必多礼,坐下吧。” 萧靖看着她,眼中满是赞许 —— 这姑娘不仅容貌清丽,举止更是端庄得体,与林砚相配,确实是良配。
待侍女退下,萧靖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锦盒,递到苏仲谦面前:“苏先生,这是老夫为小女准备的薄礼。里面有一套南宋时期的《千金方》刻本,是老夫早年收藏的,据说对医术研究颇有裨益;还有几株百年老参与天山雪莲,皆是稀有的药材,可用于调理身体;另外,还有一方端砚与几卷王羲之的字帖,听闻苏先生喜爱书法,望能合你心意。”
苏仲谦打开锦盒,见里面的礼物既贵重又贴心,心中满是感动:“侯爷太过破费了,这些礼物太过珍贵,老夫实在不敢收。” “苏先生不必客气。” 萧靖笑着说,“这些礼物,既是为了感谢苏先生培养出清鸢这样优秀的女儿,也是老夫对两个孩子婚事的一点心意。林砚这孩子,虽在朝堂上还算稳重,但在感情上却有些迟钝,能得到清鸢姑娘的青睐,是他的福气。”
苏清鸢坐在一旁,听着两人谈论自己的婚事,指尖轻轻绞着衣角,眼中满是羞涩与期待。苏仲谦看着女儿的模样,心中早已了然,对萧靖说:“林砚大人年轻有为,又心怀百姓,是难得的良才。清鸢能与他相知相爱,老夫也十分欣慰。只是小女自幼随我学医,性子有些执拗,若日后有做得不周之处,还望侯爷与萧彻大人多担待。”
“苏先生放心,老夫定会将清鸢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林砚若敢欺负她,老夫第一个不饶他。” 萧靖笑着说,“关于婚事的细节,老夫今日前来,也是想听听苏先生的想法。老夫的意思是,若两家都无异议,便尽快请媒人定下聘期,最好能在明年开春举行婚礼,春日气候宜人,也适合办喜事。”
苏仲谦点头:“侯爷考虑周全,老夫并无异议。只是清鸢的母亲早逝,家中事务多由老夫打理,婚礼的流程或许需要多劳烦侯爷府上费心。” “苏先生不必担心,婚礼的事宜,老夫会让侯府的管家与苏府的管家一同商议,定会办得体面周全,不让清鸢受半点委屈。” 萧靖承诺道。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从林砚在西北的经历,到苏清鸢在医馆的趣事,气氛格外融洽。苏清鸢偶尔插几句话,谈及林砚在红叶谷表白时的情景,眼中满是笑意,萧靖听着,也忍不住为两个孩子的情意感到高兴。
临近午时,萧靖起身告辞:“苏先生,今日叨扰许久,老夫也该回府了。婚礼的具体事宜,后续让管家们再细谈。” 苏仲谦与苏清鸢送萧靖至府门口,苏清鸢轻声问道:“侯爷,萧彻他…… 今日朝堂上还好吗?” 萧靖笑着点头:“放心吧,今日早朝无事,他散朝后定会来看你。”
萧靖回到侯府时,林砚已在府门口等候。“父亲,苏家那边情况如何?” 林砚急切地问道。“放心吧,一切顺利。” 萧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先生已同意婚事,我们商议着明年开春举行婚礼,后续让管家们尽快定下聘期与婚礼流程。清鸢那孩子,还特意问起你,你若无事,便去苏家看看她吧。”
林砚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儿子这就去!” 说着便转身登上马车,朝着苏家的方向驶去。车厢内,他望着窗外熟悉的街巷,嘴角忍不住上扬 —— 父亲的拜访顺利,婚事也定下了日期,未来的日子,仿佛充满了阳光与希望。
苏府的客厅里,苏清鸢正坐在窗前,手中捧着那本《千金方》,心思却早已飘向窗外。“清鸢,萧彻来了。” 苏仲谦的声音传来,苏清鸢连忙起身,走到门口,便见林砚快步走来,眼中满是笑意。“清鸢,父亲都跟我说了,我们的婚事定在明年开春。” 林砚走到她身边,轻声说,“我会尽快请媒人定下聘期,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苏清鸢点头,眼中满是期待:“我相信你,说完投进王砚的怀里。”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温馨而美好。此刻,朝堂的政务、家族的责任都已暂时远去,只剩下彼此眼中的情意与对未来的憧憬,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只剩下眼前的人,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