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的北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黑岩城至拓疆堡的商道上车马络绎,中原的丝绸、茶叶与北疆的皮毛、药材在互市驿站交换;万亩耕地上,青稞抽穗、小麦拔节,各族百姓并肩劳作,田埂上不时传来双语歌谣;融心学堂里,孩童们的读书声与远处工坊的打铁声交织,构成北疆最鲜活的乐章。林砚陪着巡边的户部尚书站在了望塔上,望着这繁荣图景,尚书捋须赞叹:“萧大人,当初朝廷拨粮拨兵支持北疆,虽抱厚望,却未想成效如此显着!如今北疆粮足民安、各族相融,真是不负圣恩!”
拓垦政策的成效早已惠及千家万户。黑岩城的庆丰节已连续举办三届,今年的收成再创新高——青稞亩产较初垦时翻了两番,风蚀谷的耐旱糜子也实现丰收,各垦区的粮仓堆得满满当当,不仅够北疆军民自给,还能向关内运送万石余粮。王老汉领着尚书参观自家的田地,指着田埂上的灌溉渠笑道:“大人您看,这渠引着黑石山脉的雪水,再加上《北疆融俗录》里记的耕种技巧,咱这戈壁地也能种出金粮!去年我家分了二十亩地,今年余粮换了两头耕牛,还送孙子去融心学堂读书了!”白鹰部的帖木儿也赶来凑热闹,捧着自家晾晒的皮毛:“以前靠放牧看天吃饭,现在耕种放牧两不误,我家小子还学会了中原算术,帮着记账呢!”
文化融合的果实愈发饱满。融心学堂已从最初的一座扩建成三座,蒙学班学员达三百余人,成人夜校的学员更是遍布各垦区,《北疆融俗录》被译成多种语言,刻在木板上的典籍在各部落传阅。最让人欣喜的是各族通婚的越来越多——迁民李顺与白鹰部的姑娘卓玛结为夫妻,婚礼上既按中原习俗拜了天地,又按北疆习俗献了哈达;山西铁匠刘师傅的儿子娶了金狐部的女子,两家合开的工坊里,中原锻造技艺与北疆纹样雕刻完美结合,打造的农具和饰品深受各族百姓喜爱。尚书在融心阁翻阅双语教材时,恰逢孩子们在写“家国”二字,老秀才指着黑板讲解:“‘家’是各族百姓的小家,‘国’是北疆的大家,小家和睦,大家才能安宁!”
兵民共治与边境防卫的成效同样显着。经过多年训练,民防队已成为北疆防卫的重要力量,兵民联动机制愈发成熟,边境线的烽火台虽仍日夜值守,却已多年未响起警报。楚烈带着尚书参观堡垒时,展示了改良后的火龙炮和连弩:“现在北疆的兵民不仅能守,还能护!去年有小股流寇想趁夜劫掠,刚靠近垦区就被巡逻的民防队发现,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擒获,百姓们没受一点损失!”更让人安心的是,盟友部落已与北疆形成稳固的联防体系,金狐部、青驼部的骑手定期与北疆士兵联合巡逻,边界线上的互市驿站既做贸易,又当联络点,真正实现了“边贸通、边防固”。
朝廷的嘉奖与支持源源不断。尚书带来了皇帝的亲笔御旨,封林砚为“北疆经略使”,赐“镇疆安民”金牌,还调拨了十万两白银、千套农具和百部中原典籍,支持北疆继续拓垦和文教事业。御旨中写道:“北疆乃国门屏障,萧彻推行耕织、文教、兵民共治之策,使荒蛮之地成富庶之区,使各族百姓成同心之众,实乃治边典范!朝廷将持续支持北疆发展,望卿再接再厉,使北疆永享安宁!”消息传开,北疆军民欢欣鼓舞,拓疆堡和黑岩城都挂起了御赐的牌匾,百姓们自发组织庆典,锣鼓声、歌声响彻戈壁。
林砚并未满足于现有成效,而是规划了更长远的发展蓝图。他向尚书汇报:“下一步,北疆将继续扩大拓垦面积,在西麓草原推广‘农牧结合’模式,既保护草场,又增加收成;同时扩建融心学堂,增设算学、医术、技艺等课程,培养北疆本土人才;还将开通至西域的商道,让北疆成为中原与西域贸易的枢纽,既富百姓,又强边疆!”尚书对此深表赞同,当场承诺:“朝廷将协调工部派工匠前来,协助修建商道和水利工程;翰林院也将选派更多饱学之士,支援北疆文教事业!”
初夏的互市驿站,一场盛大的贸易博览会正在举办。中原的商人带来了丝绸、瓷器和新的粮种,西域的商队运来宝石、香料和异域特产,北疆的百姓则摆出自家的粮食、皮毛和手工制品。林砚看着各族商人用双语讨价还价,孩子们在一旁追逐嬉戏,心中感慨万千。老张递来一杯青稞酒:“大人,您看现在的北疆,谁还能想到当初是战乱不断、荒无人烟的地方?”林砚饮下酒,望着远处融心学堂的方向,轻声道:“这都是朝廷信任、军民同心的结果。只要我们沿着‘耕织固土、文教凝心、兵民共治’的方向走下去,北疆一定会越来越安定,百姓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红火!”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北疆的土地上,照亮了丰收的田地、热闹的互市和安静的学堂。林砚站在开阔的大地上,手里握着皇帝御赐的“镇疆安民”金牌,金牌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北疆的繁荣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未来的北疆,将是粮食满仓、商道畅通、各族和睦的乐土,是朝廷放心、百姓安心的固若金汤的边疆。这份由政策生根、军民浇灌的安宁之花,必将在北疆的土地上长久绽放,也为以后扩充土地做了重要的保障,边境安全始终是每个朝代都很重视的事情,边境发展好了,粮食充足,也就不会被处处限制,不过对于朝堂也不是什么好事,会逐渐成为独立割据,这个需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应该也只能从军费上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