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表情有些扭曲,心想这太子殿下是不是诈自己,但提到鞑靼使团,他不由心惊。
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按道理早就应该翻篇了,现在太子殿下翻旧账,就为了这三师三少?
李鑫想当然的以为赵远这是想要政治交换,我不拿你利用鞑靼使团对付我,你就别拿三师三少对付我。
但他没想到,赵远真的忍不了了!
“多说无益,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交出来,自己去自首,孤还能让你死的体面一点。”
说完赵远不理会李鑫青白交加的脸色,拿起六公主送过来的奏折。
“太子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赵远瞥了一眼李鑫:“既然你不想体面,我帮你体面!”
“赵佶,死哪里去了?给孤过来!”
赵佶从侧边悄无声息的出现,对赵远拱手道:“殿下,老奴在……”
“将他给我拖去大牢,让吕鹏辉那小子好好审他一审……”
“是,太子殿下。”
说完,御前侍卫就冲进来,将李鑫押走。
这时候李鑫才知道,赵远他来真的!
“殿下,太子殿下!你这是莫须有,莫须有啊!”
赵远“切”了一声,莫须有?
当我的“死亡笔记”说糊弄人的吗?
李鑫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六部百官都一时不知道该做如何动作。
而楚辰,这个“卖国贼”却很不好过。
权力被杜月明和吴承恩双双架空,隐龙卫明目张胆天天跟踪自己。
就连他回到自家府邸,也会疑神疑鬼,要不是家中奴仆服侍他近三十多年,不然他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这一招就很恶心,赵远也是想让楚辰自己熬不住交代清楚,省的他做坏人,亲自除掉他。
但李鑫触犯到赵远,一个赶,两个也是赶,索性一起处理了。
顺便把何进那扑街一起解决。
为什么赵远会突然要处理他们?
这就不得不提到高进报过来的折子。
天津河军、漕运河军和泉州河军已经被搞定,何进和楚辰还有什么倚仗?
靠那些卫所?
搞笑呢不是?
京城守备军还在泉州呢,真以为山高皇帝远呐?
十门最新研制的大炮,谁看了都瑟瑟发抖,敢捣乱,直接灭了!
“彭……”
“谁!”
楚辰还在自己值守室胡思乱想,就见御前侍卫直接闯进来。
“楚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楚辰浓厚的黑眼圈包裹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解脱,这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你们……终于来了……”
六部震惊之后继续震惊!
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相继落马,被太子殿下押入大牢,难道这大乾天要变了?
元熙帝此时正和娴贵妃在陈家村“洗浴中心里“风流快活”。
两名尚书被抓的消息没让元熙帝露出哪怕半分的惊讶。
自己儿子能够忍这么久,算是他的一种磨练。
“看来远儿忍耐到了极限了,看来我们两个都输了啊……”
娴贵妃翻了个白眼,夫妻俩打了个赌,都赵远能够忍多久。
元熙帝打赌半年,娴贵妃打赌五个月。
结果被李鑫这个搅屎棍给破坏了。
“行啦,躲了这么久清闲,该是时候活动一下筋骨了……”
李鑫和楚辰罪证确凿,处理他们两个天经地义,但穆王可不是。
元熙帝一直给他机会坦白,没见冀王交出全副身家,只是去守皇陵罢了。
但穆王事到如今,还是不停的召集自己的暗卫和护卫,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坦白的迹象都没有。
元熙帝没办法,只好自己亲自出手了。
正当京城又被何进押入大牢的消息,惹的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元熙帝的出现显得众人关注。
陛下他会怎么处理太子和朝廷重臣?
结果让人目瞪口呆,他直接摆驾去穆王府,这个一直被人忽视的地方。
经过通传,穆王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请元熙帝一叙。
“我们多年未见,看见兄弟你精神不错,朕深感欣慰啊……”
穆王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摇头说道:“陛下,要动手吗?”
元熙帝嘿嘿一笑:“兄弟情分在这,说动手就显得朕薄情寡义了……”
元熙帝收敛表情,目光威严。
“只是朕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都没点表示,朕真的很寒心啊……”
穆王动作一顿,抬眼看了一眼元熙帝,低头继续摆弄茶具。
知道一杯茶递给元熙帝说道:“不怕我下毒的话,陛下尽管喝……”
元熙帝二话不说端起茶杯,轻轻吹去茶气,轻轻喝了一口。
“下毒不下毒的,反正有朕儿子,大乾倒不了。”
穆王嘴角抽了抽,玛德真气!
自己被逼的山穷水尽,召集人手就是为了挖隧道,将自己儿子送出去。
眼见还有最后一里就能完事了,这个节骨眼上,元熙帝竟然不请自来!
挖隧道,穆王一直在做,但通往京城外的地方,他一直还未来得及。
他以为运筹帷幄,根本用不上,结果现实给他深深的一巴掌!
他知道现在就算把自己儿子送出去,也只不过是藏的了一时。
皇家玉蝶可是记载的清清楚楚,在京城内终有一天会被找到。
可惜的是,他有心加急,但稳坐朝堂的那位侄子可忍不下去了。
“陛下这次来,是想怎么处置我?”
元熙帝经过“放骇形浪”多时,皇帝威严早就没什么正形,他歪头笑道:“要么去守皇陵,要么,现在就要了朕的命,让朕儿子动手……”
穆王吃惊,自己犯了什么罪自己清楚,刺杀皇帝,按律当斩!
现在让自己守皇陵?
“果然,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仁慈啊……”
但穆王可不想这样,他儿子不应该去守皇陵,他儿子要做皇帝的!
但这贼老天,横空出世一个赵远,短短一年间,竟然如此快刀斩乱麻,将陕西和九边重镇都犁了一遍。
现在连那小透明一般的三个公主,都在南方搅的天翻地覆!
大乾变天了,变成赵远的天!
“陛下,我这残躯没几年活头了,我死,我儿子活,可否?”
元熙帝有些哽咽,自己最后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也要离自己而去了……
“守皇陵不好吗?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