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奥迪A8悄无声息地驶入九溪半岛地下车库。
这里安静得只剩下轮胎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和引擎低沉的呼吸。
毛少峰停好车,拔下钥匙,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沈知意。
她依旧微闭着眼,脸颊绯红,长睫轻颤,不知是酒意未消,还是在刻意回避。
他没有说话,直接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一侧,拉开车门。
沈知意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任由毛少峰将她扶出车厢。
她的腿有些发软,半个身子几乎倚靠在他坚实的手臂上。
电梯从地下车库缓缓上升,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镜面般的梯壁映出他们紧挨着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酒气和一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数字一下一下地跳动,如同倒计时。
就在电梯即将到达指定楼层的瞬间,毛少峰突然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手臂猛地揽住沈知意的腰肢,将她重重地压在了冰凉的电梯壁上。
不等她惊呼出声,他滚烫的、带着烟草和午餐清茶气息的嘴唇已经霸道地覆了上来,堵住了她所有可能发出的声音。
“唔……!”沈知意猝不及防,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壁,发出一声闷哼。
嘴唇被彻底封缄,毛少峰的吻激烈而贪婪,不像是在亲吻,更像是一种掠夺和宣告主权。
酒精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瞬间将沈知意淹没,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门外是寂静的走廊,但电梯内的激情却刚刚开始。
毛少峰似乎完全不在意电梯门是否开着,他的吻变得更加深入和急切,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在她后背摩挲。
沈知意被吻得几乎窒息,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
终于,在电梯门即将再次关上的前一刻,毛少峰才稍稍撤离她的唇,但手臂依旧牢牢锁着她。
他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迷离的双眼,声音沙哑而充满情欲:
“每次见到你……我都等不到进房间……” 这句话像是解释,更像是挑逗。
说完,他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腿弯,稍一用力,便将沈知意打横抱了起来。
沈知意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毛少峰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电梯,走向那扇熟悉的大门。
他的脚步稳健,抱着她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感。
即使是在行走中,他的唇也未曾真正离开她,时而轻啄她的唇角。
沈知意蜷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剧烈心跳。
她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任由他抱着自己往前走。
毛少峰用一只手开了门,随后抱着沈知意径直走入客厅,将她重重地放在了中央那张宽大的、柔软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沙发凹陷下去,承接住她的身体。
身体陷入沙发的瞬间,室内的冷气让沈知意微微打了个激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她清晰地看到毛少峰站在沙发前,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目光却像猎豹盯着猎物一样,牢牢锁住她,里面燃烧着毫不掩饰的饥渴和占有欲。
他每次都是这样。 沈知意心里掠过一丝荒谬的念头。
就像一匹饿了很久的狼,突然见到了鲜肉。
可是,他明明有妻子,那个优雅知性、出身优越的谢云霞。
为什么每次面对自己,他都会表现出这种近乎贪婪的、急不可耐的状态?
难道妻子满足不了他吗?
还是说……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激发他这种最原始、最不加掩饰的欲望?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毛少峰已经褪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俯下身,膝盖抵在沙发边缘,开始一点一点地、极其有耐心地除掉沈知意的衣服。
他的手指灵活而带着薄茧,划过她细腻的皮肤。
他并不粗暴,甚至带着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专注,反而比粗暴的撕扯更令人心慌意乱。
当最后一层束缚被剥离,沈知意感到一阵微凉。
那坚实的胸膛、紧致的腹肌……
这温暖奇异地驱散了她心底最后一丝清醒带来的寒意和犹豫。
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
拒绝吗?她早已失去了拒绝的资格和勇气。
挣扎吗?显得可笑而徒劳。
毛少峰的身体对沈知意似乎有着一种纯粹而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反应。
只要看到她,甚至只是想到她,他就能轻易地想象出她一丝不挂的样子。
这种感觉让毛少峰在沈知意身上找到了某种在妻子谢云霞那里早已缺失的东西——一种纯粹的满足感。
谢云霞代表着秩序、体面、家族利益,与她在一起是冷静的、克制的,甚至带着一丝例行公事的乏味。
他将所有在婚姻中压抑的、在官场上积累的阴暗的、暴戾的、需要发泄的情绪,都在此刻释放。
他不需要任何辅助,他的身体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少峰……”她带着哭腔,喃喃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不再是疏离的“毛秘书”。
这一刻,她抓住的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溺水时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的拥抱和呼唤,像最后一道催化剂。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只剩下两人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沈知意依然紧紧抱着毛少峰,仿佛一松手就会坠入深渊。
毛少峰趴在她身上,平息着呼吸,似乎也很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他起身,径直走向浴室,留下沈知意独自躺在凌乱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眼神空洞。
房间里光线变得昏暗,狂欢过后,是无尽的冷清和现实的无情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