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还在腹诽这和尚突如其来的“大方”和那点不自在,跟着他刚踏出棚屋一步,正准备看看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下一步作何打算。
忽然,净尘脚步一顿,转过身。
林曦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他指尖不知何时捏了一道**玄奥的金色符印**,快如闪电般朝她眉心一点。
“你干什……”
质问的话尚未出口,林曦便感觉周身空间猛地**扭曲、压缩**!眼前的景物飞速变大——不,是她自己在急剧变小!一股强大的束缚力包裹住她,视野瞬间陷入黑暗,只有一种**失重般的眩晕感**。
等她勉强稳住心神,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狭小、昏暗、四壁光滑的密闭空间里**,大小仅能容她蜷缩起身子。外界的声音变得沉闷而遥远,只有隐约的、有节奏的**震动感**透过壁障传来。
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被缩小了!关在了一个小瓶子里!**
而净尘之前那句“随我出去”,根本就不是让她跟在他身边走,而是以这种方式。
怪不得他突然“好心”给她换上新衣服!是怕她在瓶子里被粗布磨坏了吗?!这算什么?!高级宠物笼的衬垫?!
林曦有点生气,这人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句,用力捶打着光滑的瓶壁,但那材质不知是何物所制,纹丝不动,连声音都传不出去多少。
就在这时,瓶子似乎被拿了起来,她感觉到一阵晃动,然后,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更紧密的、带着**恒定体温的包裹感**中。
净尘竟然……**将这瓶子贴身放置了**!
可能是僧袍的内袋,也可能是更隐秘的地方。那透过瓶壁传来的、属于他的体温和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此刻显得无比讽刺和令人窒息。
他根本不曾将她视为一个平等的、可以沟通的存在。
昨夜种种,于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一场“业障”的清除与征服。
而今日,她成了他的**所有物**,一个可以随意携带,任意摆布的“宠物”。
“净尘——!放我出去!你个伪君子!混蛋!变态!”
林曦在瓶子里徒劳地叫骂着,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却无人回应。
只有那一声声沉稳的心跳和规律的步伐震动,如同无言的囚笼,提醒着她此刻绝对的弱势与掌控。
【弹幕:!!!!!!我惊呆了!还能这样?】
【贴身放着……这算什么?另类囚禁play?】
【画皮鬼!清荷!救命啊!有人偷家还把老婆变成手办了!】
——
在狭窄、昏暗的瓶子里,时间失去了意义。林曦从一开始的愤怒捶打、叫骂,到后来的无力瘫坐,心情经历了过山车般的起伏。听着外面传来的、被瓶壁阻隔得模糊不清的各种声响——风声、鸟鸣、市井喧嚣,再到后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恭敬的问候声……
她抱着膝盖,坐在光滑的瓶底,脑子里莫名就冒出了某个被压在山下五百年的着名神话人物。
“猴哥……我现在可算懂你了……”她对着虚无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共鸣,“这被关在个小黑屋里,听着外面人五人六的家伙装模作样的滋味……真他爹的憋屈啊!”
她甚至觉得,孙悟空被压在山下好歹还能看看风景,她这纯粹就是坐牢!还是移动牢房!
不知过了多久,外界的声音发生了变化。
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透过瓶壁隐隐传来。悠远浑厚的钟声,连绵不绝、如同梵唱般的诵经声,还有许许多多混杂在一起、充满渴望与虔诚的祈愿声,如同潮水般涌入这小小的空间,虽然模糊,却足以分辨。
“菩萨保佑我儿子今年高中……”
“求佛祖让我家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信女愿吃斋三月,只求夫君病体痊愈……”
“保佑信女找到个如意郎君……”
各种各样的愿望,带着人世间最朴素的悲喜,萦绕在耳边。
而净尘,她能从那一成不变的、沉稳的心跳和步伐震动中感知到,他正行走在这片虔诚的海洋里。她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目不斜视,宝相庄严,步履从容,接受着众多香客敬畏又崇拜的目光,一如他最初出现在她面前时那般,是那个悲天悯人、佛法高深的净尘法师。
多么讽刺!
就在昨晚,这个被无数人视为精神寄托的得道高僧,还将她禁锢在身下,行着最破戒、最不堪之事。而此刻,他却衣冠楚楚地站在神佛面前,听着众生祈愿。
当有香客似乎向他求助时,她听到他那清冷、平和、不带丝毫个人情感的嗓音响起,如同玉石轻击:
“求签吧。”
语气淡漠,公事公办,听不出任何对众生苦难的真切关怀,与他昨夜那疯狂失控的模样判若两人。
林曦在瓶子里听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
这个净尘,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他能将神圣与污秽、慈悲与残忍如此自然地集于一身,并且毫无心理负担。
她蜷缩在瓶底,听着外面鼎盛的香火和信徒们卑微的祈求,再感受着自己这绝对的囚禁和净尘那表里不一的伪装,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感笼罩了她。
这个副本,这个和尚,都太不对劲了。
【弹幕:!!!共情孙悟空了哈哈哈哈!】
【净尘你这人真的挺装的】
【所以他现在是想靠着老婆修炼?还把老婆当许愿池里的王八揣着?(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