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愣了一下,随后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似是并不意外。
“其实,三个点的利润已经很多了。”
“但我,不需要。”
zimo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看着照片中有些婴儿肥,笑的灿烂的Y\/N。
听完了沈家目前的事,假千金好像自始至终都是很无辜的样子。
但是。
她一直在冷眼旁观。
zimo清楚她是为了自己夺权,也没有提醒他们的义务。
所以他现在还能容许她坐在这里,试图用利益换取王家淡忘这件事,但她忽略了奶奶以及zimo对于Y\/N的在乎。
二叔三叔可能并不会太在乎。
但奶奶和zimo从来不觉得,Y\/N所受到的伤害,是可以被利益轻易抹平的。
他们王家不稀罕那点所谓的利益。
宁可Y\/N健健康康。
一辈子无忧无虑。
假千金沉默了,早有预料王家不会答应。
但是真的被拒绝的时候假千金还是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那就用这三个点的利润给我换取一点时间吧。”
她的身体并不好。
离开那些资源以及金钱的滋养,她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她需要时间来转移资产。
抛售手里的股票以及沈家的产业,还有手里这些年来的奢侈品用来套现。
她可不准备跟沈家彻底绑死,毕竟沈家对她算不了太好。
“三天。”zimo看着假千金冷漠的说道:“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时间一过。
他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假千金叹了口气,站起身,看着zimo眼神复杂的说道:“多谢,三天后我就不叫沈二小姐了,以后我的名字是——沈昭阳…”
“她很幸运,能有你这样疼她的哥哥和家人。”
沈昭阳转身就离开了。
她感觉得到自己有些嫉妒Y\/N了,因为沈家的生存法则就是。
身为女生。
永远要给沈少爷的利益让路。
永远要屈居于那个蠢货哥哥下面。
沈少爷从小到大,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他是既得利益者也不会为自己说话。
只是一味地说她身体不好。
拿走本属于她的利益。
昭阳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
当初沈太太给自己孩子取的名字是沈云淳。
如果她还没有死。
她应该也能感受到这种被家人维护的感觉吧…沈昭阳踏出王氏的大门,或许也不可能感受到这种无条件的维护。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沈太太的孩子。
是一个私生女,自己的母亲说好听点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
但是实际上却是出于嫉妒,替换了孩子。
压根不管她早产。
能不能活下来。
沈昭阳苦笑:“真让人羡慕啊…Y\/N。”
晚上。
zimo看着病床上还在沉睡的Y\/N蹙起眉看向霍承言:“为什么还没醒?”
已经一天一夜了。
霍承言摇了摇头:“药物剂量太大了,还没有完全代谢完,她的身体处在自我保护的状态,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但是估计也就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的事情。
体内药物彻底代谢干净了就会醒过来。
知道了具体的时间以及Y\/N的身体状况后,zimo指了一下门口:“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有吗?”
霍承言愣了一下。
他怎么没听见,他将信将疑的往门口走去,拉开门走廊却是一片寂静。
“没有…啊!”
zimo一脚直接把霍承言踹出了门。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霍承言看着紧闭的房门咬牙切齿的拍了拍自己白大褂上的黑脚印。
让他走不能好好说吗?
一定要用这种姿势吗?
zimo坐在Y\/N的病房内,思绪逐渐飘远,他承认胆怯的人一直是他。
她爱的热烈。
毫无保留。
可他却…
喜欢就是喜欢,想接近就是想接近。
偏要扯着什么哥哥应该做的之类的大旗,困住了他。
也…伤害了她。
第一次,Y\/N没有跟着zimo回老宅,老宅今天的氛围有点诡异。
二叔三叔都已经到了。
但是这次不光是他们两个和他们的老婆来的,还有…二叔的儿子。
Zimo一直以来对他的印象并不算很深刻。
唯独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因为,二叔转移公司财产的事败露之后,他去找二叔。
那个时候。
二叔痛哭流涕的说,都是为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他那个儿子,就是个吃喝嫖赌齐全的混混,长得又丑身上描龙画凤的,一张脸长得崎岖不平。
就这么说吧。
赵子龙要是想从他额头杀到下巴,那都不是七进七出。
而是十八进十八出。
偏偏长得丑想的倒是美,老觉得美女都对他有意思,在外面调戏别人女朋友的时候。
被人家男朋友看见了两个人打了起来。
二叔说的是,那个儿子差点把人打死。
连他儿子自己都被人砸破了头,受了不小的伤。
没想到对面那对情侣是个不大不小的博主,女生要他们拿出合适的赔偿方案,并且承包男生的医疗费用。
否则豁出去哪怕号不要了。
也要曝光他们。
二叔假仁假义的说自己都是为了公司着想,一旦被曝光的话,王氏的股价肯定会动荡的。
本身就不挣钱的公司。
这下子肯定会被整垮的。
所以那些转移来的钱大半都用来给他儿子平事了,实在是拿不出来。
Zimo早就调查清楚了一切,怎么可能信他。
他儿子确实是调戏人家女生被人家男朋友打破了头,但人家男朋友可是网上主教搏击的高手。
一点伤都没受。
反倒是他那个蠢货儿子被人家拿酒瓶子开了瓢。
在医院躺了好些天。
毕竟是他儿子挑的事,人家要的赔偿也很合理,根本就没有漫天要价。
但是zimo没有拆穿他,毕竟还顾念都是亲戚的面上。
只是提出他交出部分股权给他。
他替二叔把这个窟窿补上。
那个时候二叔的儿子反对的那叫一个激烈,恨不得活撕了zimo,结果都不用zimo出手。
被zimo带来的保镖摁在了一边。
别说动手了,就连叫嚣都不能叫嚣了,他肥硕的身躯被压着。
喘口气都费劲。
那眼神里满是怨毒。
仿佛恨不得要把zimo生吞活剥。
现在再见到…他却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