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泽坐在理发椅上,对着镜子里的马春梅探头:“马妈妈,你帮我参考下,我剪个什么发型好?”
马春梅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他的脸型 。
叶承泽眉眼俊朗,下颌线清晰,属于标准的 “上镜脸”,其实是什么发都好看。
但现在很多发型看着时尚,其实很土。
她跟理发师耐心沟通半天,一会儿说 “两边推得短点,显得精神”,一会儿又叮嘱 “头顶留长点,稍微烫个自然的弧度”,最后终于剪出一款清爽利落的短发。
发型一剪完,叶承泽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满意得不行 —— 短发衬得他原本就挺拔的五官更显精神,连眼神都亮了几分。
马春梅的头发也被吹得蓬松有型,墨绿色的真丝衬衫衬得她肤色白皙,整个人透着股温和的贵气。
叶承天和林秀玉围着她夸:“马妈妈,您这发型一弄,看着年轻好几岁,还特别显气质!”
马春梅笑着把赞美全收下,心情大好:“今天大家都高兴,一会儿吃饭我请!”
叶承泽立刻摆手:“哪能让您请?到了江城,肯定得大哥请客啊!”
叶承国也笑着附和:“老二这话在理,今天我做东。”
等宋知远开车来接,一行人说说笑笑去了江城大饭店。
去得晚了,包厢已经满了,几人便在大厅找了张角落的圆桌坐下。
叶承国熟门熟路地点了菜:烤鸭、芝麻烧饼是必点的,外酥里嫩的烤鸭裹着甜面酱,一口下去满是油脂香;对虾、海参是硬菜,透着鲜劲儿;还有红烧肉、红烧鸡、炸鱼段,最后加了道丝瓜肉圆子汤解腻,一桌子菜摆得满满当当,看着就有食欲。
吃饭时,马春梅露了一手 —— 只见她拿着两根筷子,夹起一只对虾,指尖轻轻一点虾头,再往下一压虾身,最后顺着虾壳轻轻一脱,完整的虾仁就落在盘子里,连一丝虾壳都没沾。
她顺手帮林秀玉和叶承天各剥了四五个,叶承泽看着眼馋,凑过来:“马妈妈,我也要!”
叶承国笑骂:“多大的人了,还让人剥虾,真矫情!”
马春梅笑着给叶承泽也剥了,还顺手帮叶承国弄了几只。
叶承国尝了口剥好的虾仁,鲜得眯起眼 —— 不用自己动手,吃起来确实痛快,也不说 “矫情” 了。
正吃得热闹,马春梅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
对面过道里缓缓走来的姑娘,生得一张极惹眼的心形小脸,下颌线收得干净又柔和,像精心捏塑的瓷娃娃般精巧。
一双眼睛尤其出挑,是标准的杏眼,眼尾微微下垂,裹着层朦胧的水光,瞧着便像春日里蒙着细雨的湖面,漾着几分不自知的软和与淡淡的春愁,眨眼时睫毛纤长,像蝶翼轻颤,格外勾人。
她的鼻子不算特别高挺,却胜在小巧玲珑,鼻梁线条流畅,恰好衬得整张脸的稚气与娇憨。
嘴唇是浅粉的樱花瓣形状,唇珠饱满,嘴角天然带着点微微上扬的弧度,哪怕不笑,也像含着丝软意,可一旦垂下眼睫,又添了几分惹人怜的柔弱感。
一身白色布拉吉连衣裙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荡,露出纤细的脚踝,整个人透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轻盈感。
那股带着点幼态的清纯与不经意的楚楚可怜,瞧着竟与早年荧幕上的爽子有五分神似,虽然五官没那么精致,却因这份独特的灵气,让人挪不开眼。
她不像关宝珍那样美得张扬、有侵略性,而是大众都喜欢的 “小白花” 类型,看着柔弱又惹人怜爱。
周围的人都是众星捧月一般,把她护在中间。
马春梅上辈子从没见过这个姑娘,可一眼看过去,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 她会画画,对人脸的轮廓格外敏感,熟悉到能凭记忆用线条勾勒出来。
这姑娘的眼睛倒还好,可眉毛、鼻子、嘴巴、下巴,尤其是说话时微微挑着一边眉毛、一脸无辜的模样,竟和 “那个人” 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 马春梅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拼命维持着平静,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筷子。
叶承国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随口道:“那是阮司令家的小姑娘,阮甜甜。”
林秀玉也看呆了,小声感叹:“长得真好看,跟画里的人似的。”
叶承泽趁机卖弄:“你这是没见过马妈妈的大儿媳妇关宝珍,长得比阮家姑娘还要美得多 。
阮家小姑娘是清秀的美,关宝珍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超绝的美,极具冲击力的,一眼就能分出高下。
可马春梅没心思听这些 —— 阮家的姑娘,为什么会长得像 “那个人”?
这完全不合常理,上辈子她所有的认知,此刻都被彻底推倒重来。
叶承天见马春梅盯着阮家小姑娘不放,也跟着多看了几眼,突然皱起眉:“马妈妈,我怎么觉得这姑娘长得有点像一个人?”
叶承泽在一旁低笑:“行了啊你,哪来那么多相似的人?”
他没把叶承天的话放在心上,可马春梅心里却更乱了 —— 连叶承天都觉得像,难道不是自己的错觉?
阮甜甜边走边看了马春梅这边的桌子一眼。
无它,一桌子帅哥,在哪都惹人注目。
有人悄声的对她说了什么,她就又看了一眼,直接走出去了。
几个人很快吃完了。
饭后还去照相馆拍了全家福,林秀玉和马春梅坐着,三兄弟站在后边,笑得格外开心。
之后又逛了公园,看到湖里的游船,叶承国问林秀玉:“想不想划船?咱们租一艘玩会儿。”
马春梅立刻打断:“不行,船上晃得很,你现在怀着孕,等孩子生下来,咱们再带孩子一起来划。”
林秀玉笑着点头:“听马妈妈的,我也觉得晃着不舒服。”
叶承国也笑,对着马春梅说:“咱们家啊,真是缺不了马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