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淑珍适应了漂着的感觉,马春梅就让她练习在水里站立 —— 这其实不难,深吸一口气,在水里鼻子吐 气,你就算站得再怎么慢,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顶多你呼吸节奏 不行,不小心呛一口水,那酸爽劲儿直冲天灵盖,但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母女俩练了差不多四十分钟,都能稳稳在水里站起来了。
马春梅看着她们,笑着说道:“学游泳就是这样,只要想通了,知道在水里能随时站起来,就没什么真正的危险,也不会再怕水。克服了恐惧,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动作学起来就容易多了。”
毕竟一对一的游泳课,不管年纪多大,只要肯学、不怕水,几堂课下来,大多都能学会。
马春梅的水性像是天生的,没人特意教过,打小就敢往水里扎,游得又快又稳。
她的几个孩子也遗传了这份水性,个个都是水里的好手,就连张志东,当年的水性也相当不错。
想起刚结婚的那个夏天,两人还年轻,常常提着竹篓下到河里摸鱼。
张志东在前面探路,她在后面跟着跟着,水里的鱼儿像是绕着他们转,每次都能满载而归,手里就没空过。
那会儿的日子,确实有过一段甜甜蜜蜜的好时候。
可这份好,没维持多久就散了。
马春梅很快就清醒过来 —— 张志东实在太蠢了。不是笨手笨脚的蠢,是拎不清是非、辨不明好歹的蠢,遇事只会逃避、抱怨,一点担当都没有。
这样的男人,让她实在爱不起来,那份刚结婚时的欢喜,慢慢就被失望磨没了。
更让人糟心的是张老太太,那真是个天生的 pUA 高手。
她见不得儿子疼媳妇,见不得小夫妻过得和美,满心就盼着儿媳妇能当儿子的奴、当这一家子的奴,事事顺着她、捧着她,把她供在头顶上。
马春梅骨子里就带着股韧劲,天生反感这种不平等的对待,亲娘老子都约束不了她,怎么可能甘心做个陌生老太太的奴?
所以她和张老太太的矛盾,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调和,吵吵闹闹从没断过。
人老了,就总爱回忆过去。
马春梅偶尔也会想起那些日子,想起河里的鱼、夏日的风,还有曾经的甜蜜与后来的糟心。
但每次回忆完,心里没有怨恨,反倒满是对现在好生活的喜悦和满足 。
马春梅她们走了之后 ,丁守行和周明智才开始,丁守行在周明智的水淹大法下,没两天就会了狗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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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我好难过…… 我感觉呼吸都喘不上来,快要窒息了。”
阮甜甜蜷缩在沙发一角,一只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指节微微泛白。
阮北行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将她轻松的搂进怀里。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针织衫,领口松松垮垮,勾勒出不算汹涌却玲珑的曲线,衣襟下露出的小片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细腻得不见一丝毛孔。
女人最白嫩的肌肤,往往就藏在这胸口处,不同于手背的薄、脸颊的易染风霜,这里的肤触温润软糯,带着独有的细腻质感,是未经尘世磋磨的娇嫩。
少女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鼻尖萦绕着这股清甜,再看她蹙着眉、眼角泛红的模样,他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鼻腔。
不好。
他心里暗叫一声,赶紧偏过头转身,试图掩饰。
可那温热的血珠还是没能忍住,“嘀嗒” 一声,落在了阮甜甜浅色的裙摆上,紧接着,又是一滴、两滴…… 殷红的血迹在月白色的布料上晕开,像一朵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哥!你鼻子流血了!” 阮甜甜惊呼一声,语气里满是慌张。
她下意识地抬手,白嫩的小手在他脸上慌乱地摸来摸去,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擦过他的鼻翼、脸颊,整个人紧紧靠在阮北行的怀里,因为紧张而微微哆嗦着,肩膀都在轻轻颤抖。
阮北行一只手用力搂紧她,怕她慌得摔到地上,另一只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紧紧捂住鼻子,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
她的睫毛湿漉漉的,像沾了晨露的蝶翼,眼神里满是担忧,那副柔弱无依的模样,让他心头的燥热又添了几分,鼻血似乎也流得更凶了些。
“哥……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甜甜仰着小脸,声音带着哭腔,手指还在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脸颊上沾到的血珠。
她的手指极白,白中泛着淡淡的粉红,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光泽,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阮北行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因为鼻塞而有些含糊:“没什么。”
他不想让妹妹担心,更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她那副模样才失了态。
这些日子家里烦心事不断,父亲忙着周旋,爷爷卧病在床,他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气,刚才被她依赖的模样触动,才会一时没控制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兄妹像是有默契一般,瞬间自觉地分开,阮甜甜直接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紧张地绞着裙摆,眼神有些闪躲。
阮北行看着她刻意拉开的距离,看着她裙摆上那几片刺眼的血迹,忽然低低地哼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出了什么事?” 老三阮南慎推门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看到阮北行捂着鼻子,脸上还沾着些许血迹,眉头微微皱了皱。
两兄妹互相飞快的换了个眼色,阮甜甜又退了半步,并没有说话,眼神里全是担忧。
“咦,你怎么搞的?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阮北行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去看自己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