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虚伪,无论他说了什么,我们都不能完全相信!”
“他很狡猾,我心中所思所想,他好像早已了然于胸!”
“他很冷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所有人只能任他宰割。”
“父亲,我们要么永远不要靠近他,要么绝对不与他为敌。”
“除此之外,只剩一条死路!”
秋锋的声音会议室内回荡着。
他想起了自己求见李一安与庄慧敏时的情景。
想起隐于“感知屏障”中,坐看“三联庇护所”两方势力一个接一个与“边湖产业园”谈判时的情形。
想起了那一男一女信誓旦旦地同于闵道、潘江海商定协议。
想起了李一安那双仿佛可以窥破人心的淡漠双眸。
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与“三联庇护所”任何一方达成合作。
把“粮食储备局”放在最后,只是因为他们是最好拿捏的一方。
自始至终,“边湖产业园”的目的只有一个:
将整个“三联庇护所”完全吞并!
秋锋猜的对,但不全对。
庄、李两人要吞“三联庇护所”,更要吃下那些背后之人!
秋心刚、吴悦、宋信雨三人俱是神情大变。
秋锋的实力如何,他们比谁都清楚。
扪心自问,宋信雨没有十足把握胜过秋锋。
哪怕前者是四阶,后者仅有三阶!
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拥有何种实力,会让秋锋表现得如此战战兢兢、讳莫如深?!
这一刻,宋信雨开始对那位李副堂主产生浓浓地好奇心。
那双交叠着的修长美腿,也不由紧了紧,肉臀无意识地往上提了提。
“死路一条嘛!?”
秋心刚喃喃道,随即苦笑着说:
“锋儿,为父好像为你们选了一条死路啊!”
他并没有与李一安敌对的想法。
但“恶魔”会在乎这些嘛?
更别说,“粮食储备局”就是一头持金于闹市的待宰大肥猪!
“父亲!”
“心刚!”x2
秋锋、吴悦、宋信雨三人同时惊呼出声。
秋心刚却是突然展颜一笑,平静地说:
“放心,我不会带着你们自蹈死地。
但,那头‘恶魔’是什么成色,我总归要亲自衡量一下!”
“……”
…………
远在“边湖产业园”的李副堂主当然不知道,自己被评价为“虚伪又冷漠的恶魔”。
不过,他此时干得事情和“恶魔”也差不了多少了。
至少在许印眼中是这样!
李某人此时仅穿了一件男士真丝睡袍,系带大开。
大马金刀地靠坐在一张黑色皮质沙发上,显得悠闲而又惬意。
在他左边,是穿着一条银白色真丝睡裙的许家二庄主夫人林静;
在他右边,是穿着一条粉红色珠光连体低胸长裙的许家三小姐许汐芸;
在他身前,是仅穿着一条乌黑色蕾丝吊带短裙的许家大庄主夫人方玉玫。
与李副堂主的惬意不同,“许家三姝”却是异常忙碌:
林二夫人与许三小姐正撩开鬓发吃着两颗紫葡萄;
方大夫人则是小口小口地吃着蕉。
方玉玫身后五米,另有一道身影伏跪在地,弯腰曲背,头颅低垂。
这道身影之后,言珊珊正把玩着“御影弓”,双颊微红双目含春,俯视着跪地之人,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
“呼!”
李一安深深呼出一口热流,开口道:
“叫你过来,是为了分享一个好消息。
本副堂主今天去了一趟桥北,从‘独角青鳞蛇群’手中收复了‘大亨农庄’。
啧啧,整整6条三阶精英进化蛇,联合起来后可以与四阶精英进化兽分庭抗礼。
许大庄主,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本副堂主的大恩大德?”
毫无疑问,伏跪在地的身影正是“许家农庄”大庄主,许印。
许大庄主并未回答李一安的问题,反而死死地咬紧牙关,双手全力握拳,十指深深陷入皮肉,仿佛正在竭力忍耐!
“啪!”
言珊珊将“御影弓”架在许印肩头,轻笑道:
“许大庄主,副堂主正在问你话呢。
说,你该怎么感谢李副堂主大人!”
许印胸膛剧烈起伏,足足喘息十秒钟才强自出声:
“副堂主大人,许某已经托妻献女,您又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我就是条该死的老狗,真不知道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若是您看上我这一百八十斤,大可以拿去!”
声音低沉凄厉,充满了绝望与无力,甚至隐约间流露出一股死志。
李一安还没说什么,许汐芸却是率先不乐意了。
只见她猛地坐正身子,娇斥道:
“许印,你搞清楚,姑奶奶可不是你的女儿!
老狗,你现在知道难堪了?
在‘饼店’里诅咒我们三个人尽可夫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是折辱?
扭断那三个女人脖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是折辱?
倚仗二阶觉醒者身份,在庇护所里凌辱普通幸存者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折辱?”
“我…我…”
许印身体不断颤抖,额头冷汗直流,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显然,他并没有如他表现的那般“光棍”。
李一安拉了拉气呼呼的许汐芸,呵斥道:
“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嘿嘿,再怎么说也是你大伯。
姑娘家家,别整天把老狗老狗挂在嘴边!”
说着指了指方玉玫,示意她过去帮忙。
“哼!”
许汐芸俏生生白了李一安一眼,娇哼一声后,缓缓来到方玉玫身旁……
方玉玫抬头看了一眼李某人,微微侧身让出一个位置,曲指弹了他一下,嗔怪道:
“别生气,别生气,汐芸还小。
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慢慢教!”
李一安斜眸打量了一眼,两人那七成相似的娇艳相貌,几乎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丰满体型,叹息道:
“已经不小了,该懂事啦!”
说完随意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别说话。
“啪!”
林静脆脆地拍了李一安一巴掌,将红唇凑到他耳边,低吟道:
“快把那个狗东西解决掉,孩子咱们可以私下里教导……”
完了还吹了口气。
她,很会!
“啪!”
不知道是谁,首先挨了一棍子。
“那个谁,进来吧!”
李一安对着门口方向吼了一嗓子。
“咔吧!”
房门应声而开,一个家伙手肘并用,麻利地爬了进来,口中唤道:
“义父,义母,二婶,小妹,珊珊!”
这个家伙很懂事,全程低着脑袋,双眼死死地盯着地板。
来人正是隔几天便包场一次“酱肉饼”,被“边湖产业园”5000幸存者尊称为“酱味公子”的许家二公子,许虎涧。
李一安仰头看着天花板,感受着令人沉迷的温润触感,叹息道:
“虎涧啊,你是个懂事又听话的好孩子!
许印在庇护所里拉帮结派,打压残害外来幸存者,还鼓吹‘大亨农庄’是受帝国法律保护的许家私产,神圣不可侵犯。
给义父支支招,我应该怎么处理你父亲合适?”
许虎涧以额触地,胸口紧紧地贴在地上,颤声道:
“义父,义父,我只有您一个父亲!
许印就是一条不老实的老狗,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对,该把他千刀万剐!”
这番没脸没皮又冷血无情的话,直气得许印双目赤红一片,恶意滔滔,口中怒吼道:
“许虎涧,你个认贼作父的畜牲!
我许家世代豪杰,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骨头的败类!
我杀了你这个……”
许大庄主想暴起施为,一呈严父雄风。
“嘭!”
一条穿着白色平底球鞋,搭配黑色紧身瑜伽裤的修长美腿重重地踏在许印后心,后者胸口与地板发出一声震耳闷响。
接着便听到言珊珊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
“不想跪着生,那就横着死!”
说着还重重碾了一圈脚尖。
许印一张老脸紧紧地贴在地板上,挣扎着求饶道:
“啊…啊…我…
饶命,饶命……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敢了!
‘大亨农庄’,我…我愿意把它送给你们……”
“噗嗤!”
许虎涧发出一声嗤笑,鄙夷道:
“真是一根硬骨头,大豪杰!”
“咳咳咳!”
许汐芸被这对活宝逗笑了,连忙捂嘴咳嗽。
“啪!”
方玉玫轻轻拍了一下许三小姐,笑骂道:
“臭丫头,工作的时候不要分心。
伤到人,你这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许三小姐不满地嘟囔道:
“怕什么,让小雨施展一个‘水润术’不就成了?”
“嗯哼!”
李一安不满地哼哼了一声,没好气道:
“小丫头片子,你给劳资住嘴。
玉玫,过来坐下,好好教教她!”
方玉玫妩媚地横了他一眼,缓缓起身是:
“哦…唔唔……”
李副堂主重重掂了掂双腿,对许虎涧道:
“虎涧!
许家的‘大亨农庄’,我们征用了。
看在汐芸和玉玫这么卖力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副堂主可以付你一点租金。
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跪着活下去的机会!
地上这条老狗,由你亲自处理干净。
天圆地方,九五至尊。
真是好大的野心!”
“义父,您瞧好吧!”
许虎涧麻溜地起身扭头,一把握住许印的后颈,拖死狗般往外走去……
(这章三千字,今天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