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利,c记总部。
局长瓦伦蒂娜·德拉方丹的办公室,明明都快过感恩节了,可冷气还是开到最大。
因为这个老女人现在火气很大。
在她的影响下,她的办公室里,气氛甚至比阿拉斯加的冰原还要寒冷几分。
这位野心着称的女局长,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毛皮大衣,一动不动地听着下属的紧急汇报。
而一听到运送目标哈弗洛克的JpAtS运输机,竟然在阿拉斯加蒂亚穆的矿场附近坠毁并失联时,她的手指忍不住紧紧掐向掌心。
前些天,她刚刚做过一次相当昂贵的美甲,此时这些指甲差点都断了。
哈弗·洛克!
那个人是她一手培养又失控叛逃的“杰作”,对方脑子里装着足以让cIA多个海外行动网络瘫痪,足以让她瓦伦蒂娜仕途彻底终结的绝密信息。
这次秘密转运本是绝佳机会,利用运送普通重刑犯的航班掩人耳目,将他悄无声息地弄回总部“处理”。
现在,全完了!
飞机坠毁在荒原,幸存者四散,消息不可能完全封锁,更重要的是,哈弗·洛克落入了那片无法无天的冰原……那家伙可能就此消失不见也说不定。
“废物!一群废物!”
瓦伦蒂娜猛地转身,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毒蛇般的嘶嘶声,让面前的下属不寒而栗。
“尼克·弗瑞那个黑炭头肯定在看咱们的笑话,还有理事会那些家伙……
立刻启动最高等级信息封锁!,所有涉及这次转运的内部记录,全部给我送进碎纸机。
不,送进焚烧炉。
所有人对外统一口径,就是一起普通的囚机因恶劣天气,以及机械故障导致的意外坠毁。”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今年48岁,之前还找过某东大来的算命大师占卜过,对方说她今年不太顺利。
本来,瓦伦蒂娜还不信,而对于那个“大师”强烈建议自己穿“红色的内衣”之类的劝告,更是当成了耳边风。
但事实由不得她。
今年她简直倒霉透了,连续惹出来一件比一件big的棘手麻烦,从“生命基金会”那个印度佬的烂摊子,再到由于前者的预算超支诱使她停掉一些老头老太太的退休金(赤焰战场),继而再到被那个泽莫男爵利用,差点把花生屯和曼哈顿变成广岛和长崎……
这一系列的变故已经让她的权威摇摇欲坠,这不,她最近不仅里面天天坚持穿红色的内衣,外面甚至还穿了红色的毛皮大衣……
如果不是怕被敌人攻讦“通”共,她都想给自己染上一头红发。
因此,当听到哈弗·洛克运输失败的消息,她不仅赶紧派出了一名主管特工和佛波勒配合前去阿拉斯加,还唤醒了自己藏了很多年的一把手术刀。
“联系‘兵器库’!”
瓦伦蒂娜的眼神变得冰冷决绝。
“给‘模仿大师’发布任务,给她最高权限,告诉她,目标:哈弗洛克。地点:阿拉斯加,坠机点周边区域。任务:确认并清除目标,以及回收可能存在的物理证据。授权她使用一切必要手段,包括清除任何可能接触过目标的‘不稳定因素’。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我只要确认他彻底闭嘴,让她立刻出发。”
……
与此同时,阿拉斯加坠机点附近的冰原上,幸存囚犯们的短暂“好运”似乎用尽了。
在盲目冲击蒂亚穆那个看似普通,实则武装到牙齿的矿场遭遇惨败——好几个人差点被凶猛的坎高犬给活撕了。
坎高犬块头很大,但属于护卫犬,还不是最凶狠的斗犬(人工选育的斗犬真跟神经病一样不撒嘴)
剩余的囚犯如同无头苍蝇,全都溃退跑回了飞机残骸燃烧的地方,被迫在在零下数十度的极寒中挣扎求生。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仅是严酷的自然环境,还有一场有组织的高端猎杀。
不过,在那之前,他们还可以短暂嚣张一下。
毕竟,灯塔国自有国情在此嘛。
……
破晓时分,天空是铅灰色的,一架直升机开到了失事飞机的上方。
警长弗兰克·雷姆尼克裹紧防寒服,眯着眼从直升机舷窗望下去。
下方雪原上,运输机的残骸像一只被撕碎的金属巨鸟,焦黑的外壳与皑皑白雪形成刺眼的对比。
螺旋桨的轰鸣声惊起了几只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焦烟袅袅的机身,消失在针叶林的阴影里。
“降落点保持距离,注意警戒。”
弗兰克对着无线电说了一句,右手压了压腰间的格洛克手枪的枪套。
直升机卷起的雪沫尚未落定,他已踏上半融的焦土。
空气中混杂着航空煤油的刺鼻味、血腥味,他蹲下身,指尖擦过一道拖拽痕迹。
血迹早已冻成冰晶,延伸至机舱裂口深处。
看着地上的一些尸体,这个快要退休的小镇警长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周围太安静了。
即便坠机已过去一夜,幸存者要么逃窜要么死亡,也不该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突然,一阵金属摩擦声从机尾传来。
弗兰克猛地举枪,却只见一只年轻的孤狼叼着半截断指蹿出,然后又快速跑向了周围干枯的树丛里面。
“头儿,货舱有动静!”
年轻警员卡尔的声音有些发颤,另外一个胖大的警员立马跑了过来,也拿出了配枪。
弗兰克打了个手势,三人呈三角队形逼近。
货舱门扭曲着半开,内部昏暗如兽穴。他示意卡尔守门,自己侧身滑入黑暗。
然后他看见了地狱。
尸体层层叠压,冻结的血液把囚服和舱壁粘成暗红色的冰坨。
但真正让弗兰克汗毛倒竖的是大部分尸体没有外伤,那些尸体大多面色青紫,眼球凸出,是窒息而死的典型特征。
年轻的小镇警员卡尔吓得枪都拿不稳了,一下子就跑了出去,他得先吐一会儿。
然而,曾经在芝加哥当过警员,后来受不了那座犯罪之都的高端匹配机制才回到家乡小镇当警长的弗兰克,马上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妈的,人数还是不对,这里的人加上外面的人,人数还是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