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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冰销,因果尽诛
冰玄公子连同其两位合一境护道者在揽月台化作血雾与尘埃,其残存随从屁滚尿流地仓皇逃离,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具冲击力。月岚长老尚未从这电光火石间的剧变中完全回神,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气与那彻底湮灭的神魂波动,无声地诉说着苏铭轩的意志——触逆鳞者,形神俱灭,绝无转圜。
夏思凝虽知苏铭轩行事果决,却也为他此刻展现出的、不容丝毫冒犯的绝对威严与酷烈手段而心神微震。她迅速收敛心绪,知道此事已无法善了,玄冥宫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或许苏铭轩根本就没打算给对方“罢休”的机会。
果然,苏铭轩在留下那几句让玄冥宫随从带给玄冥老祖的死亡通牒后,并未再看那些逃离的蝼蚁一眼。他负手立于揽月台边缘,目光仿佛穿透了瑶光圣地层层叠叠的空间壁垒与无尽星河,直接投向了北域那片冰封之地。
“少爷?”婉儿感受到苏铭轩身上那股引而不发、却足以令诸天颤栗的寒意,轻声唤道。
苏铭轩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定人生死、裁决命运的绝对力量:“既然结了因果,便当一并了结。省得日后聒噪。”
话音未落,他并指如剑,对着北域的方位,隔空轻轻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撕裂星空的华光。只有一股无形无质、却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的“寂灭”意志,循着冰玄陨落时残留的那一丝最本源的玄冥宫血脉因果,跨越了时空阻隔,无视了距离与防御,如同命运的宣判,精准地降临至北域核心——玄冥宫祖地!
北域,玄冥宫。
这是一片建立在万古不化冰川深处的宏伟宫殿群,通体由玄冥寒玉筑成,终年笼罩在足以冻裂神魂的极寒风暴之中。宫阙连绵,阵法森严,乃是北域无数修士敬畏的霸主级势力核心。
此刻,玄冥宫最深处的冥殿内,一位身着玄黑色九龙寒袍、面容枯槁、眼神幽深如万载寒渊的老者——玄冥老祖,正端坐于玄冰王座之上,周身流淌着合一境巅峰的恐怖气息,隐隐触摸到了一丝界主境的门槛。他忽然心有所感,一股难以言喻的大恐怖、大危机感如同冰锥般刺入他的神魂深处!
“不好!”玄冥老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尽是骇然与难以置信。他试图燃烧精血,催动祖地传承万载的“玄冥万载大阵”,呼唤沉睡的底蕴!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那股源自苏铭轩指尖的寂灭意志,已然降临。
“嗡——!”
一声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响彻在所有与玄冥宫存在血脉、功法、因果关联者灵魂深处的道音,如同丧钟敲响!
下一刻,令整个北域,乃至周边星域所有强大存在都为之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玄冥宫祖地,那巍峨的玄冥寒玉宫殿,连同其内部所有的弟子、长老、仆役、灵兽……上至那位试图挣扎的玄冥老祖,下至刚刚入门、尚在锻体期的外门弟子,甚至那些被圈养在寒池中的冰系灵鱼,宫殿缝隙中生长的耐寒苔藓……
但凡与“玄冥宫”这三个字存在直接因果牵连的一切生灵、死物(特指被玄冥宫核心功法长期浸染的建筑、器物),都在同一瞬间,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从“存在”的层面上彻底抹除!
没有爆炸,没有惨叫,没有能量冲击的余波。
那座屹立北域数万年的霸主级势力核心,就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神识注视下,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一片光滑如镜、深不见底的巨大冰坑,仿佛那里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任何东西。连一丝尘埃,一缕残魂,一点建筑碎屑都未曾留下!
真正的鸡犬不留,万物归墟!
这还没完。
那股寂灭意志如同拥有灵智的毁灭潮汐,以北域玄冥宫祖地为中心,沿着无数条无形的因果线,向着北域乃至更遥远星域的各个角落蔓延!
那些在外游历的玄冥宫弟子,正在其他城池执行任务的执事,嫁入其他家族拥有玄冥宫血脉的女子及其直系后代,甚至只是与玄冥宫某位长老有过密切交易、身上沾染了较深玄冥宫气息的客卿、盟友……
无论他们身在何处,是在闭关密室内,是在繁华闹市中,还是在星空坊船上……
凡因果牵连达到一定程度者,皆在同一时刻,身躯无声湮灭,神魂刹那溃散,步了玄冥宫祖地的后尘!
鸡蛋摇散黄,蚯蚓劈两半!
苏铭轩说到做到,以无上手段,行绝灭之事,斩草除根,不留丝毫隐患!
瑶光圣地,揽月台。
苏铭轩缓缓收回了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身前的虚空微微波动,似乎有无数细若游丝的灰烬随风而散,那是被隔空斩断、湮灭的因果线最终消散的痕迹。
整个揽月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月岚长老脸色煞白,额头沁出细密冷汗,看向苏铭轩的目光已不仅仅是敬畏,更带上了难以言喻的恐惧。这等隔空灭界、追溯因果的恐怖手段,已然超出了她对“力量”的认知范畴!
夏思凝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她终于明白,为何冥骸深渊对苏铭轩如此忌惮,为何万象天城选择退让。这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差距,更是生命层次与规则掌控上的绝对碾压!他立的不是威,是规矩!违逆者,亡族灭种,便是唯一的下场!
婉儿看着少爷平静的侧脸,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满满的安全感与自豪。这就是她的少爷,守护身边人时如春风化雨,对待敌人时则如凛冬雷霆,冷酷无情,却又强大得令人心折。
就在这时,两道浩瀚的气息降临,日月圣主夏无极与月无暇同时现身。他们显然也感知到了北域那惊天动地的因果寂灭波动。
夏无极目光灼灼地看向苏铭轩,洪亮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叹:“苏道友……好手段!玄冥宫倒行逆施,合该有此一劫。道友此举,倒是为北域清除了一大毒瘤。”他这话并非恭维,玄冥宫在北域名声本就狼藉,其覆灭对瑶光圣地而言,利大于弊。
月无暇亦微微颔首,清冷道:“因果已了,苏道友可安心在圣地盘桓。”
苏铭轩对两位圣主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目光平静,仿佛刚才抹去的不是一个传承万载的霸主级势力,而只是拂去了衣角的一点尘埃。
“跳梁小丑,清理了便好。”他语气淡然,转而看向夏无极,“圣主方才提及,欲详谈冥骸后续?”
夏无极闻言,精神一振,知道正戏即将开始,连忙伸手虚引:“正是!苏道友,婉儿姑娘,请移步日月天宫!”
风暴暂息,北域霸主玄冥宫已成为历史。而苏铭轩与瑶光圣地的联盟,以及应对冥骸深渊的真正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诸天万界的目光,必将因他今日之举,更加聚焦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