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寒舟被两名女子一左一右地带进了一间雅间。
房门关上,屋内陈设奢华,一张宽大的床榻上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气。
两名女子娇笑着,将他按在桌边坐下,随即为他斟满了一杯酒,吐气如兰地送到他唇边。
陈寒舟神色平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身负太玄经,外加纯阳之体,百毒不侵,自然不慌,坦然喝下。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婀娜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身段窈窕,曲线惊人,行走间摇曳生姿,当真是前凸后翘。
陈寒舟目光扫过,心中不由得感叹一句,古人诚不欺我,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
同时,他一眼便认了出来,眼前这女子,正是鱼幼薇!
那两名女子见到鱼幼薇进来,很是识趣地行了一礼,便悄然退了出去。
鱼幼薇本是为徐凤年而来,此刻见到房中坐着的竟是一个陌生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便回过神来,脸上绽开一抹妩媚动人的笑容,对着陈寒舟盈盈一拜。
“奴家鱼幼薇,见过公子。”
她随即又道:“听闻公子雅兴,奴家不才,愿为公子舞剑一曲,以助酒兴。”
陈寒舟笑着点了点头,应道。
“好啊!”
鱼幼薇没有接话,从墙上取下一柄装饰用的长剑,走到屋子中央。
随着她手腕轻抖,长剑挽起一朵剑花,整个人便如一只穿花蝴蝶,在屋内翩翩起舞。
剑光流转,身姿曼妙,确实赏心悦目。
陈寒舟看着,只觉得有些火热。
旋即,他闻到空气中有股浓郁的甜香。
他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瞬间便分辨出来,这香气中,掺杂了合欢散。
不过,他没有声张,依旧面色如常地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
而房间中央的鱼幼薇一边舞剑,一边暗自盘算着该如何脱身,如何寻找机会刺杀徐凤年。
可不知为何,跳着跳着,她只觉得浑身莫名地燥热起来,口干舌燥,连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就连身子也软了下来。
……
与此同时,隔壁的雅间内。
徐凤年正靠在软榻上,眯着眼,一脸惬意地听着小曲。
这时,褚禄山那圆滚滚的身子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
“世子殿下,妥了!”
他挤眉弄眼地汇报道:“合欢散已经点上了,量大管饱!
禄山我跟您保证,今天这药效,就算是庙里的得道高僧来了,也得破戒!
您就瞧好吧,待会儿就有好戏听!”
徐凤年闻言,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一拍大腿。
“上道!”
一旁坐着的姜泥瞧见他们二人的笑容,脸上露出一抹嫌弃之色,旋即,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
另一边,陈寒舟所在的雅间内。
一曲剑舞未毕,鱼幼薇已是香汗淋漓,俏脸绯红。
她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一股莫名的空虚感从心底深处涌起,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已是水波荡漾,迷离一片。
她看着眼前那个气定神闲、安然若素的男人,身体的本能驱使着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过去。
脚下一个踉跄,她惊呼一声,整个人便软软地跌进了陈寒舟的怀里。
鼻尖瞬间被一股浓郁纯粹的阳刚气息所占据,这股味道仿佛是世间最猛烈的迷药,让她本就迷离的头脑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公子……我好热……”
鱼幼薇无意识地呢喃着,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双手更是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股焚心般的燥热。
她仰起头,迷蒙的眼眸里满是哀求,温热的红唇凑了上去。
陈寒舟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他不是圣人。
更何况,这是徐凤年送给自己的礼物,他怎么好不给世子面子呢?
思及此,他低下头,回应着那笨拙而热烈的吻。
鱼幼薇得到了回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动作愈发大胆,纤细的手指开始笨拙地解着彼此的衣衫。
“公子……要我……”
那声音破碎而又勾人,带着哭腔,彻底点燃了陈寒舟心底的火焰。
他闷哼一声,反客为主,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大步走向那张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宽大床榻。
纱帐落下,遮住了满室旖旎。
……
隔壁雅间。
徐凤年正听得津津有味,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轻吟声忽然从隔壁传了过来。
他耳朵一动,立刻来了精神。
褚禄山更是人精,当即对着那几个弹曲的姑娘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呵斥道:“别弹了别弹了,没看世子殿下要歇息吗?”
姑娘们连忙停下动作,躬身退了出去。
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隔壁那压抑又勾人的声音,便愈发清晰可闻。
褚禄山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没好气地骂道。
“哎呀!真是没想到啊!这陈寒舟看着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背地里竟然是这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不古啊!”
徐凤年也跟着唱起了白脸,故作大度地为陈寒舟辩解:“哎,话不能这么说。
食色性也,男人嘛,都好这口,正常,正常。”
姜泥听着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轻轻叹了口气。
她倒不是失望,只是在心里默默感慨。
寒舟哥哥这能力……也太强了些。
就是不知道,隔壁是哪家的妹妹,怕是要受苦了。
徐凤年见姜泥蹙眉叹气,以为她是对陈寒舟失望透顶,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脸上喜色更浓。
雅间内的其他人,听着隔壁那越来越放肆的声音,一个个都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转眼,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
那声音非但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一声高过一声。
徐凤年和褚禄山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傻眼。
这小子……这么猛的吗?
徐凤年眼神里带着一丝质问:你是不是给他下猛药了?
褚禄山连忙摇头,眼神回应:没有啊!不过世子放心,应该快了,快了!
然而,又一炷香过去了。
隔壁的声音终于停歇了下来。
徐凤年和褚禄山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徐凤年刚准备开口,说几句风凉话,巩固一下战果。
下一秒,隔壁那销魂蚀骨的声音,竟再次响了起来,而且比之前还要激烈,还要疯狂!
徐凤年:“……”
他整个人都麻了,扭头看向褚禄山,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人生。
褚禄山也是一脸懵逼,胖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这……这不合常理啊!
两人面面相觑,彻底傻了。
而一旁的姜泥,却依旧面色如常,甚至还悠哉悠哉地拿起一块糕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丝毫不慌。
角落里的南宫仆射,不知何时早已闭上了双眼,盘膝而坐,一副入定修炼的模样,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只是那悄然染上一抹绯红的耳朵尖,还是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
半个时辰过去。
隔壁总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陈寒舟躺在床上,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坦。
怀里的鱼幼薇像一只温顺的猫,紧紧抱着他,沉沉睡去。
经过一番滋润,她原本略带憔悴的脸颊此刻红润饱满,肌肤更是透着一层莹润的光泽,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比之前更添了几分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