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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的雨,总带着股磨人的韧劲。府试结束已过七日,放榜的日子就在明日,荣国府西跨院的灯却比考前还要亮得早、灭得晚。

贾宝玉对着案上摊开的《策论批注》,指尖在“漕运并役”四字上反复摩挲。这是周大人昨日送来的,上面用朱笔圈出了他府试策论里的几处亮点,却也在页脚添了行小字:“应天漕运积弊百年,你提的‘并役’之法虽善,却动了漕帮的利益,需得有制衡之策才稳妥。”

“爷,喝口热茶吧。”茗烟端着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进来,见案上堆着的《漕帮纪事》《江南漕运志》都翻到了卷边,忍不住劝道,“考都考完了,您再琢磨也改不了啦。周大人都说您这策论‘切中要害’,准能中!”

宝玉没抬头,只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抓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简单的制衡图——左边是漕运衙门,右边是河工督办,中间用个小圆圈标注“巡抚衙门监查”。他忽然想起府试当天,邻座的考生在策论里写“漕运当全归朝廷直管”,当时只觉得这想法太激进,此刻才明白,周大人说的“制衡”,原是这个道理。

窗外的雨“滴答”打在檐角,像谁在数着时辰。宝玉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条缝,冷风夹着雨丝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激灵。远处潇湘馆的方向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个纤细的影子,定是黛玉在帮他整理省试的素材——前日她送《历代河工奏议》来时说:“不管府试结果如何,省试总要提前准备,李御史的门生王大人分管河工,他最看重‘实地勘察’。”

“你说,”宝玉忽然回头问茗烟,“当年林姑父考探花时,会不会也像我这样,放榜前夜睡不着?”

茗烟挠挠头:“小的听袭人姐姐说,林大人当年可是‘文场夺魁如探囊取物’,哪用得着这么熬?”他见宝玉眉头锁得更紧,赶紧补充,“不过爷您也不差啊!周大人是前科状元,他都夸您策论写得好,那准错不了!”

宝玉“嗤”地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周大人是怕我紧张。你没见他批注里的‘需制衡’三个字,写得多用力?”他转身回到案前,将《漕帮纪事》翻到折角的那页,上面记载着永乐年间漕帮与官府的冲突:“漕帮掌控河道,官吏需纳‘过路费’,岁入竟达漕银三成。”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抓起笔在制衡图旁添了行小字:“设‘漕河议事厅’,漕帮选三名耆老,官府派两名官员,每月初一议事,重大决策需双方画押——既给漕帮体面,又防其专权。”这法子是从林如海的《治盐纪要》里化来的,当年林大人在扬州管盐务,就是用“盐商与官府共议”的法子平息了盐价动荡。

笔尖在纸上游走,忽然听到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宝玉抬头,见黛玉披着件月白披风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个锦盒,披风下摆沾了些泥点——定是冒雨从潇湘馆过来的。

“怎么这时候来了?”宝玉赶紧起身迎出去,接过她手里的锦盒,触手温温的,“雨这么大,仔细着凉。”

黛玉仰头看他,眼里的光比廊下的灯笼还亮:“紫鹃说你又在啃那些漕运的书,我想起父亲的《江南漕运考》里有段记载,或许对你有用。”她抬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指尖带着淡淡的墨香,“放榜前夜总熬着,伤身子。”

锦盒里是几页抄录的文字,开头写着“宣德年间漕运改革记”,其中一段赫然写着:“漕运之弊,在‘官商相护’,当设‘议事厅’,使双方明算账、共担责,三年间漕银损耗减四成。”旁边还有林如海的朱笔批注:“治水如治盐,堵不如疏,疏不如共理。”

“你看,”黛玉指着批注,“父亲说‘共理’最要紧。你府试策论里提的‘并役’,若加上这个‘议事厅’,就更稳妥了。”她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周大人的批注,是盼你想得更周全,不是不认可你。”

宝玉捏着那几页抄录的纸,忽然觉得鼻子发酸。这些日子他只顾着琢磨策论,竟没留意黛玉的眼圈也熬黑了——案上那本《历代河工奏议》,每页的空白处都有她用小字做的注解,比原书还清晰。

“我知道。”他低头笑了笑,把锦盒往她手里塞了塞,“这里面是什么?闻着香香的。”

“是茯苓饼,”黛玉的耳尖泛起红,“母亲说吃这个安神。你别熬太晚,明早还要去看榜呢。”

送走黛玉,宝玉回到书房,将那几页抄录的文字夹进《省试策论素材》里。窗外的雨还在下,檐角的水滴“滴答”落在青石板上,像在为他新添的“议事厅”设想伴奏。他忽然觉得,府试的中与不中,似乎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在灯下琢磨的日子,是黛玉冒雨送来的抄录,是周大人批注里的期许,是林如海笔记中藏着的智慧。

天快亮时,雨终于停了。宝玉放下笔,看着案上的制衡图,忽然想起黛玉刚才的话——“共理最要紧”。他抓起一张废纸,在背面写了首小诗:“雨打寒窗夜未央,残灯破卷伴茶汤。莫言前路无知己,一卷家书半是香。”

写完,他将纸折成个小方块,放进贴身的荷包里。荷包是黛玉前日送的,上面绣着几竿竹子,针脚细密,像她藏在心底的那些话。

卯时刚过,茗烟就披衣进来了:“爷,该梳洗了,去晚了贡院外该挤不进去了。”

宝玉点点头,对着铜镜理了理襕衫的领口。镜中的少年眼窝有些青黑,却透着股沉静的底气——这底气不是来自对中榜的期待,而是来自那些熬过的夜、读过的书、藏在雨幕里的牵挂。

走出西跨院时,晨光正透过云层照在荣国府的角楼上,金色的光落在琉璃瓦上,像撒了层碎金。潇湘馆的方向传来几声鸟鸣,宝玉抬头望去,见黛玉正站在沁芳闸边,手里挥着块素色的手帕。

他笑着朝她挥挥手,转身往府外走去。贡院的方向人声渐起,像潮水般涌来,可他的脚步却异常沉稳。因为他知道,无论放榜结果如何,那些在灯下磨砺出的见识,那些与心上人并肩看过的风雨,早已成了比功名更珍贵的财富。

街角的包子铺飘来热乎的香气,宝玉买了两个肉包,递给跟在身后的茗烟一个:“吃快点,去晚了可就挤不进前排了。”

茗烟狼吞虎咽地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爷准能中案首!到时候咱们回府,让小厨房做您爱吃的糟鹅掌!”

宝玉笑着摇摇头,没说话。晨光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像条通往远方的路——路上有风雨,有灯火,有并肩的人,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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