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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江,林晓峰办公室,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彭博终端屏幕上投下细密的光斑。

阿默盯着屏幕上的曲线图,呼吸渐渐变缓。

“这是俊强金融旗下三只旗舰基金过去八个月的收益数据。”林晓峰用激光笔指着图表上那条陡峭的上升线,“从去年11月开始,到今年5月底,收益率曲线像乘坐火箭般上升。最夸张的是今年1到3月,单月收益连续超过40%。”

他的笔尖移到5月底的位置,那条本应继续上扬的曲线,**在6月初突然出现断崖式转折**。

“6月第一周,基金净值开始横盘。7月到现在,累计收益只有4.2%。”林晓峰转头看向阿默,“年化一下,不到25%——这个水平,在私募行业只能算中下游。连之前的一个月收益都比不了”

阿默的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这个节奏——两轻一重,停顿,再两轻一重——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但他自己并未察觉。

数字在他眼中开始扭曲、重组,化作记忆碎片:

**画面一:** 2014年12月,交易室里,他看着医药板块的K线图,平静地说:“就在春节前。全面布局医药板块。”

**画面二:** 2015年1月,办公室深夜,他签下一份调仓指令:“口罩、防护服、检测试剂,所有相关标的,不计成本扫货。”

**画面三:** 2015年3月,会议室,白薇汇报收益时声音都在发颤:“付董,三只基金单月平均收益……42%。”他只是点点头,在平板上写下下一个指令:“开始减仓,转到基建。”

这些记忆如此清晰,清晰到他能回忆起当时会议室里空调的温度,白薇眼中震惊的光芒,甚至自己签字时笔尖在纸面留下的触感。

“6月,”阿默的声音有些发干,“车祸发生在6月10日。”

林晓峰点头:“收益曲线从6月第一周开始走平。这意味着,真正的布局者——那个能精准预判市场的人——在车祸前后就已经失去了对资金的控制。”

他调出另一组数据,是俊强集团几个核心账户过去三个月的资金流向图。

“再看看这个。”林晓峰放大其中几条线路,“从6月15日开始——也就是车祸后第五天——有大额资金开始从付强的个人账户流出。单笔金额从300万到800万不等,通过十二个不同的境外贸易公司账户中转,最终流向开曼群岛的几个离岸账户。”

资金线路图错综复杂,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

“手法很专业,但透着一股‘匠气’。”林晓峰指着其中一个节点,“每笔资金在境外账户停留不超过24小时,通过虚拟货币、黄金合约、甚至艺术品拍卖进行多重洗白。链条设计得很复杂,一看就是惯于隐藏踪迹的人的手笔。”

阿默盯着那些错综复杂的资金线路,眉头紧锁。他的大脑在自动解析这套流程,但得出的结论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不适。

这不是管理资金,这是在洗钱。

记忆里,他对于资金运作的理念完全不同:

画面一: 办公室里,他对白薇说:“所有资金流动必须透明、可追溯。俊强的钱可以亏,但不能脏。”

画面二: 会议室里,他指着复杂的跨境投资结构图:“我们的架构要简洁,税务合规是底线。每一分钱出去,都要知道怎么回来。”

画面三: 他签下一份文件,上面写着“俊强慈善基金会——留守儿童助学计划”。

那些属于付强的记忆碎片,指向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资金哲学:高效、透明、合法合规,并且始终服务于明确的战略目的或社会责任。

而眼前这套操作,虽然专业,却透着一种鬼祟的、急于隐藏的气息。这不像是在运作资金,更像是在……销赃。

“这不是投资,也不是资产配置。”阿默的声音很冷,“这是在逃跑。”

林晓峰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阿默的手指在几条关键线路上划过:“你看这里,资金从付强的个人账户流出,进入第一个空壳公司,然后立刻拆分。这不是为了增值,是为了消失。”

他的目光落在总金额上:五千二百万。

“这只是开始。”阿默说,目光锐利地聚焦在资金流出的总额上,“如果他的目标是付强个人名下那几十亿的流动资金,这五千万只是试水。他在测试通道的可靠性,测试银行系统的风控反应,也在测试……身边的人有没有察觉。”

“谁会察觉?”林晓峰追问。

阿默没有立刻回答。他想起了那些如潮水般涌现、又迅速退去的记忆碎片中的面孔——苏晴、白薇、周俊、周佳。那些与“付强”朝夕相处、利益攸关的人。

如果这个冒牌货真的在系统地转移资产,那么最可能察觉异常的,就是他们。

尤其是苏晴。

“他的妻子。”阿默轻声说,这个称呼让他的心脏泛起一阵陌生的刺痛,“如果连我这个失忆的人,都能从冰冷的数据线条里嗅到‘盗窃’的味道,那天天与他同床共枕、掌管着家族另一部分财富的妻子,怎么可能毫无感知?”

他的语气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林晓峰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一个极其关键、本不该被外人知晓的细节。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地盯住阿默:

“等等。你刚才说……‘几十亿的流动资金’?”

阿默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那个数字——四十五亿——像一颗早已埋藏在意识深处的种子,在分析资金动向时自然而然地破土而出,甚至没有经过他理性的思考。

“我……”阿默张了张嘴,脸上闪过一丝自己也未解的茫然,“我也不知道这个数字从哪里来的。但它就在那里……像是……像是我本该知道。”

他看着林晓峰,试图解释那种感觉:“就像之前看到股票图形,我知道它会跌;看到这些资金路径,我知道他在洗钱。而说到他的总资产规模……那个数字自己就跳出来了。”

林晓峰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背靠回椅背。窗外的晨光映在他脸上,表情复杂难言。

震惊、怀疑、还有一丝近乎确认的凛然。

一个失忆的、流落街头的人,不仅能精准预判美股走势,能一眼看穿复杂的跨境洗钱链条,现在……竟然能随口报出一个顶级富豪未经公开的个人流动资产精确量级?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金融直觉”或“肌肉记忆”的范畴。

这更像是……主人对自己保险库密码的本能知晓。

“阿默,”林晓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重的力量,“普通人,哪怕是顶级的金融分析师,可以推测付强很有钱,但绝不可能随口说出‘几十亿流动资金’这个量级,更不可能精确到潜意识里的‘四十五亿’。”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道:

“除非……你根本不是‘推测’。你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属于‘付强’本人的事实。”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阿默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双因连日清洁工作而略显粗糙的手。就是这双手,曾经在无数份亿万级别的投资文件上签下名字吗?

那个庞大的数字,不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变成了一种沉甸甸的、具象的责任,压在了他的肩头。

四十五亿。这不仅仅是财富,这是武器,是弹药,也是诱饵。那个冒牌货正在试图盗走它。

而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江城,俊强中心。

下午四点,周俊敲开顶层办公室的门时,指间夹着一支刚点燃的中华。

“强子,来一根?”他走近办公桌,顺手将烟盒放在桌上——那是付强以前常抽的软中华。

办公桌后的蝮蛇抬起头,看到那熟悉的红色烟盒,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他自然地接过周俊递来的烟,笑道:“正好解解乏。”

周俊拉过椅子坐下,深吸一口烟,吐出绵长的烟雾:“刚跟新区管委会开完会,他们那个智慧园区基建项目,基本定了由我们总包。不过对方提了个新条件,想在合同里加入‘绿色建材’和‘建筑信息化’的强制条款,预算要上浮15%。”

他顿了顿,看向蝮蛇:“这单子规模大,利润也厚,但新条款意味着咱们的采购标准和施工流程都得大改。白薇那边做了初步评估,觉得长期看是趋势,但短期成本和磨合风险不小。你的意思呢?”

蝮蛇将烟凑到嘴边,点燃,吸了一口。熟悉的中华烟气息涌入肺腑,比他私下抽的古巴雪茄要温和许多,却也少了他迷恋的那种醇厚与征服感。他模仿着付强思考时的样子,让烟雾在口中停留片刻才缓缓吐出。

“趋势……”蝮蛇重复着这个词,大脑飞速搜索着资料库里关于“绿色建材”和“建筑信息化”的碎片信息。他知道这是付强布局的重点方向之一,但具体的决策逻辑和风险权衡,远不是背诵资料能解决的。

“我记得你去年就说过,”周俊弹了弹烟灰,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过蝮蛇的脸,“建材行业下一个十年,拼的不是价格和关系,是技术标准和数据能力。你还拉我去深圳看过一个装配式建筑的样板项目,当时你说……”

蝮蛇的心微微一提。深圳?样板项目?资料里没有这个细节。

“……说那才是未来。”周俊话锋自然地接了下去,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所以我觉得,这单子可以接,哪怕前期少赚点,也得把这块敲门砖砸实了。你觉得呢?”

蝮蛇暗自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跟我想法一样。你定就行,具体条款让法务和成本部仔细过。”

“成。”周俊咧嘴一笑,将还剩大半截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办公桌一侧——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雪茄保湿盒,盒盖虚掩,露出里面深褐色的雪茄。那是蝮蛇上周以“接待海外客户”为由添置的,但他记得,付强向来认为雪茄是“华而不实的摆设”,谈事时只认这口中华。

周俊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蝮蛇,看着楼下的车流。

“对了,”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语气轻松,“老李的儿子,李昊,今年高考成绩出来了,上了重本线。孩子打电话到公司,想当面谢谢你。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让他来一趟?”

老李。那个去年在工地出事,付强自掏腰包救治并承诺照顾其家人的项目经理。资料里提到过,但只有寥寥数语。

蝮蛇握着烟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他迅速调动情绪,露出欣慰的笑容:“好事啊。你安排吧,看孩子什么时候方便,我请他和……他妈妈吃个饭。”

窗边的周俊,背影似乎僵硬了那么一瞬。

“……他妈妈,”周俊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少了一丝温度,“老李出事前半年,就病逝了。乳腺癌。当时你还让我从公司慈善基金里特批了一笔钱过去。”

办公室里,中央空调送风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

蝮蛇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他吸了一口烟,却觉得那烟雾格外呛人。

“瞧我这记性,”他扯了扯嘴角,努力让笑容显得自然,“事情太多,忙糊涂了。那……就我和孩子,好好聊聊。”

“嗯。”周俊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笑容,但那笑意并未深入眼底,“那你先忙,我回去准备合同草案。”

他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停顿了一秒,没有回头。

“少抽点雪茄,那玩意劲儿大,伤身。”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轻轻合上。

蝮蛇盯着手中那支还在静静燃烧的中华烟,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他将烟狠狠摁灭在堆了三四支雪茄烟蒂的烟灰缸里,伸手打开了那个保湿盒。

醇厚的雪茄香气弥漫开来,包裹了他。这是属于他的味道,是他用血和肮脏浇灌出的品味,是他与那个光明、责任、充满人情味的“付强”之间,一道无形却坚韧的壁垒。

他抽出一支雪茄,剪开,点燃。

浓烈的烟雾吞噬了办公室里残留的、那一丝淡淡的中华烟味。

***

门外,走廊上。

周俊没有立刻离开。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刚才办公室里那短暂的交锋,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在他心口。

不记得深圳的样板项目,可以解释为车祸后记忆受损。

不记得老李妻子的去世,可以解释为事务繁忙。

但那种下意识的、试图用“资料”而非“经历”来应对的反应,那种对雪茄难以掩饰的偏好,以及……当他说出“少抽点雪茄”时,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与戒备。

这些细节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他越来越无法忽视的可能性。

他摸出手机,调出加密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编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疑心愈重。老李妻事,他不知。”

点击发送。收件人: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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