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合金门被银火熔开时,一股冰冷的机械运转声扑面而来。中央的实验台上,躺着几个昏迷的异能者,四肢被金属镣铐锁住,头顶悬着密密麻麻的针管,罐身刻满暗红纹的病毒罐就摆在旁边,黑蝎族首领正戴着白手套,用镊子夹起一块晶体,往病毒罐里放。
“来得正好!”首领转过身,脸上带着疯狂的笑,他手里把玩着一枚刻着蝎纹的玉佩,“凌倾雪,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还带了这么多‘实验素材’。”
那玉佩刺痛了凌倾雪的眼——是原主的东西!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涌上来:原主穿着华贵的衣裙,把一个能操控植物的异能者骗到黑市,亲手交给了黑蝎族首领,换了一箱晶核和保命的解毒剂。
“是你……原主是你实验的帮凶!”凌倾雪浑身发颤,掌心的银火都跟着躁动,“那些被你抓来的异能者,是原主一个个诱骗来的?”
首领挑眉,把玉佩扔给她:“聪明!你这具身体的原主,可是我的‘功臣’。她知道哪些异能者有价值,用甜言蜜语骗来,再卖给我做实验,换得高报酬。”他指了指实验台上的人,“这几个,都是她当年没来得及交接的‘货’,正好用来激活进阶版病毒罐。”
“你胡说!”石锁怒喝着举起步枪,“倾雪妹子才不是这种人!”
“我没胡说。”首领从抽屉里掏出一本泛黄的账本,扔在地上,“自己看,上面记着她诱卖的每一个异能者,姓名、异能、交易价格,清清楚楚。”
凌倾雪捡起账本,上面的字迹娟秀却透着冰冷,每一页都记着血淋淋的交易,最后一页还画着个小蝎纹,和玉佩上的一模一样。她胸口发闷,愧疚像潮水般涌来:“原来……原主欠了这么多债。”
“债?”首领嗤笑,“这叫各取所需!她帮我找实验体,我帮她在末世立足,要不是她后来想独吞晶核跑了,我们还能合作得更愉快。”他突然按下墙上的按钮,实验台周围的玻璃罩瞬间落下,“现在,你们都得留下来,帮我完成最后的实验——凌倾雪的银火能净化病毒,正好用来中和实验的副作用;那个狼形兽化人,晶核纯度极高,是最好的能量源!”
玻璃罩刚合拢,就被石锁一钢筋砸出裂痕:“想抓俺们?做梦!”
“别急着动手。”凌倾雪拦住他,掌心的银火渐渐平稳,眼里却满是决绝,“原主欠的债,我来偿。”她看向首领,“你不是想要银火中和副作用吗?我给你,但你得放了实验台上的人。”
“倾雪!”沈默拉住她,狼瞳里满是担忧,“他在骗你!”
“我知道。”凌倾雪摇摇头,银火顺着玻璃罩蔓延,“但这些人因原主而遭难,我不能不管。”她突然操控银火,化作数道尖刺,精准切断了实验台上的金属镣铐,又用银火护住那些昏迷的异能者,“我的银火能净化病毒,也能焚尽一切邪恶。今天,我不仅要救他们,还要毁了你的实验,替原主还清所有罪孽!”
银火暴涨,瞬间冲破玻璃罩,朝着病毒罐飞去。首领脸色大变,慌忙按下紧急按钮,数根毒针从暗处射出,却被银火瞬间焚尽。“不可能!你的银火怎么会这么强?”
“因为它不再只为自己而燃。”凌倾雪一步步走近,银火在她周身旋转,“它要净化你的邪恶,偿还原主的过错,守护我在乎的人!”
苍影俯冲而下,翅膀裹着银火,狠狠砸在实验装置上;石锁和雷合力拆毁病毒罐的底座;沈默绕后牵制首领,狼爪划破他的手臂;张叔则趁机把昏迷的异能者扶到安全区域。
首领见势不妙,掏出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想趁机逃窜。凌倾雪早有准备,银火瞬间形成一道光墙,烟雾被净化得干干净净。“想跑?”她指尖一弹,银火化作锁链,缠住首领的脚踝,“原主欠的债,你也得一起还!”
首领摔倒在地,看着逼近的银火,眼里满是恐惧:“饶了我!我可以把所有晶核都给你,还能告诉你红区的秘密!”
“晚了。”凌倾雪掌心银火落下,净化着首领身上的病毒气息,也毁掉了他体内的异能晶核,“你做的恶,比原主更甚,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实验室的装置被彻底摧毁,病毒罐也被银火净化成一堆废铁。凌倾雪看着那些苏醒过来的异能者,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因为原主的过错,让你们遭了这么多罪。从今往后,我会用银火保护你们,直到你们找到自己的家园。”
一个异能者摇摇头,眼里满是感激:“要不是你,我们早就成了实验品。过去的事不怪你,你已经替她还清了债。”
沈默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原主的错不是你的错,但你愿意承担,这就够了。”
凌倾雪握紧掌心的蝎纹玉佩,银火轻轻将其焚尽。她知道,原主的债或许永远还不完,但她会带着这份愧疚,用银火守护更多人,让这末世里的每一份善意,都能抵过曾经的黑暗。
“走吧,”她抬头看向众人,眼里满是坚定,“红月之夜快到了,我们得带着所有人,尽快赶到红区。”
实验室的废墟后,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众人身上。凌倾雪掌心的银火泛着柔和的光,不仅净化了邪恶,也照亮了偿还过错的道路——这一路,虽有愧疚,但有伙伴相伴,有善意支撑,她终将走出原主的阴影,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