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这个院子,他只知道是皇帝扶着腿脚发软的他在院子里坐下的。
甚至给他搬凳子的,还是怜心这位刚刚册封的宸妃娘娘!
“劳驾贵人前来,穷乡僻壤的招待不周,还请您多多海涵!”
察哈台屁股刚一坐下,就有人搬着桌子过来了。
那是个年轻人,但周围的人都喊他县令老爷。
察哈台一脸茫然,自己好像也不认识这位年轻县令,怎么感觉这人对自己怨气这么重?
相比于刘宇他们,周围那些村民都是诚惶诚恐,不敢说话。
他们不认识察哈台,但是他们认识陈尧,最起码岳茹就认识陈尧。
他们的父母官,宁安县的县太爷,这对于他们而言都是能掌管他们生死的天了,但是县太爷却要称这位陌生男人为贵人!
此时他们都不敢想这位贵人得有多贵了!
不等察哈台反应,桌子上就摆上了白粥和炖肉,粥只有一碗,炖肉却有一盆,而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察哈台,看的他头皮发麻。
察哈台咽了口唾沫:“这……”
陈尧淡淡道:“贵人来的匆忙,怕是还没吃早饭,咱们吃完再说!”
察哈台拿着筷子实在没胃口,而其他人因为察哈台没吃,所以都是不敢吃。
此时灶台那边儿,岳茹看了眼刘宇,小声问道:“小郎君,这位贵人他真的……”
刘宇笑了笑:“放心吧小嫂子,连县令大人都对人家有礼,可见人家身份够高,所以你的事儿他一定会给你解决的!”
岳茹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因为我们的事,还让您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还搭上了这么大的人情!”
说着岳茹就要给刘宇磕头:“小郎君,奴家实在无以为报,就让我给您磕个头吧!”
“诶,使不得使不得,小嫂子你太见外了!”
刘宇扶住了岳茹,同时解释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可不是什么贵人,我就是个普通百姓,只不过我运气好些,做生意挣了点钱,又认识了点人罢了!
现在咱们普通老百姓受了欺负,我能帮肯定就帮啊!”
刘宇说着,又指了指察哈台:“而且这事儿也也没你想的那么难。
他虽然身份贵重,但是他没钱你知道吧!
现在这位皇帝可是最恨贪腐,按照大乾律令,贪墨者一律处死,所以官员想捞钱都是黑一些商人做靠山,然后收他们的孝敬。
说句不客气的,他虽然有权但是他的钱大部分都是我给的,所以我托他办点事,他肯定是要给我面子的!”
刘宇说的轻松,而岳茹却是听得惊愕。
“这位新皇帝……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是不是我说了不算,等小嫂子你们村的事情解决,你可以慢慢看。
毕竟一个人怎么样,你不能看他说了什么,你看他做了什么就好了,谎话可以说,但行为却很难骗人。”
岳茹听得似懂非懂,而此时察哈台那边儿,陈尧也开始给察哈台普及知识点了。
本来刘宇是想让察哈台把饭吃完再说,可是陈尧却根本不惯着察哈台,既然你不吃那就别吃了。
听着陈县令把案子始末讲了一遍,察哈台说实话心里并没有多大感触,反正又和他没关系。
不过既然陛下要他处理,那他自然是要上点心的。
“陈县令既然已经知道案件始末,那不知那个犯事军官是何人啊,居然能让你这朝廷命官都束手无策?”
“下官人微言轻,处置不了人家那也是正常事,毕竟谁让人家出身高贵呢!”
陈尧此时忍不住阴阳怪气。
“贵人可能不知,那凡事之人姓陆……”
察哈台顿时瞪大了眼睛:“陆?”
“是啊,姓陆,就是您想的那个陆……
您说,就他这出身,除了您这样的贵人,我一个小小县令怎么处理的了呢?
而且当初下官问他的时候,人家可是说了,人家背后有人,让下官少在这儿拿着鸡毛当令箭,还让下官哪凉快哪呆着去……
甚至还说了,下官这种级别的官儿,在人家陆家眼里,可是连狗都不算呢!”
陈尧悠悠开口,怨气重的吓人。
“甚至就连下官递到朝廷的文书,都到不了陛下面前呢!
您说说,这要不是背后有人,能把下官送到朝廷的文书都扣下?”